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小姐,您不要再得罪大娘子了!”“您再得罪大娘子可是要了奴婢们的命啊!”“是啊,大娘子发话,如果您再不敬尊长,胡作非为,她就将咱们喜乐院所有人毒打一顿,卖去挖黑煤,奴婢不想去挖黑煤,呜呜呜......”说完,喜鹊和喜云哭作一团。陆莺莺......现在最需要安慰的不是她吗?“那也不能就这么算了,这事我得告诉父亲!”喜鹊......喜云......这大小姐是听不懂人话么?
陆莺莺住的院子名唤喜乐院。
之所以取这个名字,是因为当年陆远山和司年年感情正浓,而陆莺莺来的正是时候,所以两人都希望陆莺莺一生平安喜乐的美好愿望。
喜乐院是除了老夫人的院子外,整个定国侯府最大的院子。
足以见得,陆莺莺当年十分受宠。
可现在喜乐院人人脸上没有一丝欢乐,全都是一脸沮丧。
首先院里所有花草树木全被扒光。
再看房间,别说桌椅板凳,连窗帘和窗子都被扒拉走了。
最后,连喜乐院所有丫鬟小厮都被拔的只剩中衣。
当陆莺莺的贴身丫鬟喜鹊和喜云见自家小姐紧着中衣晕倒在院子中时。
两人只能来一声无奈叹息。
以前大小姐仗着大娘子宠她,无所顾忌。
殊不知人的忍耐性都有限度,大娘子现在选择不忍了,你看,大小姐不就自讨苦吃了么?
喜鹊和喜云很无奈,却也只能叹口气将大小姐抬回房间。
一进房间,喜鹊和喜云情绪差点又有些绷不住了。
京中哪家高门府邸正儿八经的嫡小姐,莫说桌椅板凳,连张床都没有啊。
大娘子真是个狠人!
最后,两人只好找了几张凳子,上面搭个床板,让大小姐躺在上面。
陆京云从房梁上跳下,见大姐可怜的连床被子都无,心里好气又好笑。
他看看眼前光秃秃的房间,又看看光秃秃的院子,没忍住不厚道的笑了。
笑归笑,大姐这人虽缺点颇多,但对他和大哥还算不错。
陆京云返回自己院子拿了床被子,想了想又拿了盒糕点放在大姐床边。
半夜,陆莺莺是被饿醒的。
她挣扎着起床,扭了扭酸疼的身体,想起昨晚被母亲暴揍的画面心里十分不痛快,偏偏打又打不过,骂又骂不过。
她还没意识到自己的床只是几张凳子和一块木板。
“嘭!”
“啊!”
“大小姐!”
陆莺莺一屁股摔在地上,借着月光终于看清了她躺着的根本不是床!
再一看四周,好家伙,不要说家具,连窗子都拆下来了。
难怪晚上虽然盖着被子,但他还是觉得很冷。
“喜鹊、喜云,你们把本小姐的床弄到哪里去了!”
喜鹊......
喜云......
下一秒,陆莺莺简直目瞪口呆!
这两个脸上全是巴掌印,且只着中衣的女子真是她平日美丽可爱,活泼善良的贴身丫鬟喜鹊和喜云?
陆莺莺揉了揉眼睛,怀疑自己看错了。
“你......你们......”
想到昨天的场景,喜鹊和喜云想死的心都有了。
谁家大娘子一言不合就扒下人的衣服啊。
但说到底罪魁祸首是——大小姐。
两人心里不免怨恨起大小姐来,你说你好好的,惹大娘子干吗?
“大小姐,大娘子让人将您房间所有东西搬空,及奴婢身上的衣服......”
“司年年......”
喜鹊赶紧不顾尊卑捂住大小姐的嘴。
昨天晚上杏儿姐姐可说了,如果大小姐再敢不尊长辈,行事荒唐,tຊ就将喜乐院所有奴仆毒打一顿,然后卖去挖黑媒!
不得不说,司年年这招狠狠制住了陆莺莺。
陆莺莺这人虽对自己母亲嚣张跋扈,但对自己身边人还是不错的。
“大小姐,您不要再得罪大娘子了!”
“您再得罪大娘子可是要了奴婢们的命啊!”
