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一言抬眼与他对视,看到他眼中的疼惜,不舍,更多的是坚定,重重的点点头,“好。”浴室内冷水冲刷着皮肤,张一言好好洗了个澡之后,人也终于冷静下来。有些后悔刚刚说了那些话,让师叔跟着担心了。赤裸着身体走到镜前,长发滴着水珠披在肩头,水滴滑过心口处,一条黑色血线若隐若现隐隐向上爬行,伸手扶上镜面,眼球翻转,双瞳出现。那是一双怎样的眼睛,两只瞳孔并排在一起,诡异犹如妖魔。看着心口处除了黑色血线外,还萦绕着一缕黑气,而且越来越重,眨眼间,眼睛恢复如常。
净室内,张一言盘腿坐在蒲团上,地上画着阵法,周围摆着七盏七星灯。七星灯下用红线连在一tຊ起,正好将人圈在中间。
正前方放着祖师法相,栩栩如生,好似闪着金光。张一言双眼紧闭,静坐在内,已经入定。
太阳缓缓升起,阳光照射进来,映在他的脸上,不过片刻,额头渐渐渗出细汗,脖颈处的黑色血线也跟着闪动几下。
张天明守在一旁,心里十分担心,却不能打扰。日头高升,又落下,直到太阳没入地平线,最后一道阳光消失,张一言终于缓缓睁开眼睛。
“师叔……”声音沙哑,透着丝虚弱。
张天明立刻到他身边,拿出早就准备好的毛巾一点点的给他擦脸,又擦了擦手。接着端过一边的药碗,声音轻柔,透着心疼,“来喝药,慢点。”
碗送到唇边,张一言张嘴将黑乎乎的药汁饮尽,张天明收了碗,又给他擦了擦嘴角。抚摸着他有些苍白的脸,轻轻叹口气,“好点了吗?”
张一言闭上眼睛,调动体内精神力,缓缓点了点头,再次睁开眼睛,一片清明,“已经好了。”
张天明伸手抓过他的手,食指与中指搭上脉搏,果然好了,那为什么要连请三天假?
“昨天出了什么事吗?怎么要请三天假?”张一言单手支着下巴,看向一边,有气无力道,“不想上班。”
“,,,”
那确实没人爱上班。
张天明失笑,摸了摸他的头发,“哎,你啊,总是这么孩子气。”
伸手把人扶起来,轻拍手背安抚,“去冲个澡,我给你做饭,腰果虾仁,番茄炒蛋,好不好?”
张一言点了点头,向前走了两步,突然停下脚步,回头看他,“师叔,我会不会挺不过去?”
“我已经 20 岁了,而且发病的频率越来越高。”张一言的声音平静,却平静得让人心惊,“我不知道,我还能挺多久。”
“言言!”张天明厉声打断了他。“不要说这些,你一定会没事的。”大跨步走上前,抓住他的双肩,情绪有点激动,“言言,如果你自己都不相信自己,又如何挺过去。”
“那只是一个批言而已,卦随主变,只要你够强大,一定可以挺过去。”张天明看着张一言的眼睛,“什么活不过 20 岁,都是狗屁,你要相信,人定胜天。”
“而且你现在帮助破案,就可以积攒功德,功德越多,你的寿命自然越长。”抓住肩膀的手改为捧着他的脸,眼神坚定,“言言,答应我,不要再说这些丧气话。”
“我永远都会陪着你,我们一起渡过难关。”
张一言抬眼与他对视,看到他眼中的疼惜,不舍,更多的是坚定,重重的点点头,“好。”
浴室内冷水冲刷着皮肤,张一言好好洗了个澡之后,人也终于冷静下来。有些后悔刚刚说了那些话,让师叔跟着担心了。
赤裸着身体走到镜前,长发滴着水珠披在肩头,水滴滑过心口处,一条黑色血线若隐若现隐隐向上爬行,伸手扶上镜面,眼球翻转,双瞳出现。
那是一双怎样的眼睛,两只瞳孔并排在一起,诡异犹如妖魔。
看着心口处除了黑色血线外,还萦绕着一缕黑气,而且越来越重,眨眼间,眼睛恢复如常。
虽然延缓了发病,可鬼气侵蚀加重,并不是好事。自己不能再依靠玉佩里的煞气,得想其他法子才行。
悠悠叹口气,吹干头发,换上衣服,终于出了浴室。
张天明笑着招呼他吃饭,“快来,都是你爱吃的。”
“好。”
两人吃着饭,张天明给他夹了颗虾仁,笑道,“刚刚老郑给我打电话,问你的情况。”
张一言挑了挑眉,“他想让我尽快工作,看样子是案子出状况了。”
“抓到关键人物,怎么会出纰漏?”
