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一天下班,我从后门走,却看到他被人打晕在地,旁边躺着他的同事。”“我趁着打手去接电话,把小杰背走了,等我再回去的时候,他同事已经被拖上车带走了。”严君格双手抱胸,思考她话里的真实性,“打人的和拖人的是不是同一伙人?有没有看清脸?车牌?”“当时那种情况,为什么不报案,不找人帮忙?”似想到可怕的事,陈燕妮抖了抖,“打人的是夜总会里看场子的辉哥,他心狠手辣,看不惯谁就会动手,从来不需要什么理由。”
张一言看她又叫又喊了半天,一直没有停歇的意思,微不可察地皱眉,“陈杰还有机会苏醒。”
结果陈燕妮连个眼神都没给他,继续喊叫,甚至站起身开始在病床上蹦跶。场面滑稽又好笑。
严君格和宋清退后一步,一副看好戏的神态,根本没有要帮忙的意思。
张一言抬腿上前迈了一步,弯腰,身体前倾,与陈燕妮对视,右手一弹,一根银针刺入她脖颈。陈燕妮全身仿佛过电一般,动弹不得。
惊恐地看着面前的人眼球翻转,眨眼间变成两个瞳孔。她想尖叫,可张了张嘴巴,根本发不出任何声音。眼神求助地看向他身后的人,可剩下三人好像默认了他的做法。
严君格和宋清是根本没看到,张天明则是微笑着鼓励他继续。
【啊啊啊啊,救命,这人是怪物】她在心里疯狂呐喊,面前的怪物却对她笑了,伸出食指比了个噤声的手势。
张一言已经窥探到需要的信息,眨眼间,眼球恢复,直起身,居高临下地看着她,“陈燕妮,为了陈杰,别再装疯卖傻。你阻碍办案,想过他的处境吗?”
【你应该知道,我没在说谎,也有这个能力。】说罢张一言轻轻挥了一下手,接着往旁边挪了一步。
几乎是瞬间,陈燕妮身体不受控制地颤抖,可以动了??最后一句话好像直接钻进她脑子里,震得她瞪大眼睛。
右手扶着左边胳膊肘不住摩擦,低头思索良久,似是下定决心般,猛地抬头,“只要我弟弟可以醒过来,我什么都愿意做。”
平地惊雷,严君格立刻收起手机严肃起来,抬起头看向陈燕妮,有些诧异她突然的配合。
随即郑重道,“你放心,医院会组织最权威的脑部专家医治陈杰。你一定要好好配合我们的工作,把你知道的都说出来。”
偏头看向张一言,还是那副气定神闲的表情,陈燕妮嘴硬的很,他是怎么做到的?
带着疑惑开始记录陈燕妮的口供,“我不是爸妈的亲生孩子,知道真相后我接受不tຊ了现实辍学离家出走。”
“辗转到A市,进了夜总会上班。”
“小杰出现的时候,我以为他是来找我,后来发现他做了调查员,我更没脸见他了。”
“他要我回家,说爸妈在我离开后情绪激动病了一场,他们很想我,一直在找我,我这才知道自己这么久真是太蠢了。”
“我终于决定辞职,答应回家,可小杰却出事了。”
“他说接我去他那暂住,顺便收拾东西,一起回家。”
“最后一天下班,我从后门走,却看到他被人打晕在地,旁边躺着他的同事。”
“我趁着打手去接电话,把小杰背走了,等我再回去的时候,他同事已经被拖上车带走了。”
严君格双手抱胸,思考她话里的真实性,“打人的和拖人的是不是同一伙人?有没有看清脸?车牌?”
“当时那种情况,为什么不报案,不找人帮忙?”
似想到可怕的事,陈燕妮抖了抖,“打人的是夜总会里看场子的辉哥,他心狠手辣,看不惯谁就会动手,从来不需要什么理由。”
“听说他有人命在手上,我们都怕他,更不敢惹他。”
“后来我听说那个调查员也失踪了,我怕小杰出事,所以就把他藏了起来。”
严君格点了点头,“辉哥全名叫什么?长什么样?”
