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见叹息声,蓝染皱眉:“他还没走出来?”“我们找了心理医生上门,可是医生说寒澈自己不愿意,谁也没办法给他疏导。”愁绪堆积在高母的心头,她的脸上的皱纹都深了不少。“是这样。”蓝染淡淡回答,作为心理医生,她很明白病人不配合意味着什么。意味着他自己愿意沉溺在虚无的幻想里,不愿意面对现实。哪怕幻想是假的,是致命的毒药,他依旧想饮鸩止渴。“所以我还是想请你吃饭,问问你有没有什么办法。”高母知
建林的天总是很清澈,阳光普照,万里无云。
蓝染自从那次之后就再没见过高寒澈,她回队里销了假,专心工作。
接到高父高母约吃饭的电话时,队里恰巧收到了冯母的丧事邀请函。
主任发了话,让大家尽量都参加去悼念冯文婷。
“伯母,我还有事,就不去吃饭了。”蓝染捏紧邀请函,不知道高寒澈知不知道这件事情。
“队里最近这么忙吗?连个吃饭的功夫都没有?”高母不解。
蓝染踌躇了片刻,决定说出实情:“不是队里的事情,是冯文婷的葬礼。”
电话里沉默下来,双方都没再开口。
“伯母收到邀请函了吗?”蓝染问。
高母眉头紧皱:“没有。”
当时两人结婚的时候,冯母不同意,高家也没有好脸色,只是后来看冯文婷把高寒澈照顾的不错,所以态度才缓和了不少。
但两家的向来是不走动的,她们也从不要求冯文婷向自己尽孝。
蓝染了然,她在心理咨询室里来回踱步:“寒澈知道吗?”
“唉……”
听见叹息声,蓝染皱眉:“他还没走出来?”
“我们找了心理医生上门,可是医生说寒澈自己不愿意,谁也没办法给他疏导。”
愁绪堆积在高母的心头,她的脸上的皱纹都深了不少。
“是这样。”
蓝染淡淡回答,作为心理医生,她很明白病人不配合意味着什么。
意味着他自己愿意沉溺在虚无的幻想里,不愿意面对现实。
哪怕幻想是假的,是致命的毒药,他依旧想饮鸩止渴。
“所以我还是想请你吃饭,问问你有没有什么办法。”
高母知道蓝染上次见高寒澈两人闹变扭的事儿。
可为了自己孩子,她不得不委屈蓝染。
蓝染哽住。
她有什么办法,沉浸在自己世界里的人,从来都只会觉得别人的拯救是负担。
“带他去参加冯医生的葬礼吧。”
许久之后,蓝染才再次开口:“人不能总活在自己的世界里,戳破了说不准会柳暗花明。”
“可这……”
高母犹豫,她不想拿高寒澈冒险。
“算了,这么做太冒险。”蓝染知道高家的顾虑。
说完,她挂断电话,走出心理咨询室,去找沈漾。
就算高母不愿意让高寒澈知道,她也有别的办法。
沈漾正带着一队和二队在操场上训练。
今天联系的内容是速降和外墙翻爬。
自从高寒澈休假后,他就暂时接管了一队的训练。
沈漾也变了很多,脸上再也看不见嬉笑。
消防中队定制的训练日程很紧,体能、技能、知识和心理训练等等。
但凡落下一种,在现场都有可能会造成伤亡。
蓝染看了会,才抓住空隙和沈漾打招呼:“沈队。”
训练停了下来,沈漾诧异的转过头来看她。
蓝染拿出邀请函:“这是冯医生葬礼的邀请函,你能帮我去送给高队吗?”
沈漾微怔,片刻后才接过那张薄薄的卡片:“好。”
另一边。
送走了父母的高寒澈一直呆在别墅里,和自己幻想里的冯文婷过着神仙般的生活。
他从没觉得自己能和世界上的另一个人如此契合过,不需要对话对方就能明白他的意思。
所以当沈漾敲响高家别墅大门时,高寒澈正和冯文婷窝在沙发里面看电影。
门铃响起,他极其不耐烦的看了眼监控。
就看见沈漾穿着常服,拿着邀请函站在门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