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清沉声道:“山匪已经解决,你起来,我的人里有大夫。”书云裳想起在南靖巫医的本事,心里的慌乱渐渐平静,她踉跄着站起身,看着玄清抱起晏钦杨朝某处走去。马车外,书云裳和玄清并排而立,脸上是无法掩饰的焦灼。玄清侧头看着书云裳的侧脸,心里渐渐苦涩。无论过去多久,她只要见到晏钦杨就会失去分寸。晏钦杨是她的劫难,而她,却是自己的劫难。两人一时无言,心里都装着自己的心事,等了沐久,才等到马车内的巫医出来。书云裳
书云裳勒马停下,身后人依旧无声无息,只是呼吸越发粗重。
下一瞬,书云裳背后一冷,随即重物落地的声音猛然响起,她惊慌回眸,却见晏钦杨双目紧闭,背上赫然突出一截箭尾!
书云裳瞳孔骤缩,手中缰绳一抖,身下汗血马仰头嘶鸣一声,将书云裳甩了下去。
书云裳顾不得身上痛楚,径直奔向倒在血泊中的晏钦杨。
“晏钦杨,你怎么了?你别吓我?”书云裳无措的扶起他,用手轻轻拍他的脸。
可怀中的人却给不出任何回应。
书云裳忍着心中的惊惧彷徨按上了晏钦杨的脉搏,虚弱又紊乱,她脸色一白,抱着晏钦杨的身体一时间不知道如何是好。
“公主别怕。”突兀的声音在书云裳耳畔响起,她垂眸,却见晏钦杨微微睁开眼睛看着她。
书云裳语气放轻:“感觉如何?我带你去最近的城镇找大夫。”
晏钦杨没什么力气,但还是艰难的抬起手,用指腹擦上她的眼睑:“抱歉,又让公主哭了。”
书云裳下意识擦了擦眼睛,触手一片湿润。
晏钦杨气息不稳,声音却温和至极:“臣知道了很多事情,那些公主做了却没说的……臣知道现在说对不起已经晚了,只是……”
他发出一声轻轻的叹息:“书云裳,若时光倒流,我一定不会负你。”
书云裳看着他的慢慢闭上眼,心里的震颤无法言说,这一刻,她什么都豁出去了。
“晏钦杨,你要活着,只要你活着,我什么都可以答应你。”
她永远记得那个夜晚,月色明亮如水,可她的心里却布满阴霾,冰冷的灵堂中,像是潜伏着噬人的野兽,蠢蠢欲动。
是晏钦杨进来,将无边黑暗撕开一个角,将她带到光明之下。
此后经年,她什么都不求,只求他在身边,岁岁年年。
只是此刻,书云裳才知道,自己没有看上去那么坚强,在她心底深处,依旧是期待着晏钦杨的回应的。
就在晏钦杨的身体慢慢从热转冷的时候,一个焦急的声音响起:“书云裳,你怎么样了!”
书云裳猛然转头,看着玄清,眼里爆发出巨大的希冀:“玄清,我没事,但晟君他……”
玄清沉声道:“山匪已经解决,你起来,我的人里有大夫。”
书云裳想起在南靖巫医的本事,心里的慌乱渐渐平静,她踉跄着站起身,看着玄清抱起晏钦杨朝某处走去。
马车外,书云裳和玄清并排而立,脸上是无法掩饰的焦灼。
玄清侧头看着书云裳的侧脸,心里渐渐苦涩。
无论过去多久,她只要见到晏钦杨就会失去分寸。
晏钦杨是她的劫难,而她,却是自己的劫难。
两人一时无言,心里都装着自己的心事,等了沐久,才等到马车内的巫医出来。
书云裳张了张嘴,问道:“他怎么样?”
巫医点点头:“情况不算严重,已经稳定了,接下来只要静养便可。”
书云裳整个人都放松下来,她道了谢,径直上了马车。
巫医看向玄清,见他神色怔然,只能在心里暗叹,他走到玄清面前:“少主,万事不可强求。”
玄清双手用力攥成拳,指甲陷入掌心,却在片刻后缓缓松开。
“我知道了。”
马车内。
晏钦杨陷入昏迷,嘴唇有些发白,但呼吸却比之前平稳沐多。
书云裳慢慢坐下,用一边沾了水的帕子给他轻轻擦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