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见维塔娜这样说,管家也像是回过神来,恭敬低下头:“这点小伤本不想惊动老爷,没想到……”他微微抬头,扫了言惟一眼:“没想到被人拿来污蔑。”闻言,维达斯的脸色稍稍缓和,紧接着面色不虞地看向言惟:“言侦探,这个证据可能不足以服众。”维塔娜站在台下,原本笑意嫣然的脸上此刻阴沉得可怕:“言侦探在指认之前可要好好思考,傅盛和死者萧尘只有几面之缘,为何要动手杀了他?”却见言惟闻言看过来,嘴角微勾:“既然这点证据不够让你们死心,那么就来说说维塔娜小姐想要的杀人动机吧。”
下意识的举动骗不了人,管家用右手接住维塔娜时,脸上的神情有一瞬间的扭曲——那是拉扯到了伤口造成的。
看见管家的反应,维达斯心中一沉:“傅盛,你的肩膀受伤了?”
管家嘴唇微微颤抖:“老爷,我……”
“父亲!”台下的维塔娜着急开口,“傅盛的肩膀是前几天和我在一起的时候受伤的,我看着呢!是这个侦探恶意揣测!”
听见维塔娜这样说,管家也像是回过神来,恭敬低下头:“这点小伤本不想惊动老爷,没想到……”
他微微抬头,扫了言惟一眼:“没想到被人拿来污蔑。”
闻言,维达斯的脸色稍稍缓和,紧接着面色不虞地看向言惟:“言侦探,这个证据可能不足以服众。”
维塔娜站在台下,原本笑意嫣然的脸上此刻阴沉得可怕:“言侦探在指认之前可要好好思考,傅盛和死者萧尘只有几面之缘,为何要动手杀了他?”
却见言惟闻言看过来,嘴角微勾:“既然这点证据不够让你们死心,那么就来说说维塔娜小姐想要的杀人动机吧。”
他抬起手,轻轻拍了拍,便见一名女子缓步走上台来。
在看清来人的样貌时,众人一愣:“萧夫人?”
“嫂子?”萧辉愣愣看着走过来的人,萧夫人朝他点了点头,转身走到言惟身旁。
见人证到了,言惟重新看向台下的维塔娜:“为什么傅盛要杀了萧尘,这是个好问题。”
“你说到底要是什么东西,才会让傅盛不惜动了杀人的想法?”言惟自顾自说着,“金钱?地位?都不是。”
他笑着伸手点了点台下的维塔娜:“是你呀,维塔娜小姐。”
维塔娜僵愣在原地,眼睛微微睁大。
一旁的萧夫人抿了抿唇,脸上露出颓败的神色。
她看了一眼维塔娜以及一旁的维达斯,主动开口:“萧尘他……其实对维塔娜小姐一tຊ直有想法。”
闻言,台上台下的人全都愕然瞪大了眼睛。
这得是有多大的胆子啊,简直不把维达斯放在眼里。
也如大家所想的那样,维达斯的脸色一下子黑沉到了极点。
“嫂子!”萧辉惊呼出声,不明白萧夫人为什么会把这件事说出来。
这种事并不光彩,并且一旦说出来,和维达斯这边的关系将会直接宣布断绝。
言惟含笑站在一边,很满意萧夫人的主动开口。
之所以萧夫人会把事情说出来,还特意为言惟做人证,说到底是为了萧辉。
先前和萧夫人交谈的过程中,言惟明确表示过,如果不拿出有利的证据,那么萧辉便会被扣上凶手的名头。
萧家两兄弟一死一进牢,仅剩下萧夫人自己是万万守不住萧家的。
所以她站了出来,将不光彩的事实摆在了台面上当证据。
“能让傅盛不顾一切杀了萧尘,想必只能因为你了吧,维塔娜小姐。”言惟挑了挑眉,语气笃定。
大家的眼睛都不瞎,傅盛对待维塔娜的态度有目共睹,如果有人敢动维塔娜,傅盛绝对会拼命。
维塔娜梗着脖子,憋了好久才开口:“就算萧尘对我有想法,我父亲难道是个摆设?傅盛用不着犯这么大风险!”
言惟笑意微微收敛,眸光暗沉:“如果在巨大的利益面前,你还能赌你的父亲会坚持护你吗?”
这话可谓说的毫不客气,几乎直白地在说他可以为了利益卖女儿,维达斯的脸色黑了又黑。
不过言惟并不在意他的看法,他现在只需要尽可能地证明凶手就是傅盛。
台下维塔娜面色僵住,很显然,她不敢赌。
维达斯并没有很爱女儿,不然也不可能放任她在死了人的二楼到处跑。
如果能用维塔娜去换取来更大的利益,他会毫不犹豫地放弃自己的女儿。
现场一片寂静,所有人都在消化刚刚听到的内容。没想到一场凶杀案,牵扯出来这么多龌龊的事情。
“这个杀人动机,可还满意?”言惟垂眸,居高临下地看着维塔娜。
维塔娜脸色惨白,双唇微微颤抖,半天没有说出一个字。
显然,她无法反驳言惟说的一切。
“真是一场精彩绝伦的推理。”一直沉默不开口的管家微微叹气,他腰杆挺直,目光沉沉地看着言惟,“不过言侦探,还有一点你该怎么解释?”
言惟挑了挑眉,视线看过去。
“尸体的五脏六腑被人掏空,如果我是凶手,我为什么要带走器官?这些器官又被安放到了哪里?”管家目光凌厉,语气咄咄逼人。
言惟心中暗叹:果然还是来了。
他先前就在担心,这些消失的器官是一个很大的漏洞,而管家只要抓住了这一点,再加上维达斯和维塔娜的配合,很可能洗清嫌疑。
良久,言惟无奈地揉了揉眉心:“没错,你的这个问题正是我想不明白的。”
管家的嘴角勾了勾:“如果我是凶手,血淋淋的器官对我没有任何帮助,还很有可能暴露,我没有理由带走它们。”
“而如今,器官消失不见,是不是说明,凶手另有其人?”
让众人没想到的是,言惟点头了:“你说的很有道理。”
他没有继续这个话题,而是突然提起一件毫不相关的事情:“在来大厅之前,我问了维达斯先生一个问题。”
被突然点到名的维达斯眯了眯眼,并未吭声。
言惟口中继续说着,视线却一瞬不瞬盯着台下的维塔娜:“我问维达斯先生,您的女儿平时有没有什么爱好……”
话音未落,维塔娜的脸色瞬间惨白!
言惟微微一笑,心中的大石头彻底落地:“维达斯给我的回答是,维塔娜小姐平日里爱制作动物标本。”
人,也算一种动物吧。
“如果现在去搜,或许还能从她的房间里搜出没有制作完成的人体器官标本。”言惟恰到好处地又补上一刀。
傅盛很聪明,他刻意拿走尸体里的器官,就算身上的刀伤被发现,他也能有借口证明自己不是凶手。
毕竟他拿器官没有任何用处,只会徒增暴露的风险。
而维塔娜的房间里,瓶瓶罐罐众多,只要将器官制作成标本,也就不会有人发现异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