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烦显然解决不了问题,在闷哼了一声之后,武后很快便强迫自己冷静了下来。“臣遵旨。”薛元超是李治藩邸旧人,三十多年来,一路见证了武后是如何从卑贱的尼姑一步步攀登到权势无双的天后高位上。对武后的手腕与能力向来很有信心,所以,他并没再多言,就此匆匆离去。“该死的小畜生!”武后能给予薛元超信心,但,她自己却没太多的信心,只因她很清楚此案根本经不起查。能救她的人就一个——高宗!一想到这,武后的
“嗯,你先回大理寺盯着,本宫自有安排。”
心烦显然解决不了问题,在闷哼了一声之后,武后很快便强迫自己冷静了下来。
“臣遵旨。”
薛元超是李治藩邸旧人,三十多年来,一路见证了武后是如何从卑贱的尼姑一步步攀登到权势无双的天后高位上。
对武后的手腕与能力向来很有信心,所以,他并没再多言,就此匆匆离去。
“该死的小畜生!”
武后能给予薛元超信心,但,她自己却没太多的信心,只因她很清楚此案根本经不起查。
能救她的人就一个——高宗!
一想到这,武后的眼中当即便闪烁出了阴寒的光芒……
“太子殿下驾到!”
太极宫西南角的太平观中,太平公主正自心神不宁地把握着一枚玉佩,冷不丁却听一声喝道响了起来。
“当啷。”
心一慌,太平公主的手不自觉地便松了,玉佩掉在了地上,当即便碎了。
“小妹见过太子哥哥。”
只是,太平公主根本顾不得去收拾一下,忙不迭地便起了身,慌乱地迎到了庭院中。
“你没接到本宫的通传么?”
太平公主就不是啥好人,在原时空里,养男宠,私通朝臣,行事霸道,权欲熏天,残害忠良的事可没少干,妥妥就是小一号的武媚娘。
对这等样人,李贤打心底里厌恶,自然不会给她好脸色看。
“……”
太平公主没回话,白贝轻咬红唇,一派怯生生的样子。
“回答本宫的问题。”
明明就是朵曼陀罗,在这装什么白莲花。
李贤的眉头当即便是一皱。
“太子哥哥,您跟母后之间是不是有什么误会?”
往昔无往不利的装嫩居然没了效果,太平公主本就慌着的心顿时便更慌了几分。
“误会?你觉得要致为兄于死地只是误会?呵,何其可笑。”
李贤笑了,笑得是那么的冷冽。
太平公主慌乱地低下了头,根本不敢跟李贤对视。
“本宫前来,就只问你一句——昨日,你是否真的请过清园的旨意?”
一见及此,李贤眼中的冷意顿时便更寒了不少。
“是。”
太平公主眼中挣扎之色狂闪,明显是在快速地权衡利弊,最终,她还是决定站在武后一边。
原因就一个,在她看来,武后实在是太强大了,根本撼动不了,她只能识时务。
“你在撒谎!”
李贤原本就没指望太平公主会站在自己一边,可真到了这丫头做出抉择时,还是不免动气。
“我没有,太子哥哥,你别冤枉人。”
太平公主的心很慌,可嘴却是硬着的。
“呵呵。”
没必要再追问下去了,太平公主既然选择了她的路,那就走着瞧好了,李贤懒得再多废话,冷笑着便转身走了人。
“太……”
太平公主显然没料到李贤会走得如此干脆,心悸之感顿时油然而生,张口想要叫住李贤,可最终,还是放弃了……
“太子殿下……”
大理寺的公堂上,裴炎正跟去而复返的薛元超交谈着,突然发现李贤面无表情地走了进来,赶忙迎上了前去。
“裴大人,还请即刻发大理寺的传票,勒令太平公主前来对质。”
李贤并未多言解释,仅仅只是言语淡然地吩咐道。
“老臣遵命。”
一听这话,裴炎顿时暗自叫苦不迭——李贤身为太子,亲自出面,都没办法将太平公主唤了来,大理寺这头的传票又能顶啥用呢?
奈何,李贤是半君,他的指令,裴炎根本不敢公然违背。
传票,很快就发出去了,但,太平公主完全没理会,别说亲自前来了,便是只言片语也无。
再然后,裴炎又按着李贤的指示,发出传票,以调查谢宝死因的名义,勒令武后宫中的宦官、宫女们前来候审,同样有若石沉大海。
案子审到此处,明显已无法审下去了,不过,李贤却是一点都不着急,提议先审韩鹏。
“我反对!”
结果,薛元超直接就跳了出来。
“哦,理由呢?”
李贤的双眼微微地眯了眯。
“殿下屡屡干预审案,老臣以为殊有不妥。”
凡是李贤要干的事,薛元超就只管反对,理由什么的,并不重要。
“有道理,那行,本宫从现在开始,不发一言,就只旁听。”
“但,你等若是在三日内,不能将太平公主并那些与谢宝之死有关的嫌犯召来,那就休怪本宫参你们一本了。”
进不得,那就先退一步好了,只要压力给足,于李贤来说,那就够了。
“……”
李贤倒是退得个潇洒自如,可三位宰辅却是头疼难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