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太婆自觉没趣,自顾自地爬起来,讪讪地骂了一句:“小疯婆子,你给我等着,我这就去告诉老大老二,看他们怎么收拾你!”刚想转身溜掉,冷不丁被胡婉拦住:“慢!要走可以,把钱留下!”继而转向江海和江河:“儿子,婆婆拿了爹爹给你们做花衣服的钱,你们该怎么办?”江海江河正呆愣呢,胡婉朝他们使了一个鼓励的眼神,江海立刻跑到婆婆面前说:“婆婆,把钱给我们吧,让娘给我们做新衣服穿。”江河也跑过来,拉着余老太的衣服直摇晃。
却说余老太被胡婉一番话怼得气急败坏,当下挽起袖子就要动手教训胡婉。
却见她刚伸出手来要扇胡婉大耳光时,胡婉早就先她一步抓住了她的手腕,将她往后一推,老太婆顿时腿一软,一屁股坐在地上了。
“啊!你......你你......你竟然敢动手!简直反了天了!老幺,你是干什么吃的,还不快管管你的婆娘!”余老太看着江水平哭嚎。
江水平还沉浸在胡婉一连迭声的控诉里,江海跑过来拉住江水平说:“爹爹,我怕!婆婆又要欺负娘了。”
“你不要叫他,这是我和你之间的事。你不要妄想拿儿子当挡箭牌!”胡婉说。
“和你说就和你说!”余老太一咕噜从地上爬起来,挽起袖子叉着腰,一副极不好惹的样子:“当初分家的时候是你男人自己提出要替父还债的,这才几天,你就想不认账吗?你这又是跳海又是撒泼的,你把我们老江家的脸都丢光了!”
“丢脸?哈!我们娘仨在家饿死就不丢你们老江家的脸了?你这个蛇蝎心肠的老妖婆!都是你的儿孙,你凭什么厚此薄彼?当着你儿子的面,你说说,你说说,他不在家你是怎么欺负我们的。”胡婉吵架也不是吃素的,她也叉着腰,更往前了一步,唾沫星子喷了老妖婆一满脸。
“哎哟,你这个疯婆子,你装得可真像啊,我当初怎么就没有看出你这副德行来呢!”余老太被胡婉骂得说不出话来,她气得指着胡婉,不停地喘着粗气。由于心虚,她更加不知道说什么。歇了一会,觉得缓过一点气来了,她又接着骂:“你不是跳河了吗?你不是要寻死吗?你去死!你今天死我明天就再找个幺媳妇!你别以为江家缺了你这个宝!”
“哎哟,是是是,你们江家有脸面,有本事,我今天死你明天就能娶个媳妇回家。哼,你还当真以为媳妇就这么好找呢!这十里八村的,哪个不知道你这个恶老太婆坏透了,除了我,哪个还敢来给你当媳妇!”胡婉毫不客气,冷笑着回骂。
老妖婆可也真是好意思说,想当初,他江家才出了十块钱的彩礼,如若不是原主相中了江水平这中看不中用的臭皮囊,在家要死要活的嫁过来,她胡家是万万不会同意这门亲事的。
就因为这样,原主娘家人生气,好几年对原主都是不管不问,几乎断绝了关系。
这也就算了,成个亲,连酒水都没有,客也没有请,只是原主自己带着自己的被子行李走过来的。
想到这里,胡婉觉得自己无论怎么闹都是占着理的,她看了看江水平一眼,说:“娶我你们家花了十块钱,我却要跟着你忍饥挨饿,还要跟着你背一屁股莫须有的债。江水平,有本事你就和我离婚,离了你再去娶!”
看着江水平木呆呆,一副提不起来的样子,胡婉也是寒了心了,她觉得,江水平这德性,这一生也就这样了,她可不想和tຊ两个孩子跟着他饿死。
大不了离婚,自己带着两个孩子过,只要自己勤奋点,再怎么样,也不可能像眼下这样,吃了上顿没下顿吧。
见来硬的不行,余老太又改变了招式,她一屁股坐在地上开始哭嚎:“不得了啦!媳妇打婆婆啦!快来人啦!呜呜!媳妇打婆婆啦!”
“来人啦!快来人啦!胡婉打婆婆啦!”胡婉扯着嗓子比余老太更大声地喊。
她知道余老太是个要面子的人,她这样做也只是为了吓唬胡婉,逼胡婉软下来。她却不知道,眼下的胡婉可不是省油的灯,就算再来两个像她这样难缠的老太婆,胡婉也不在话下。
“喊吧喊吧,你负责哭,我来帮你喊。”胡婉冷笑着对老太婆说。
老太婆干嚎了两声,见胡婉并没有软下来的意思,而儿子江水平呢,只是搂着两个孙子站在一边,默默地看着他们,看样子并没有想要帮她说话的意思。
老太婆自觉没趣,自顾自地爬起来,讪讪地骂了一句:“小疯婆子,你给我等着,我这就去告诉老大老二,看他们怎么收拾你!”
刚想转身溜掉,冷不丁被胡婉拦住:“慢!要走可以,把钱留下!”
继而转向江海和江河:“儿子,婆婆拿了爹爹给你们做花衣服的钱,你们该怎么办?”江海江河正呆愣呢,胡婉朝他们使了一个鼓励的眼神,江海立刻跑到婆婆面前说:“婆婆,把钱给我们吧,让娘给我们做新衣服穿。”江河也跑过来,拉着余老太的衣服直摇晃。
余老太听说要钱,急得拍着大腿一蹦三尺高:“你个天杀的小疯婆子!阎王不收你,你就来霍霍我了。想要我的钱,没门!”
胡婉冷笑一声:“要不要脸,到你的口袋就是你的钱了?哪里来的理。”
“你都不要脸了我还要什么脸!”余老太吼。
“好,你不拿出来是吧,反正今天和你把脸撕破了,不如干脆把之前的糊涂账也都一并算清楚!分家的时候你说家里有八百块外债,这个债一不是江水平结婚借的,二不是我生两个儿子借的,但是,你对江水平有养育之恩,父债子偿是应该的,你一共有三个儿子,江水平每个月给钱你,我算了一下,他已经给了三年零四个月,第一年一共给了一百六十二块,第二年是一百九十块,第三年是一百四十九块,几个月的零头我就不说了,八百块钱,三个儿子平分的话,每家还两百六十七块。我们家江水平还的钱远不止两百六十七了,以后,你的债与我们家没有关系了,这个话,你认不认?”胡婉狠狠地盯着余老太,一字一句地说。
余老太着实没有想到胡婉会来这一招,她一时不知道怎么说,于是把目光转向江水平:“江水平,你还是不是个男人了?就容着婆娘上房揭瓦,当着你的面骑到你老娘头上拉屎吗?”
骂完,余老太便想开溜。却被胡婉一把拉住:“不把钱拿出来休想走!”
这时候,一直没说话的江水平冷着脸拉了一把胡婉并吼道:“有完没完?还过不过日子了?”
胡婉一愣神,余老太趁机甩开胡婉,一溜烟跑出了幺儿子的家。
胡婉见江水平不但不帮自己,反而还帮他老娘欺负自己,复又怒气冲天。她再次双手叉腰,瞪圆眼睛,转向江水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