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鸢鸢:“……”她忙追上去,拽住他的胳膊,“不想吃了。”陆淮深虽然不好意思,也没甩开她的收,垂下眼帘,“你不是喜欢吃?”岑鸢鸢有些惆怅,这孩子有点实在啊。“不是,我再喜欢也不能吃了。女孩子凉的吃多了不好,下次吧。”陆淮深疑惑地看了她一眼,也没坚持,调转了方向,去街口要回家的路。岑鸢鸢用手挡着额头,试图抵挡火辣辣的太阳,跟在他身后。突然觉得光线暗了。是陆淮深把草帽扣在了她头上。岑鸢鸢弯着唇笑,还是个
陆淮深察觉她诡异的目光,敛起笑容,瞪了她一眼,“你在想什么?”
“想摸你头。”
“啥?”
岑鸢鸢尴尬地笑了笑,若无其事地咬了口冰棍,“没啥,这冰棍怪好吃得勒。”
陆淮深拆开了属于他的那支冰棍,皱了皱眉,轻轻咬了一口,太甜了,甚至觉得齁得慌。
只一小口,就有些胃反酸。
要不是怕她不肯要,也不会买两根,现在也不能浪费了。
他闭着眼,还没开始吃,表情痛苦得不像是在夏日里吃冰棍,仿佛是在吃七步断肠散。
岑鸢鸢看在眼里,鼓了鼓脸,踮起脚一把拿过了他手里的冰棍。
方才忘了,他不吃甜的。
前世去南方的路上,他给自己买蛋糕,原以为是礼让,让他吃一口。
结果好像一直都不舒服。
这孩子肯定舍不得扔掉,那就只能她吃了。
看着他疑惑的目光,她轻咳一声,“我喜欢吃,两根都给我吧。”
“不行。”陆淮深立刻拒绝,严肃地冲她摊开手,“我可以再给你买一根,这根我吃……”
看到岑鸢鸢已经咬了一口,只得把后面的话咽回去,眼神充满震惊。
这是他咬过的啊。
村里的孩子无所谓,她一个城里的女娃娃,不嫌弃吗?
岑鸢鸢抬手拍拍他的肩,笑嘻嘻地说道,“别多想。和要好的朋友,你一口我一口,多正常的事儿。”
她其实也不怎么爱吃甜的,只喜欢吃肉,硬撑着把两根冰棍都吃了。
都是糖精兑的糯米加水,吃完以后,还口干舌燥的。
她下意识舔舔唇。
陆淮深误以为她意犹未尽,还想吃,率先往卖冰棍的摊子走去。
岑鸢鸢一头雾水,“你去哪?走错路了。”
“给你再买两根。”陆淮深头也不回。
岑鸢鸢:“……”
她忙追上去,拽住他的胳膊,“不想吃了。”
陆淮深虽然不好意思,也没甩开她的收,垂下眼帘,“你不是喜欢吃?”
岑鸢鸢有些惆怅,这孩子有点实在啊。
“不是,我再喜欢也不能吃了。女孩子凉的吃多了不好,下次吧。”
陆淮深疑惑地看了她一眼,也没坚持,调转了方向,去街口要回家的路。
岑鸢鸢用手挡着额头,试图抵挡火辣辣的太阳,跟在他身后。
突然觉得光线暗了。
是陆淮深把草帽扣在了她头上。
岑鸢鸢弯着唇笑,还是个暖男呢。
陆淮深瞥见她嘴角的笑意,不自在地说道,“走快点。”
马车在树底下,那儿凉快。
岑鸢鸢没再说话,把帽子戴正了,快步跟上他。
只等了一会,阮老爷子就回来了,手里拎了一桶塑料小桶装的酒,还有一捆烟叶子。
他把东西放在马车上,迫不及待地问道,“娇娇,怎么样了?”
