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他与苏陆英相识?我的心中种下了疑问。苏陆英却没有一丝一毫波动,他垂下眼眸,认真对上首的皇帝行了礼。“草民苏陆英,叩见皇上!”威严的声音传来,带着些许笑意:“这三年来,朕曾听闻有一药王谷传人与闻爱卿私交甚笃,其姓便是‘苏’,此人是你?”“是。”苏陆英脊背挺直,不卑不亢。“既然如此,那便是情不知所起,一往而深了。”在简单问了些问题后,皇帝哈哈笑起来:“朕便做了这个主,为你与闻爱卿赐婚!”“谢陛下恩典!”
“宣苏陆英进殿——”
随着太监一声唱喏,面容昳丽的青衫青年步入金銮殿。
苏陆英与我对视一眼。
那双漂亮的桃花眼中满是温柔,让我忍不住勾起一丝笑意。
余光间,我瞥见刚刚砸了笏板的祁年在看到苏陆英时,面上露出了不可置信之色。
难道他与苏陆英相识?
我的心中种下了疑问。
苏陆英却没有一丝一毫波动,他垂下眼眸,认真对上首的皇帝行了礼。
“草民苏陆英,叩见皇上!”
威严的声音传来,带着些许笑意:“这三年来,朕曾听闻有一药王谷传人与闻爱卿私交甚笃,其姓便是‘苏’,此人是你?”
“是。”
苏陆英脊背挺直,不卑不亢。
“既然如此,那便是情不知所起,一往而深了。”
在简单问了些问题后,皇帝哈哈笑起来:“朕便做了这个主,为你与闻爱卿赐婚!”
“谢陛下恩典!”
我与苏陆英同时谢恩。
却不料这时,祁年的声音响彻在大殿中:“不可!”
所有人的视线全都集中到了祁年的身上。
他脸色煞白,却是死死盯着我。
我微微蹙眉。
祁年分明已经得了心爱之人
皇帝皱起了眉头:“祁爱卿,你这是何意?”
“我……”
他口舌嗡动,却是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金銮殿上一片静默。5
良久,皇帝不悦的声音响了起来:“祁爱卿,朕知晓你因内宅不定而心神不宁,但你夫人之事与闻爱卿的婚配可没有关系。”
“这是最后一次,祁监察使,莫要再搅乱朝政!”
下了朝,官员尽数来向我恭贺。
等我好不容易从人群中脱出,却见偏僻无人处的皇宫红墙下,苏陆英与祁年正在对峙。
我唤了一声:“陆英!”
看到我,苏陆英眼中的疏离瞬间融化,满心满眼只有我一人。
“阿月,你回来了。”
我朝着他点点头,没有看祁年:“我回来了,陆英,我们回家吧。”
祁年的目光在我与苏陆英之间梭巡,如玉黑眸中充满了不可置信:“卿雪,你……选择了他?”
“你被苏陆英骗了,卿雪!此人绝对不是什么药王谷传人!”
“他不过就是个贱奴,怎堪配你!”
我转向祁年,目光瞬间变冷:“祁大人,饭可以乱吃,话不可以乱说!”
“我还没有计较祁大人试图在早朝坏我姻缘之事,你便到我眼前来搬弄是非,实在是说出去叫人觉着丢人现眼!”
祁年嘴唇唰一下苍白起来,整个人晃了几下。
我冷冷道:“祁大人,三年前分明是你让我离开,如今却又想搅乱我的姻缘,难道是要我姐妹帮你成就娥皇女英,好双宿双飞不成?”
男人一字一句都像是从胸腔里挤出来,滞涩无比:“不是的。”
“自从你走后,我便没再与她再有来往……”
我不再去听。
“祁大人,你与你夫人之事与我无关。”
“走吧,阿月。”苏陆英也不理会思念到几近发狂的祁年,轻柔牵起我的手,与我一同离开皇宫。
今日我回来的不巧,闻府众人尽数回了老宅,明日才能回来。
回到客栈。
我回想着祁年那熟稔的态度,手指在桌上扣了扣,问道:“陆英,你曾与祁年见面过吗?”
苏陆英先是愣了一下,旋即点点头。
“实际上,我们曾是同窗。”
我微微惊愕,倏忽心中想到什么,我的心情有些不好:“既然这样说,那你与我姐姐——真正的‘闻青月’,岂不也是同窗?”
苏陆英笑笑。
温暖的手捧住我的脸,他与我对着额头,轻声笑道:“可我只认识我的阿月。”
接下来,在苏陆英口中,我得到了他童年时的事情。
幼时,苏陆英还不叫这个名字,他与祁年和闻青月同一个学堂上学,但基本上也只有个名字熟悉。
后来,苏家被诬陷与贪官勾结而被抄家,亲眷俱失,他也因这张漂亮的脸蛋而流落为奴。
从此便与祁年他们没了交集。
听完这些,我忍不住抱住了苏陆英。
苏陆英有些惊讶:“……阿月?”
我拍了拍他的后背。
“别说了。”
相识三年,我从未听他讲过这些身世,因尊重与害怕冒犯,也从未过问。
却没想到他隐藏的却是这样的苦难……
温热的震动从我身前的胸膛传来。
“没事,都已经过去了。”
顿了顿,我听到苏陆英轻笑着。
翌日。
金銮殿内。
“蜀南总督。”
我从官员列中迈出一步,不卑不亢:“臣在。”
上首,皇上有些许歉意。
“虽说你昨日才刚回京,但南方水患等不得,便只能委屈爱卿你了。”
顿了顿,沉稳威严的声音传来,在金銮殿内犹如洪钟。
“朕封你为蜀河河道总督治理大臣,与祁监察使一同前往蜀南,由你全权负责、祁监察使为监管,治理蜀河水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