陈燕妮仔细想了想,摇了摇头,“大家都叫他辉哥,他很高,很壮,胳膊上有纹身。”
“但他平时总是戴着黑色铆钉口罩,没几个人见过他。”
严君格把她说的信息记录下来,也许何强会知道,“行,如果想到什么立刻联系我们。”
突然陈燕妮有些激动的抓住他的胳膊,“同志,我能不能去看看我弟弟?”
“可以,但必须有我们的人陪同。”
“谢谢,谢谢。”终于松开手,双手合十,不住鞠躬。
四人表情各异,很快退出病房,想要去看看何冲,正好有问题问何强,结果何强却不在,现在并没有线索指向何强,只能让他配合调查。
乐升指了指病房里的何冲,“何强昨天交了住院费,安排好护工之后没多久就走了,今天也没来。”
“不会是跑了吧?”
严君格瞪了他一眼,示意他别乱说,交代了一下四人就开始往外走。
刚出电梯,严君格就开始打电话,响了半分钟才接,何强很客气,两人约好在皇朝夜总会见面。
挂了电话,回头看向张一言,从容道,“张科,有没有时间,一起去会会何强。”
两人距离超过一米,张一言低头看着手机,手指微微用力,身体似乎轻轻抖动,却看不清表情。
闻言抬头定定地看着他,微微扬起下巴深吸了一口气。唇角缓缓勾起,眉毛一弯,扬起一抹微笑,笑意却不达眼底,“好啊。”
“我回去换套衣服,两个小时后见。”严君格并没有太在意他的表情,点点头,“行,你记一下我的电话,待会儿电话联系。”
“可以。”记好电话,张天明与张一言两人先驱车离开,直到两人走远,宋清才拍了拍严君格的胳膊,“哎,刚刚有没有看出什么名堂?”
“,,,”
“就是那个陈燕妮和陈杰,陈燕妮装疯谁都知道,问题是只有他出现,陈燕妮才正常,是不是有点奇怪。”
“还有陈杰,我看过他的检查报告,苏醒概率很低,就连医院的医生都不敢保证,他怎么那么笃定,最关键的是,陈燕妮还真信了。”
“他说的那些话也没什么技术含量,之前也不是没人和陈燕妮说过。”严君格摸了摸下巴,“嘶~你别说,还真是。”挑眉一笑,“可以啊,侦探小姐。”
宋清伸出右手挎着他的胳膊,莞尔,“走吧,侦探先生。”两人说笑着往停车场走,刚上车,点火,电话就响了,严君格直接点了接通然后开始倒车。
“乐升,什么事,我还没走,快说。”乐升的声音很急,透过车载蓝牙音响传出,十分响亮,“严哥,你怎么才接电话啊。”
“急什么?有话好好说。”严君格踩了刹车,等他说完。
乐升的声音现在已经带上哭腔,“严哥,你要不要把小群给解散。”
“就是我们刚刚说了一堆吐槽张科的那个小群。”
“我突然觉得我们这么做有点过分,有必要跟他郑重道歉。”
严君格突然有点无语的翻白眼,重新踩油门,驶向出口,“就这,我还以为出啥大事了,怎么了?”
“大家开个玩笑,又没当着他面说,就算当面说了也没什么。”
“大老爷们怕什么,他又不在群里。”
乐升真的要哭了,“不,他在,耗子这个狗登西,前天半夜把人拉进群,也不说一声。”
“前天,前天啊啊啊啊啊。”这两天他们不知道说了多少话,全被看到了。
“他进群也不发个红包表示表示,默默的,一声不吱。”
“我们刚说的话他都看到了,他什么都没说,五分钟前又默默退群了。”
陈皓的声音传来,也有点不高兴,“我哪知道你们会这么过分,他是我老同学,就想着帮他融入集体。”
乐升长叹一口气,“严哥,耗子说的对,我现在感觉我们在集体霸凌他,我良心不安。”
陈皓怼了他一句,“你会良心不安,就属你说的最高兴。”
两人还在那说,严君格已经不想听了,“行了,我晚点会找他道歉的,你们俩好好值班,下午会有人来换你们。”
“好,严队。”
“把我那份也一起道歉了吧。”
“嘟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