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知不知道下午开会?”没人回答我,办公室里出现了短暂的沉默。汤米是原先翠西组新进入时间不长的一个见习顾问,雷博成立时没有跟马胖子走,确切的说是马胖子没有收留他。安全起见我完全可以把汤米扫地出门,不给他任何机会。有人提醒我此人过往身家就不是很清白,而且为人比较斤斤计较,更何况谁知道他留下来还有没有别的目的?防人之心不可无啊。但是我不愿意毫无理由地就将一个员工解聘辞退,哪怕这个“莫须有”的罪名所有人
马胖子果然不是个省油的灯。
当时因为杨洋的事情,我已经乱了阵脚,如果不是小花的提醒,我很可能就把准备好的两套方案全部交上去给马胖子了,如果真是这样,那就死的连渣都看不见了。
回到广州,我第一时间就跟小花通了电话。
“消息确切吗?是看到宣传资料了还是什么?”
“老大,要是看到宣传资料不就什么都晚了吗?你们的马总真是省事儿到家了,连我们当初选的场地他都一成不改。”
“还是锦绣香江?”
“对啊!所以咱不就第一时间知道了嘛~”小花在电话里笑得有些得意,我愣了一下,恍然想起了苏珊。
“还跟苏珊纠缠着呢,我可告诉你,那女孩儿不好惹。”
“不废话不废话。咱现在不是说马胖子呢吗?反正现在第一手消息咱们也拿到了,要不要反击,怎么反击,老大你得赶快拿个主意。”
“那好,晚上六点半,老地方。”
“好,我把东西带过去给你看。”
回到公司后,我召集贝蒂和其他两组的临时负责人一起开会。接近年底,虽然在这个行业而言逐渐进入淡季,各自TEAM的任务量也基本完成,更何况董事长曾经在我上任后给予了一项有力的政策:之前年初定的QUOTA允许30%的上下浮动。马胖子的离去势必意味着一些团队的缺失和行业资源的外流,所以原来的指标完成起来是会有难度的。
不过,天一集团的单子稳定保留并且不断追加新项目,更加上回款顺利无比,减轻了我不少的压力,赛弗科技那边也陆续签了几笔业务,完成率还不错,但是这些都抵挡不住马平川带走的整组team和整个快消行业的客户,我预估了一下,到春节前的财务年度核算时,估计能够完成年初总计划的80%左右,算是对董事长有个交代,关键是明年的计划和可完成度需要在今年做出估算和详细的规划,并且有相应的战略分析做保障,即使董事长不说我心里也明白,今年可以以公司调整为理由,但是明年如果不能超出原有团队的业绩,或者说不能跟雷博抗衡,到时候没面子的可就不是我自己了。
看看会议开始时间还有五分钟,我拿出手机打了个电话给董事长。
“董事长你好,我回广州了。”
“这么快?天一集团那个项目不是需要点时间的吗?”
不知道为什么,我觉得董事长的语气似乎不是那么惊奇,也许是他老人家已经到了稳坐钓鱼台,波澜早不惊的境界了,倒是我应该汗颜才是。
我定定神,不再胡思乱想:“那边有些小变故,这边也有些突发事件,我留了人在那边,自己先赶回来了。”
“哦?有什么需要我支持的?”
“明天您有空吗?我要向您汇报一下。”
“呵呵,明天下午三点来我办公室喝茶吧。又有些好茶叶,你运气不错。”
挂了电话,我拿出一支烟准备点上,看了看表,离会议开始只剩两分钟,想了想便把烟又放回烟盒,闭眼养了会儿神。
贝蒂等人鱼贯而入,在指定时间准时坐在了我的办公室。我睁开眼后扫了一下,觉得不妥,皱眉问道:“人齐了吗?”
“还差Tommy(汤米)。他请假了。”
“请假?”
“他说身体不舒服。。。。。。”
“他知不知道下午开会?”
没人回答我,办公室里出现了短暂的沉默。
汤米是原先翠西组新进入时间不长的一个见习顾问,雷博成立时没有跟马胖子走,确切的说是马胖子没有收留他。安全起见我完全可以把汤米扫地出门,不给他任何机会。
有人提醒我此人过往身家就不是很清白,而且为人比较斤斤计较,更何况谁知道他留下来还有没有别的目的?防人之心不可无啊。
但是我不愿意毫无理由地就将一个员工解聘辞退,哪怕这个“莫须有”的罪名所有人都可以理解。
此人刚留下来时夹着尾巴做人,笑容谄媚而虚弱,在办公室走路的脚步都轻的跟猫一样,身体似tຊ乎永久性地弯成与地平呈80度角。可是过了段时间,大概觉得已经安全,而且发现我也没有什么恶意要整他,加上又从原先供职的企业里挖到了两个小case,腰杆也开始直起来,眼睛开始往头顶漂移,走路动静也大起来,我们这里不坐班无所谓但他经常撒谎就令人厌恶。
老实说,对此人我是十分之不喜欢,但是又不想担上“屠杀敌人旧部”的罪名,加上他尚无大错,暂且也就睁只眼闭只眼给他活着。但是如果他的行为长此下去影响我的团队文化我就很难容忍了。
与汤米一起留在远大的马平川旧部还有两个人,一个叫做Ivy(艾薇),一个叫做Tony(托尼)。艾薇原先是翠西的副手,一直对马胖子这些人微词不断,曾经在我刚来远大时就找过我希望调来我这边,当时为了大局的和谐,我劝她隐忍一段时间,所以这次变故一起,她就毅然决然地留了下来。
而托尼则是个话不多甚至有些自闭的人,进来远大半年了业绩一直不好不坏,也不会讨好领导,对马平川来说也是个没打算要的人,托尼自己也知道状况,所以在宣布我上任的那天下午就给我递了辞呈。我倒是欣赏此人的骨气,于是问他是否有了新的工作,他坦率说没有,于是我劝他暂时留下,并进一步观察。不知道为什么,我觉得此人是可以大用的,只是我还没有想清楚。
我想了想,告诉艾薇:“你告诉汤米,如果身体这么差可以请个长假,不必这么辛苦。”停了一下,我加重语气说,“那么,明年的quota也不要算他的了,让他轻松养病吧。”
艾薇脸上有些挂不住,拿出手机迅速发了个短信,然后进入会议状态。
我没有继续下去这个话题,而是示意贝蒂关上办公室的门,开始今天的会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