这语气温和的,不知道的,还以为上在问她中暑情况。
岑鸢鸢也不含糊,低眉顺眼地笑道,“我舅舅同意了,不过他说了,得我玩得高兴。”
她说着,张开五根胖乎乎的手指。
阮老爷子眼里露出贪婪,周家小子有钱啊,这个数字只能是五千,不可能是五百。
这么一大笔钱,迁坟之后,肯定还有不少,这辈子都不用愁了。
还可以在镇上盖房子,偶尔过来住住。
当然,主要还是要住在村里,不然过得再好,别人也看不见。
他看岑鸢鸢的眼神越来越柔和,“辛苦了,今晚想吃什么,让你奶奶给你做。”
让老太婆伺候她,能开心了不。
只要不出钱,要什么都可以。必要的时候让大孙子退让,也不是不行。
岑鸢鸢脸色平静,“嗯,是我回去再说。”
阮老爷子对她的态度有些不满,虽然是一场交易,可他还是长辈呢,不该感恩戴德地谢谢?
不过想到那么多钱,也就不计较了。
哄高兴了,可以让她努努力,再多要一些,那自己不也可以成为电视上出现的万元户。
想到可以被许多人看到,他脸上的笑又扩大了几分。
一路上都没怎么说话。
就是马车撵了石头,狠狠地颠簸了一下,都没能打断他的幻想。
到了村里,下了马车。
他又摸了两块钱给陆淮深,拍了拍他的肩,“今天辛苦比了,你的技术还是不错的,你爷爷赶不动马车了,你倒是可以接手。”
岑鸢鸢还怕陆淮深不收,想着怎么劝他。
没想到他接钱的速度飞快,什么都没说。
收啊,干什么不收。
靠劳动赚的钱,他又那么可恶,不要不是便宜他了吗?
阮老爷子点点头,警告道,“有些话不要乱说,今天这一趟你赚四块钱,你这样的小娃娃,上哪找这么好的事?”
陆淮深胡乱点点头,赶着马车就走了。
说不说有什么意义?
就是大家知道他是什么德行,又不能把他怎么着,只会害娇娇不好过。
阮老爷子不甚满意,多给了两块钱,这孩子一句讨好感激的话都没有,这样没眼力见的孩子,能有什么出息。
“娇娇,你别和他一起玩了。他就是野孩子,没什么教养,一身的坏毛病。”
“哦,可是我和他一起玩高兴啊。”
岑鸢鸢都懒得和他掰,想要钱,那就让她高兴。
别的......免谈!
阮老爷子拿没什么办法,冷哼了一声,也不纠结这个问题。
爱玩就玩,有没有出息都一样,女娃子最后都是别人家的人。
不过,他激荡的心情冷却了一些。
“岑鸢鸢。你是怎么和你舅舅说的?我让你不许提我,你提了吗?”
“提了。”
“什么?”
阮老爷子眼神阴沉得可怕,抬脚就要踹她,岑鸢鸢敏捷地蹦到一边。
“你忘了我说的话?不听了ʝʂɠ是不是!”阮老爷子拎着东西,不方便追她,站在原地质问道。
“我听话的呀。”岑鸢鸢露出奇怪的深色,无辜地说道,“我要是不说,我舅舅怎么肯给这么多钱,你当他是冤大头?”
阮老爷子脸色沉了下来,这名声还能好听了?
再说,就周家护岑鸢鸢的德行,知道他掐了她脖子,还能乖乖给钱,不闹起来吗?
这是故意和他对着干!
果然,女人不管多大年纪,不打是不会听话的。
“爷爷,你别急。”趁他发火之前,岑鸢鸢朗声说道,“我没说咱们的矛盾。只说奶奶和大伯母一家很闹心,只要给你钱,你肯定会偏帮我帮我出气的。”
阮老爷子脸色缓和了一些,心里还是不舒服。
岑鸢鸢知道自己爱财如命,是没办法的事,也不在乎她怎么想。
可要是周家人都知道了,以后脸面往哪里搁?
让她别乱说话,看来教训还是不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