凭着前世的记忆,胡婉知道,八十年代中期,也算是赶上了好时候,此时正是改革开放的大好时机,只要稍微有点生意头脑的人都能赚大钱。从村中走到村头,胡婉几乎没见到几个人,而且,几乎家家的大门都敞开着,有的人家里鸡子跳到桌子上拉屎,有的人家猪拱开了猪圈,跑到堂屋到处找吃的,还有的人家门口趴着猫和狗,好一副祥和美好的农村景象。走到村头的河边,才发现小孩子们都在这里玩耍,他们有的在打水仗,有的在玩泥巴,有的在做游戏。胡婉选了一处略僻静的码头,在水里照了一下自己的样子,感觉自己的脸应该是恢复了原样,经过一夜的修复,之前被
胡婉在柜子里一阵翻箱倒柜,发现江水平的衣服也是少得可怜,夏天唯一一件短褂左边肩膀上也是磨的破得不成形。江水平常年挑着担子走乡串户,衣服的肩膀处肯定是不经磨的。
想到此,胡婉的心不觉软了一些,这个臭皮囊也是不容易,摊上这种娘,也是没办法。
胡婉在柜子里找了一件原主的夏装,也是破得不成样子,到处贴着补丁,且那补丁实在是丑,不仅针脚丑,连布也是花里胡哨,完全不搭。这到底过的是什么日子啊!胡婉真是欲哭无泪。
在前世,胡婉见过穷的,可也没有见过这么穷的,这种穷完全是颠覆了胡婉的想象。她在前世也有过最穷的时候,但那最不济也是没钱吃饭,要厚着脸皮蹭室友。
要是在前世,我就算养十个江海和江河,那也是没问题的呀!
可是,前世再有钱也解不了眼前的穷,眼下,这一家四口人的吃喝拉撒都要想办法解决才是。
洗完澡,走到孩子们床边,才发现江水平已经占据了她的位置,中午看孩子们午睡的时候,感觉那床还挺宽的,此时高大的江水平一躺,那床竟显得又窄又短,可不是,江水平笔直地躺着,两只脚在床外悬空着,如果他蜷缩着睡的话,又会压着两孩子。
趁江水平睡着的功夫,胡婉这才有空隙好好欣赏江水平的容貌,江水平虽然是个走乡窜户的卖货郎,但长的真的是够可以的,他看上去至少有一米八,不仅皮肤好,身形也好,整个人修长,特别是那双大长腿,这要是在前世,胡婉肯定要推荐他到朋友的工作室去当模特,就他这身板,穿汉服在景区一站,不知道要迷死多少大姑娘小嫂子。
想到前世,胡婉不免一声长叹。这时,江水平突然睁开了眼睛,他的眼睛深邃乌黑,像两口深井,又像两个黑玛瑙,月色下闪着迷人的光润。
“看什么,还不睡?”江水平开口问。
胡婉一阵心虚,赶紧从江水平的脚头爬到床里边麻溜地躺下了。心脏,竟然扑通扑通好一阵猛跳。
和心脏一起猛叫的,还有肚子。
第二天,胡婉醒来的时候,床上竟然只有她一人。
胡婉起床准备洗漱时,才发现江家根本没有牙刷牙膏,胡婉无奈地摇摇头,心里直呼悲催。
水缸里的水也不多了,缸底全是水渣。清理了缸底的水渣,胡婉拿起桶去河边打水。
出了门,走了不多远就看到一个招牌,上面写着:清水湾村卫生院。
胡婉仔细打量了一下卫生院,发现这里条件极其简陋,除了一个印着加号的医疗箱,根本看不到其他的医疗设备。墙上挂着日历,胡婉走近一看,日历撕到了1985年5月19日。
我倒!1985年,我都还没有出生!胡婉差点喷血。
凭着前世的记忆,胡婉知道,八十年代中期,也算是赶上了好时候,此时正是改革开放的大好时机,只要稍微有点生意头脑的人都能赚大钱。
从村中走到村头,胡婉几乎没见到几个人,而且,几乎家家的大门都敞开着,有的人家里鸡子跳到桌子上拉屎,有的人家猪拱开了猪圈,跑到堂屋到处找吃的,还有的人家门口趴着猫和狗,好一副祥和美好的农村景象。
走到村头的河边,才发现小孩子们都在这里玩耍,他们有的在打水仗,有的在玩泥巴,有的在做游戏。胡婉选了一处略僻静的码头,在水里照了一下自己的样子,感觉自己的脸应该是恢复了原样,经过一夜的修复,之前被水泡肿的不适感都消失了。认真看了看,她发现,原主这张脸竟然也是十分美丽的,比自己前世的模样可并不逊色,如果稍加打扮,说是绝色美人一点也不为过。
想到这里,胡婉不禁有些狂喜。
只是由于原主衣品太差--不,应该是说,太穷太懒是主要因素,她不仅衣服没搭好,就连头发和脸都懒得洗,单说昨晚,胡婉洗澡的时候,随手一搓,耳朵后面,胳肢窝下,还有整个背部,天哪,一搓就是一手垢,为了搓这些垢,一盆热气腾腾的洗澡水硬生生变成了冷水。
今天再看头发,由于原主长期营养不良,发质自然是好不到哪里去,话说,这人懒,就留短发呗,可她还留着齐腰的长发,又不好好打理,只是随便挽在脑后,像蓬枯草似的,要命的是不仅打着结,还散发着一阵浓浓的臭味。
胡婉把头发打开,就着水用手梳理着头发,那些结太牢固了,梳了几个实在是梳不开,而且拉得头皮生疼,胡婉也没有耐心再继续梳它了,依然将它扎在脑后,打算先打水回家做早饭了再说。
胡婉把头发扎好后,就拿桶打水,打完水上岸,她一口气把水提回了家,舀了一点水洗了缸,然后又将桶里的水全部倒进了缸里,早餐她准备继续煮碎米粥吃。忙活的时候,感觉脚背很痒,伸手随便抓了一下,谁知碰到一个软塌塌的东西,低头一看,脚背上竟然趴着一条褐色的长虫,脚背上还有血迹在渗出。
“妈呀!好怕怕呀!”胡婉一看,吓得丢了刀连蹦带跳地哭喊着跑到了门口。
“来人啦!帮帮忙啊!”胡婉拼命哭喊着。
这时,江水平挑着担子回来了,远远看到胡婉连蹦带跳地哭喊着,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赶紧丢了担子跑过来,焦急地问胡婉:“怎么了,发生什么事了?”
胡婉一边蹦跳,一边指着脚背,继续哭喊:“你看我的脚背是啊,是个什么东西,它在咬我呀!”
江水平低头一看,顿时松了口气,他看着胡婉,一副哭笑不得的表情。
他蹲下来,抓住胡婉的一只脚,在她的脚背上用手掌用力地拍打着,不一会,那条褐色长虫便蜷曲起了身子,江水平趁机抓住它,丢在地上,拿起旁边的一块砖头将它砸死了。
“这是蚂蝗,你又不是才见过的。有必要这么夸张吗?”江水平看着胡婉,一脸不可置信的表情。
“我......我”看到江水平把长虫砸成了一堆碎末,胡婉仍然心有余悸,仍感觉浑身麻酥酥的,好像身上其他地方还有长虫似的。
自己从小在城区长大,谁知道蚂蝗这种鬼东西!胡婉不服气地想。又想到自己刚才害怕的窘样儿,又觉得无比羞愧,还好孩子们没有看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