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夜后。商娴穿着一身黑衣,悄然跳上了侯府的瓦沿上。那侯府的二公子竟然没睡,就站在庭院中赏月。商娴站起身,从身后拿下羽弓和羽箭,将箭搭上弓,双手抬起。“嗖”的一声,尖锐划破虚空,直直射进小侯爷的心脏。眼看着他倒下,商娴的心底却是一颤。这不是她第一次杀人,和仍和第一次杀人一般心有余悸。她不知道父亲为什么要她杀了他,他是穷凶极恶的吗?还是恶事做尽的?如果……如果他是无辜的,是个好人该如何?
商娴趴在悬崖边,眼看着薄屹的身影坠落,然后消失在一片黑暗之中。
她的头猛地一疼,仿佛有什么东西碎掉,而后无数画面就在她的眼前一一滑过。
她狠狠怔住,呆愣在原地。
——
庆晋215年,商娴豆蔻年华。
这是她为父亲、为商家暗中办事的第二年。
商娴跪在商家正堂中,商远道坐在主位上,神情严肃地看着她。
“娴儿,此次去解决侯府二公子,做的要干净利落一些。”
商娴低垂下头,声音闷闷的:“父亲……我能知道为何要杀他吗?”
商远道眉心一凛:“你不必知道,退下吧。”
闻言,商娴抿了抿唇,须臾才拱手作揖:“……是,父亲。”
入夜后。
商娴穿着一身黑衣,悄然跳上了侯府的瓦沿上。
那侯府的二公子竟然没睡,就站在庭院中赏月。
商娴站起身,从身后拿下羽弓和羽箭,将箭搭上弓,双手抬起。
“嗖”的一声,尖锐划破虚空,直直射进小侯爷的心脏。
眼看着他倒下,商娴的心底却是一颤。
这不是她第一次杀人,和仍和第一次杀人一般心有余悸。
她不知道父亲为什么要她杀了他,他是穷凶极恶的吗?还是恶事做尽的?如果……如果他是无辜的,是个好人该如何?
商娴缓缓放下手臂,喘了半天气,才压下心中颤抖。
半晌,她收好弓准备离开,一转身才发现身后不远处,不知道什么时候蹲了个身影。
商娴浑身一怔。
是谁?他是什么时候出现在她身后的?
她竟然丝毫没有察觉到,是她的疏忽,还是此人身手极好?
商娴不禁去摸腰间的佩剑。
自从第一次杀人,她手里的剑沾染上鲜血之后,她就再也没有剑杀过人,都是远距离射箭,这样,对方的血就不会溅到她身上。
而她杀人从来只带一支箭,一击毙命。
眼下凭空多出来一个人……没有办法了。
商娴拔出剑,声音淡漠:“你是何人?”
隐在阴影的那人倏地轻笑了一声:“这话,不该是我问你吗?近两年每一个被一支羽箭射中心脏的人,都是你是杀的吧?”
商娴心里一咯噔。
父亲再三嘱咐,不能让人发现她的身份。
面前这人明显功力深不可测,她不能冒险。
商娴沉默了几秒之后,提起剑,脚尖一点,就向那人冲了过去。
那人以为她是要攻击自己,便起身拔出剑准备抵挡。
然而下一秒……
商娴脚底方向一转,却是与这人擦肩而过,几下就消失地无影无踪。
直到跑到城外,商娴才堪堪停下,倚着一棵树歇了歇。
应该甩掉了吧?
商娴抹去额间的汗,侧脸看去。
这时,却有个声音从树上传来:“你跑的还挺快,差点就追不上了。”
商娴僵住,愣愣地循声看去,就看见一个身影出现在自己面前。
她一惊,脚下一歪,不知道踩到什么,身子便往地上倒去。
双手都触碰在地上,商娴摸了摸,终于自己自己刚刚踩到的是什么,脸色一白。
是人的骨头。
她往四周看了看,脸色更白了些。
竟是一片白骨。
男子瞧她一副受了惊吓的模样,不禁笑了声:“你自己跑到乱葬岗来,还吓成这样?”
商娴不说话,想要起来,腿却是软的。
太丢人了。
倏地,一只白玉扇面般的手出现在她的眼前。
她抬眸看去,就见男子对她和善地笑了笑。
“我是薄屹,晋国七王爷,也是将军。你箭术不错,要不要来我营中做一名将士?我觉得,你或许会成为晋国的第一位女将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