算了,就算说了,他也不会在乎的。叶慕栀重新蹲下身收拾满地的狼藉,等收拾干净,去卫生间洗手的时候,她才后知后觉感到了疼。这才发现,手指上被玻璃割了长长一道。她独自找出医药箱包扎好,然后抱着大福在沙发上坐了一夜。谢司礼一夜未归。第二天早上,医生给叶慕栀发来消息,还是劝她化疗。她不知道该怎么说,她不是不想治,而是害怕一个人撑不过这么苦难的时刻。而且,她还没有钱。从逐渐淡出娱乐圈之后,叶慕栀就没什么收入了。
叶慕栀的心提在嗓子眼处,原本装在粉色瓶子里的是治淋巴癌的药,蓝色瓶子里的是止吐药,绿色瓶子里的是止痛药。
但现在她也分不清了。
眼看谢司礼要蹲下身去查看,她抢在他前面去拾起:“是维生素。”
“前几天我去医院,医生说我免疫力太差,需要补充维生素。”
谢司礼拧了拧眉,说不清为什么,心里还是有点不安。
但这时,他的手机响起,是柳晓恬打来的电话。
“柏桉哥,我好像被私生饭跟踪了,我好害怕……”
谢司礼毫不犹豫:“你别怕,把位置发给我,我马上去找你!”
说完,他挂断电话就要离开。
叶慕栀下意识拉住了他,那句想要他留下来陪陪她的话卡在喉咙里,说不出来。
柳晓恬还有大把的时间和人生,可她已经没有时间了,就快要死了……
谢司礼却没有察觉到她的欲言又止和不对劲,只是不耐烦地皱起眉:“怎么了?”
叶慕栀犹豫着要不要把自己的病告诉他,这时,柳晓恬又给他发了一条消息。
【柏桉哥,他离我越来越近了!】
这次,谢司礼一把甩开叶慕栀,大步转身冲出了书房。
听到大门被重重关上的声音,她心头狠狠一震,那些话终究还是咽了下去。
算了,就算说了,他也不会在乎的。
叶慕栀重新蹲下身收拾满地的狼藉,等收拾干净,去卫生间洗手的时候,她才后知后觉感到了疼。
这才发现,手指上被玻璃割了长长一道。
她独自找出医药箱包扎好,然后抱着大福在沙发上坐了一夜。
谢司礼一夜未归。
第二天早上,医生给叶慕栀发来消息,还是劝她化疗。
她不知道该怎么说,她不是不想治,而是害怕一个人撑不过这么苦难的时刻。
而且,她还没有钱。
从逐渐淡出娱乐圈之后,叶慕栀就没什么收入了。
当初为谢司礼公司投资的钱,也因为那时不愿意计较,都和他的股份并在了一起。
导致如今她手上能用的钱,不到五位数。
足够支撑她做几次化疗呢?
但叶慕栀还是去了趟医院,因为那些混着玻璃碎片的药都不能吃了。
她收拾好自己,又给大福添好了水和食物,就出门去了医院。
不料刚到医院,却撞见谢司礼抱着柳晓恬急匆匆跑去三楼,着急心疼得连电梯都没坐。
叶慕栀与他们打了个照面,谢司礼只是顿了一下,就继续上楼去了。
等他把柳晓恬送到诊疗室,他才来找叶慕栀:“你怎么来医院了?你找人跟踪我?”
他没联想到昨晚看见的药,没问她是不是病了,却问她是不是跟踪他。
叶慕栀还没说话,柳晓恬的声音又传来:“柏桉哥,我好怕,你来陪我好不好?”
谢司礼满眼担心,离开前才好像想起什么似的,对我说了一句:“昨晚晓恬遇到了危险,你别多想,她现在正是需要人陪的时候。”
听着这话,叶慕栀只有些想笑。
真正需要人陪的人是她吧?
“她是没爸没妈,还是没有助理经纪人?”
谢司礼一下就生起气来:“叶慕栀,你怎么变得这么恶毒,竟然这样诅咒晓恬!”
“诅咒?”叶慕栀苦涩地笑了笑,“谢司礼,你是不是忘了,我就是这样的人?”
父母双亡,也早就没了助理和经纪人。
才会导致现在她连做检查都不敢,因为她只有自己一个人。
谢司礼怔住,脸色变了变,涌上几分愧疚,来拉住她的手:“妤妤,我不是……”
柳晓恬委屈地喊道:“柏桉哥……”
谢司礼瞬间松开叶慕栀,还把她往后推了下,直奔柳晓恬而去。
叶慕栀身后就是台阶!
她没能站稳,毫无预兆地向后摔了下去,什么也抓不住,连续重重磕了好几下后,直接失去了意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