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明慧也不好说什么,沉默是她的生存之道。到了陆淮深家,他刚刚在院里收拾,门是开着的。看到两人过来,有些惊讶,只是停下了手里的动作,并没有说话。岑鸢鸢笑着问道,“陆淮深,你下午有空吗?送我们起一趟镇上。”陆淮深也没问去做什么,利落的点点头。坐在马车上,阮明慧有些紧张,死死地拉住边缘,“娇娇,不是学习?去镇上干什么?”“找个初中老师给我们补习呀。”岑鸢鸢看着炙烤得打蔫的苞米叶子,上面的玉米已经挂了红。
岑鸢鸢眼观鼻鼻观心,根本就不搭理她,专心地夹着凉拌小青菜吃,好像是什么人间美味。
说话缓解矛盾?
开什么玩笑!
她要做的就是,让周云兰对阮家彻底失望,不想往来。
讨厌自己也无所谓,她这样的性格,越讨厌自己,就会对妹妹越好。
这就是她想要的。
至于爸爸那边,他愿意往来就自己往来。
阮老爷子也不会一直不依不饶,若无其事的和阮老大说话。
周云兰的委屈根本无人理会。
当姑娘的时候没有委屈过,在城里也很少委屈。
就是来了乡下,她才受阮婆子的气,不过有岑鸢鸢和阮明娴安慰,倒是也没什么。
现在阮明娴不想搭理她,本来她都要回屋擦血迹了的,被周云兰拉住,站在旁边看大家吃饭,恼火得不行。
她恨不得挨个踹一脚,怎么想得起安慰谁。
周云兰看着大家说说笑笑,岑鸢鸢都能偶尔参与,只觉得自己孤立无援,如坐针毡。
也不敢这个时候起来,就怕公公觉得她不满,也砸她一个碗。
她脑子里乱糟糟的,也没胃口。
岑鸢鸢见状,给她夹了一筷子肉,“妈,多吃点。”
周云兰眼泪掉了下来,终于有人搭理她了。
她应了一声,语气带着委屈,“娇娇,你.....”
可她发现,岑鸢鸢已经转过了头,正在和阮明慧低声说悄悄话,两人脸上的笑容都很灿烂。
尴尬、委屈、恼怒交织成一团,密密麻麻的烦躁搅得身上如同有针在扎。
一顿饭吃完,许多人都松了一口气。
就连岑鸢鸢也是。
因为周云兰眼神里的幽怨,差点把她戳成筛子。
阮老爷子不睡午觉的,他吃完饭,就会去村里装逼。
临走之前,吩咐阮婆子,“碗别喊明慧洗了,让她陪着娇娇玩就行。”
至于谁洗,那不在他的考虑范围。
阮明慧眼神里充满震惊,爷爷这都不是偏爱娇娇了,跟供起来一样的。
还让人陪着她玩。
岑鸢鸢笑嘻嘻地搂住她的肩,“走,我们回屋拿书包。”
今天去镇上,她想到一个两全其美的办法。
能让陆淮深赚钱,也能提升她的学习。
“等等。”周云兰叫住她,神情复杂,“娇娇,我们好久没好好说过话了,聊聊吧。”
岑鸢鸢头都没回,“还有事,等我忙完再说。”
她拉着阮明慧回屋,把书都装好。
阮明慧忍了很久才说道,“娇娇,你拿那么对四婶,是不是不太好啊?”
岑鸢鸢把书包背上,淡淡的说道,“有什么不好的,我看这样就挺好。”
“毕竟是你妈,偶尔偏心,可是对你还是不错的。”阮明慧柔声劝道,语气里都是真诚。
她真的是这么觉得的,四婶虽然眼光站在头顶,可要是真的讨厌娇娇,也不会让她去上学,从不打她。
就算是骂,也是很温柔的。
要是她能有这样的妈妈,笑都笑醒。
真的不希望娇娇和她闹僵了。
岑鸢鸢挽住她的胳膊,“二姐,不说这个了,咱们去学习。”
不论她好不好,都没什么关系了。
不想做一个提线木偶。
阮明慧也不好说什么,沉默是她的生存之道。
到了陆淮深家,他刚刚在院里收拾,门是开着的。
看到两人过来,有些惊讶,只是停下了手里的动作,并没有说话。
岑鸢鸢笑着问道,“陆淮深,你下午有空吗?送我们起一趟镇上。”
陆淮深也没问去做什么,利落的点点头。
坐在马车上,阮明慧有些紧张,死死地拉住边缘,“娇娇,不是学习?去镇上干什么?”
“找个初中老师给我们补习呀。”
岑鸢鸢看着炙烤得打蔫的苞米叶子,上面的玉米已经挂了红。
天天跑镇上,只要她撒娇卖萌腿疼,陆淮深总得送她来吧?
给车费,这不是理所应当的事嘛。
等他看到了希望,再提出借钱给他,不伤感情不伤和气,完美解决。
只是薛爷爷……她重生回来还没见过,也不知道是生病还是意外出事的,晚上过去打探打探,寻找解决办法。
几人打听之后,听说镇上初中并没有留下来的老师,因为都是别的村的,暑假肯定都要回家。
岑鸢鸢看着墙上喷漆的标语:家有一老是个宝,要知人人都会老。
恍然之间想起一个事,小镇上有个很厉害的老人。
大概在她死前的时候,这位唐老的事才被媒体报道出来。
真实情况不了解,不过报道的内容挺记忆深刻的。
这种小地方,出个大学生都是十里八乡都津津乐道的事,何况是参加过马兰开花编排过的人。
据称他是一位留过学,在沙漠那边支援,别国撤人之后,他ʝʂɠ并没有离开,背下了大量的数据,做出了重大的贡献。
可惜意外伤了手臂,做不了精细的实验,就退了,然后曾在这边住过一段时间。
算算时间,好像就是这段日子,也不知道能不能找到。
有句话老话,来都来了。
在阮明慧问她是回去,还是继续打听的时候,岑鸢鸢笑道,“听说镇上有个叫唐成军的老人会教学,我们分头行动,一会儿这棵树下集合!”
岑鸢鸢也去了,可遇到的人都打听过了,没听说过这号人,只能回了集合点。
阮明慧已经在了,她轻轻摇头,“都说不知道。”
岑鸢鸢有些无奈,也许报道的弄错了地址。
毕竟人都死了才报道的,真实性一声多少真的不好说。
她也傻兮兮的,带着两个小伙伴瞎跑。
这边都还没有卖汽水的额,买东西还是以供销社为主。
渴得不行也没办法。
她用手扇着风,“算了,等陆淮深回来,我们就回去吧。”
阮明慧点点头,小声说道,“娇娇,我发现陆淮深真听你的话。”
岑鸢鸢仔细想了想,是有点哈。
哪怕前两天都很凶,也没真的拒绝了她的要求。
撒娇,在他那里百试百灵。
这话她可不好意思说,笑着摆摆手,“你不也听我的话吗?”
阮明慧笑了下,没再说话。
这又不一样,她谁的话都听,可陆淮深不是啊,经常和人打架,能听她的话才稀奇呢。
那副模样,乖得像头小牛犊子,可不像脾气暴躁的大黄牛。
阮百合哪管她的想法,想着白来一趟,她决定给阮明慧买两根冰棍吃。
虽然不解渴,能吃个味儿。
刚打算过去,陆淮深就回来了,手里拿着两根冰棍。
岑鸢鸢:“......”
敢情还惦记着给她买冰棍的事呢。
见他递了一根过来,也只能接过,“谢谢。”
阮明慧见他把剩下的那根递过来,有些受宠若惊,不过没接,迟疑地问道,“那你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