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人围在大厅中央的舞台周围,维达斯和言惟在众人的注视下,施施然走到舞台上方。“很抱歉耽误了各位一晚上的时间,想必你们都知道了,就在几小时前,萧尘先生不幸在二楼遇难……”维达斯公式化地走到台前,开口说着。言惟站在他的身侧,在维达斯讲话的间隙,他的视线看向台下。管家和维塔娜站在一起,他们的身侧,站着林康老先生、萧辉以及一位言惟并未见过的女子——想来她便是第三位嫌疑人。他们三人被几名保镖严看死守,萧辉脸上表情愤慨,手脚被人扣住动弹不得。
言惟在心里暗自叹了口气,面上淡定从容:“我已经搞清楚这次凶杀案的经过了。”
维达斯眯了眯眼:“哦?是谁杀了萧尘?”
言惟没有着急回答,他微微一笑:“宾客们为了这件事已经在一楼等待了一个晚上,现在有了结果,我想还是先给他们一个交代。”
他没有直接说出凶手的意思,维达斯的脸色微微沉了沉:“言侦探是担心我们舞弊凶手?”
这话自然不能应下,言惟叹息一声:“维达斯先生怎么能这么想我。”
他的态度坚决,表明只有在所有宾客面前,才会将凶手的身份说出来。
维达斯沉着脸默不作声,房间里一时间陷入了一片死寂。
言惟也不急,就静静站在维达斯的面前,身形如松,耐心地等待着。
良久,维达斯的视线从言惟身上移开,看向一旁的管家:“你去召集一下宾客,告诉他们,凶手找到了。”
管家应声退出去,言惟嘴角勾起一个弧度:“那就多谢先生体谅。”
维达斯冷哼一声,依旧不满。
而言惟像是没看见对方的脸色,自顾自开口“在出去之前,我还有一个问题想问问您……”
……
等了一整夜的宾客听闻凶手有了下落,都聚集在了一楼的大厅中。
所有人围在大厅中央的舞台周围,维达斯和言惟在众人的注视下,施施然走到舞台上方。
“很抱歉耽误了各位一晚上的时间,想必你们都知道了,就在几小时前,萧尘先生不幸在二楼遇难……”维达斯公式化地走到台前,开口说着。
言惟站在他的身侧,在维达斯讲话的间隙,他的视线看向台下。
管家和维塔娜站在一起,他们的身侧,站着林康老先生、萧辉以及一位言惟并未见过的女子——想来她便是第三位嫌疑人。
他们三人被几名保镖严看死守,萧辉脸上表情愤慨,手脚被人扣住动弹不得。
“……不过不幸中的万幸,这场宴会我们邀请来了著名侦探言惟,在他的帮助下,我们已经成功掌握了凶手的身份。”维达斯看向身侧言惟,抬手做了一个请的手势。
言惟微微颔首,抬眼扫向下方的众人:“在点名凶手之前,我希望管家先生能将先前的三个嫌疑人押到台上来。”
众目睽睽之下,管家领着保镖,押着三名嫌疑人走到台上。
在看清楚三人的样子时,台下众人讨论声四起。
“那不是林老先生吗?他也是嫌疑人?搞什么呢。”
“老先生年纪都这么大了,不可能是他,我倒觉得那个萧辉很有可能。”
“凶手就在他们三人之中吗?好可怕!万一一会凶手冲下来杀人了怎么办?”
“不会的,一旁都有保镖在呢。”
忽略台下杂乱的声音,维达斯见言惟迟迟没有开口,皱了皱眉:“言侦探,还请指明凶手。”
台下的声音渐渐小了下来,所有人都目光都落在了言惟身上。
视线扫过眼前的被保镖看押的三人,言惟垂下眼帘,抬手指向身侧:“凶手就是……他!”
管家站在一边,愣愣地看着言惟,确切的说,是看着对方指向自己的手指。
台下掀起哗然声,两道声音格外突出:
“你胡说!”
“胡闹!”
前一句出自台下的维塔娜,后一句则是维达斯的怒斥。
维塔娜在台下急红了眼,恨不得立马冲上来:“这是污蔑!傅盛不可能是凶手!”
她朝台上的保镖挥手,语气狠戾:“你们快去把那个胡说八道的狗屁侦探抓起来!快啊!”
台上的维达斯眼神阴沉地盯着言惟,并没有阻止冲上来的保镖。
两名人高马大的保镖一左一右冲向言惟,而以言惟此刻孱弱的身体状况,根本不可能有反抗的机会。
看透了这一点,所以言惟站在原地分毫未动。
就在保镖的手即将抓上言惟的前一秒,遇到苍老却不容置疑的声音响起:“住手。”
站在一旁的林康老先生缓缓开口,见保镖没有再动作,他看向一旁的维达斯:“维先生这是要干什么?难不成真如言侦探所说那样,凶手就是傅盛?”
见林康开口说话,言惟提着的心总算落了下去。
这就是为什么他坚持要在众人面前,才会揭露凶手身份。
因为只有这样,言惟才会有继续说话的机会。
“当然不是。”维达斯见林康开口,语气微微缓和,“是这小子信口开河,污蔑我手下的人。”
“既然是污蔑,那么就让他继续讲下去好了。”林康语气平淡。
“是啊,维达斯先生,既然你觉得您的管家不可能是凶手,那就让侦探说说理由好了。”台下有人附和。
维塔娜死死咬着嘴唇,见台上维达斯脸上浮现动摇,忍不住大喊:“是他污蔑傅盛!父亲,快把那个骗子抓起来啊!”
维达斯看了一眼台下的女儿,思索片刻,看向言惟“言侦探,既然你说傅盛是凶手,你有什么证据吗?”
“证据?”言惟轻笑一声,“当然有啊。”
他的神态自若,站在台上自信从容:“先前在检查死者尸体的时候,我曾发现了一把未开刃的小刀。刀刃上沾满血迹,却并不是凶器。”
“沾满了血迹,那为什么不是凶器?”台下有人不解的开口。
“因为尸体的伤口切口平滑规整,并不是一把未开刃的小刀能做到的。”言惟竖起一根手指晃了晃,“不过就算没有开刃的小刀,在一个成年男子力道的加持下,也可以轻松捅进人的身体。”
众人面面相觑:这是什么意思?能捅进人的身体,却不是凶器?
言惟抬眼看向一旁的管家,笑着指了指自己的肩膀:“如果我没猜错,你的右边肩膀上,就有这样一个被刀捅出来的伤口。”
对方的脸色瞬间白了一分,下意识抬手捂住自己的肩膀。
看见管家的举动,言惟眼底的笑意真实了几分:看来自己猜对了。
虽然先前管家承认自己是左撇子,但言惟留意到,当初维塔娜扑进管家怀里时,他下意识先伸的右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