张天明默默叹口气,“你们在村里抓的人,中风住院了,听说审讯时出的纰漏。”
“早前抓的那个,自残,也住院了。”
“,,,”
放下筷子,掐算几下,“一个装疯,一个中风,哼,竟然把事情搞到这种地步。”
“明天我去医院会会这两个人,顺便看看那个植物人调查员。”
张天明又给他盛了一碗汤,“喝点汤,我明天陪你一起去。”
“好啊。”
到了第二天,张天明开车,张一言坐在副驾上摆弄着手机。
突然发现手机里多了一个群,群名是【老干部游击队】。
这时陈皓私聊张一言解开疑惑:【老同学,添加你进我们小群,这个群平时大家吹吹牛,侃大山,放心,郑局不在。(偷笑)】
【你空了群里说句话,大家都挺好相处的,熟悉了就成。】张一言看了看果然是个小群,里面群魔乱舞,还挺热闹。想了想还是没有回复,总觉得群里会说出有意思的东西。
堵了半个小时,终于找到停车位,两人径直去了住院部。
很巧,在电梯里遇到了严君格和宋清。两人拎着大袋子,估计是给守夜的人送饭。张一言礼貌地点了点头,算是打招呼,宋清也对着他点了点头。严君格狐疑地看着他,竟然跟自己去一个楼层。“张科,怎么来医院?生病了?”
“严队,我想看一下嫌疑人。”张一言的语气十分坦然。
这是听说了?啧,突然感觉有点丢脸是怎么回事。
严君格微笑着露出八颗洁白的牙齿,“当然没问题,这边。”
“叮”电梯到了,严君格先出去,“陈杰,陈燕妮,何冲都在这层,何冲就是抓的那个老头。”张一言低头思考了一下,“先看陈杰。”
“好,就在前面的病房。”刚走过去,乐升和陈皓就过来把袋子接了过去,只嚷嚷饿死了。
张一言对着陈皓打了声招呼,然后直接推开病房的门。宋清与严君格对视一眼,都看出彼此的疑惑,他怎么知道陈杰在这间?难道进门先问了导医?带着疑惑也跟了进去。
此时的陈杰安静地躺着,倒是比之前丰润了些。张一言右手食指、中指伸出,搭上脉搏,沉吟片刻,收回手,表情不是太好。如果不耽误这么久,苏醒的概率会很大,但,也不是没希望。
默默退出房间,房门关上,“还有苏醒的希望。”
勾唇浅笑,“这个好消息,当然要告诉他的好姐姐。”
“,,,”严君格微微皱了皱眉,从他把脉开始,就想翻白眼,现在不装神弄鬼改走神医路线了。、还有苏醒的希望‘呵呵,这是比医院里最权威的专家都牛了呗。
宋清拉了拉他的胳膊,示意他稍安勿躁,,,
,,,,忍了。
到了陈燕妮的病房,她正傻愣愣的抱着枕头叫弟弟,见到来人,紧张的大喊大叫,状若疯癫。
张一言与张天明并排站在病床前,严君格和宋清在他们后面一步距离。
后者皱眉看着陈燕妮发疯,没有阻止,就想看看张一言准备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