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从前总盼着她可以重新回到我的身边,让我好弥补当年我所犯下的错。”段亦远顿了顿,费力的张开了右手手掌,五指摊开,掌心之上除了交纵的掌纹,还有道道伤痕,或救或新,“可如今她都忘了不是吗?又何苦让她再忆起从前往事呢?我只要知道她安好便是。”“只要先生帮我养好了身子,达成我所愿,我自会放你们回漠北的。”尧弪斟酌了一番,片刻后,他点了点头,“我帮你只是为了天下百姓,为了阿音,我希望你好自为之。”原来当年那个心系天下的摄政王从未变过,亦或许他从未爱过阿音,一切不过只是对曾经的万般悔过。
火树银花触目红,揭天鼓吹闹春风。
不知不觉,竟到了上元佳节的日子。
虽还在白昼之时,街上的小商贩却已挂起了各种名目繁多的灯笼,人流熙熙攘攘,好不热闹。
大概是人群川流不息,路上有些耽搁,到了王爷府已是午时。
苏音随着尧弪下了马,听闻曾经的王爷府气派辉煌,却在王妃去世之后一改奢靡,成了简洁朴素之像。
顺着管家指引,穿过一片竹林小院,他们这才进了屋内前厅。
一路幽香阵阵,竟也不知是何香?丝丝茶意,点点花香,其间还夹杂着似蜜般的甜味。
“阿禾。”
段亦远坐在上方主座,见到来人慌忙站起,面色有些惨白。
“我叫苏音,并不是你口中的阿禾,王爷认错好几回了。”
苏音垂下眼帘,顺着礼意稍稍朝段亦远行了个礼。
双膝微曲,两手相连,头轻轻一低。
此礼一出,苏音有些怔住,她自小在漠北长大,又怎会如此自然的做出天朝福礼。
慌忙站直了身,有些不稳,险些栽了跟头。
好在一旁的尧弪及时扶住,两手相扶,眉目相对。
看得段亦远心中刺痛,脸色又白了几分,一时间气血攻心,咳了出来。
“苏音?说到底不过只是个称呼罢了。”
你是苏禾与否,谁又看不出来呢。
尧弪捏紧了拳,眼神中的敌意愈深,“段亦远,你莫要得寸进尺。”
“府上新进贡了一款观赏花,小蝶,你带苏姑娘去后院看看。”
段亦远收了眸,扬手吩咐了身旁的丫鬟。
“是。”
苏音看了一眼尧弪,便才跟随着那丫鬟离去。
“我倒是有些不明白王爷了,让阿音与我一同前来,却又支开她。”
尧弪摆了摆衣袖,坐在一侧的椅子上,轻抿了一口身旁的茶水。
看着苏音背影逐渐消失,段亦远这才开了口,
“从前是我做了些错事,我是想弥补,可如今国事在前,我想请先生相助。”
“什么意思?”
尧弪眼眸微眯,眼中似是想探究些什么。
眼神交错中,段亦远开了口,
“如今两国交好,天下太平,百姓安居乐业,是民心所向。”
“可昨日夜里,似乎有些传闻,皇上想起兵攻下漠北之地。”
屋外的鸟鸣有些聒噪,嘈杂声中,微风四起。
“先生聪慧,医术高超,自是明白我在说什么,我只是想请求先生完成我的оазис夙愿。”
“那阿音呢?”
尧弪望向他,想探究他的真诚之心。
“我从前总盼着她可以重新回到我的身边,让我好弥补当年我所犯下的错。”
段亦远顿了顿,费力的张开了右手手掌,五指摊开,掌心之上除了交纵的掌纹,还有道道伤痕,或救或新,
“可如今她都忘了不是吗?又何苦让她再忆起从前往事呢?我只要知道她安好便是。”
“只要先生帮我养好了身子,达成我所愿,我自会放你们回漠北的。”
尧弪斟酌了一番,片刻后,他点了点头,
“我帮你只是为了天下百姓,为了阿音,我希望你好自为之。”
原来当年那个心系天下的摄政王从未变过,亦或许他从未爱过阿音,一切不过只是对曾经的万般悔过。
“这天朝是该易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