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风没脑子的“哦”了一声,然后又觉得少主说的这两件事没啥大关系啊,管他小皇帝是有病没病,杀了以后攻占大魏不就是了。终于,他抬起茫然的眼睛,看了看少主,“那晚上的行动……”“通知下去,深夜偷袭军营。”白晟看着山脚下蒙古包似的帐篷,眼神一沉。嘉阳军军营内。八皇子唐安宁正拉着苏成共商大计。“苏将军这是怎么了?赵家待您不薄,要不是我外祖父,你怎能坐到如今的位置?”“你难道忘了,梁王是如何被暴
“真凶?真凶就是他们父子!你若还顾念一丝旧情,就给我让开!”
秦良玉眼底闪着泪光,歇斯底里地喊着。
唐逸宁不忍心见她这样,轻轻推开傅恒,学着原太子的语气劝道:“良玉,你听朕说,秦家的事,朕和先帝都错了!”
“但你相信朕,灭秦家满门的人不是先帝,也不是朕,是有人在后面做了手脚,朕保证会还你一个真相……”
越过傅恒,站到距离宝剑不足一尺的地方,见秦良玉似有所松动,她又开始打起感情牌。
“你我曾出生入死,也曾山盟海誓,难道你真的不信我吗?”
这番话,像一阵无形的风,吹开秦良玉心底尘封已久的记忆。
持剑的手微微发抖,眼泪在眼底打着转转,爱恨交织下她竟迟迟没有动手。
“陛下!”
眼看着唐逸宁站到离剑刃不足一尺的距离上,傅恒慌忙出声制止。
唐逸宁没有理会,直接用身子抵到她的剑刃上,剑刃触及身体后传来的钝感,持剑之人很明显地往后退了一步。
“良玉,这些年你去了哪?你知道朕这些年有多担心你吗?给朕一次弥补的机会,不然……你就杀了朕!”
杀了朕,这三个字就像一道天雷,爆炸在秦良玉心头。
在来之前,她满心怨恨,恨不得将唐逸宁大卸八块。
可真的站在曾经的爱人面前,她迟疑了。
尤其那个人说着这么认真,这么深情的话,就好像这一切真的只是个误会。
见她有所动摇,唐逸宁猛地往前一步。
长剑一抖,几乎擦着她的心口而过,划破她的手臂,鲜血迅速染红她白色长袍,顺着手腕滴落在光滑的大理石地板上。
长剑印出一张震惊惶恐的脸,秦良玉手心一抖,宝剑震颤数下后“哐当”摔落到地。
几乎同时,黑夜中厮杀声骤停,无数御林军从天而降,手里拿着类似万花筒的暗器,发射出暴雨似的银针。
秦良玉回头,还没来得及看清同伴们的遭遇,便被一记手刀砸在脖颈上,晕了过去。
“陛下!”
周宝宝带人赶来救驾,看到唐逸宁浑身是血,吓得脸色煞白,赶紧冲上去,将她护在身后。
谁知手还没触碰到唐逸宁,就被一高大身躯撞了一下。
然后,唐逸宁身子一歪,整个人撞进傅恒的怀里,被他实打实抱住。
唐逸宁:发的什么疯?!
周宝宝:这两人……有猫腻!
“陛下,您受伤了?”傅恒的声音干哑,还带着几分颤抖。
唐逸宁尴尬挑眉,轻轻推了下他的胸膛,将他推开一定距离,才扭头看向周宝宝,“将活着的杀手收监,带秦良玉回养心殿!”
“陛下,你受伤了,不如在这包扎了再回去。”傅恒再次出声,语气变得不容置疑。
周宝宝看着她手臂上的伤口,也赞同的点着头:“正是,摄政王房里有现成的纱布和药,奴才替陛下包扎吧。”
唐逸宁点了点头。
两人走进寝殿,外面的侍卫开始清理现场,傅恒看着满地鲜血,眼神冷得吓人。
这些年,除了他便再无人知道秦良玉的身份,为何会突然出现这么多杀手,打着为秦家报仇的旗号刺杀陛下?
寝殿内,唐逸宁旁若无人地脱下外袍,露出纤细修长的手臂。
“陛下,这是从杀手身上摸下来的……腰牌,”
傅恒的目光从她的手臂瞟到胸口破损处露出来的半角金丝软甲,声音一顿,赶忙别过脸去。
“秦良玉应该是受人蛊惑,请将这件事交给微臣去查。”
唐逸宁掀了掀眼皮,“秦良玉在摄政王府刺杀朕,你如何证明这件事和你无关?”
听到这话,傅恒眉头微皱,心底莫名生出几分酸涩感来。
他分明已经多次表明立场,为什么唐逸宁就是不相信他?
见对方半天不说话,唐逸宁摆了摆手,“算了,这几日,王爷还是好好待在府里养身体吧,秦良玉的事朕自有安排。”
在事情没有完全搞清楚前,她不会轻信任何人。
朝堂上全是奸佞,宁可杀错不可放过,这才是帝王治国之道,否则死无葬身之地的便是她自己。
伤口包扎好,穿好外袍,正准备起身往外面走,充斥着淡淡冷香的狐皮大氅,从身后围拢上来。
傅恒站到身侧,双手按住她的肩膀,从她的后背滑落锁骨,轻柔地地替她系上衣带,“陛下,春寒料峭,注意身体。”
少年微低头望着她,纤长浓密的睫毛像把小刷子,在光影下晕出一道扇形弧度,掩住他眼底的关切和担忧。
唐逸宁微微错愕,整个人裹挟在柔软的皮毛里,嗓子不自觉有些发痒,“……额,好,王爷不用送。”
这男人,到底怎么回事?
……怪吓人的!
另一边,赶往嘉阳城的路上。
白晟领着御林军隐藏在密林中。
等到他将所有兵力分散,安排好夜袭嘉阳军营帐的计划,长风皱着眉头凑过来。
“少主,我们不是来大魏刺杀狗皇帝的吗?正好赵家造反,我们何不隔岸观火,坐收渔翁之利?”
“你知道什么?”
白晟往火堆里扔了块木头,“传闻中的小皇帝缠绵病榻,摄政王常年把持朝政,可这些天,你还没看清楚吗?”
“看清什么?”长风一脸懵逼。
白晟白了他一眼,“大魏小皇帝高深莫测,和传言中的大不相同,我们必须从长计议。”
长风没脑子的“哦”了一声,然后又觉得少主说的这两件事没啥大关系啊,管他小皇帝是有病没病,杀了以后攻占大魏不就是了。
终于,他抬起茫然的眼睛,看了看少主,“那晚上的行动……”
“通知下去,深夜偷袭军营。”
白晟看着山脚下蒙古包似的帐篷,眼神一沉。
嘉阳军军营内。
八皇子唐安宁正拉着苏成共商大计。
“苏将军这是怎么了?赵家待您不薄,要不是我外祖父,你怎能坐到如今的位置?”
“你难道忘了,梁王是如何被暴君杀害的?你若再不动手,到时候死的人就是你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