“是啊,大娘子发话,如果您再不敬尊长,胡作非为,她就将咱们喜乐院所有人毒打一顿,卖去挖黑煤,奴婢不想去挖黑煤,呜呜呜......”
说完,喜鹊和喜云哭作一团。
陆莺莺......
现在最需要安慰的不是她吗?
“那也不能就这么算了,这事我得告诉父亲!”
喜鹊......
喜云......
这大小姐是听不懂人话么?
大娘子明摆着是让你从此后乖乖做人,你还想告状?
救命啊,她们现在想换主子还来得及吗?
“大小姐算是奴婢们求你了,以后咱都乖乖的行么?”
“哼!”
陆莺莺虽然心里明白现在做个乖女儿是最明智的出路,但依然嘴硬。
“你们先出去,让喜嬷嬷进来!”
喜鹊、喜云两人一听这话,表情一瞬间变的更加惊恐。
两人想起昨晚血淋淋的画面,不由的打了个寒颤。
“喜......喜嬷嬷,她......昨晚被打了一顿板子,拔了舌头,发卖出去了!”
“什么!”
陆莺莺现在才意识到母亲这次是动了真火!
“那......”
陆莺莺很想问那现在怎么办,但见一脸惊恐的两丫鬟,后头的话生生止住。
“不行,我去找太祖母!”
陆莺莺想起楚姨娘说的:每个人都应该勇敢的去追求心中所爱!
楚大哥那般清冷高贵的人儿,好不容易约了她,她明天必须得赴约。
所以她不能坐以待毙!
喜鹊、喜云一听,立马跑过来抱住陆莺莺的脚,着急大喊,“不行,大小姐您不能去啊,您要是这样走出去,旁人该怎么看您!”
陆莺莺看了眼自己的穿着,又看了一眼外面天色渐亮,终是止住了步伐。
“那你们赶紧去给我找一身衣服来!”
“大小姐!”
喜鹊、喜云急了。
“您看奴婢们这样,怎样出去帮您找衣服穿!”
两个小丫鬟都快气死了,第一次发现大小姐脑子里果然都是草。
到现在还没有认清形势?
虽然大娘子一直病着并未接过掌家权,但大娘子是主母,谁敢不从她?
陆莺莺本来就饿,闹了一通更饿了!
“那你们说应该怎么办?”
“杏儿姐姐说,只要您想清楚错哪里了,我们便告知守在门口的小厮们,让您亲自到大娘子面前认错,大娘子觉得可以后,再恢复我们院中用度!”
“司......”
喜鹊眼疾手快赶紧捂住陆莺莺嘴巴。
跟着这样一个主子真是心累。
喜鹊到底也没敢捂大小姐的嘴太久,立马又放下。
陆莺莺立马恨恨道,“她做梦!”
“大小姐,您不为自己着想,也为奴婢们想想吧!”
“咱们喜乐院内外院所有丫鬟仆妇小厮穿的都是中衣,且所有家具摆设都被搬走了,如果您不认错,今天一早咱们饭都没得吃!”
喜鹊说完,跟喜云一样,两人都用幽怨的眼神看向陆莺莺。
那眼神好似在说,“大小姐,您这是拖着我们跟你一块去死吗?”
“哼!饿一两顿又不会死!”
喜鹊......
喜云......
现在就让我们去死,可以吗?
——
“年年,果真如你所言,那余婉儿与康源镖局二当家见面了!”
“不过,两人并未多说些、什么,只那二当家给了余婉儿一座宅子地契以及一些银票!”
司丰和脸上有些凝重,似乎在思考突破之处。
“嗯,小叔,您先别急,要是对手那么好对付,也不会轻易就将木牌给调换走了!”
司年年其实对这个结果并不意外,要是对方那么好对付,怎能潜伏在大盛如此之久?
不过这也证实了余婉儿果真跟外人有勾结。
“年年,那康源镖局你可知是什么来历?”
司年年摇摇头,“年年不知!”
“康源镖局是当今皇帝埋在民间的暗桩!”
“那......”
司年年诧异极了,宣德帝这是何意?
司丰和叹口气,“恐怕皇宫里也有奸细!”
司年年想了想说道,“二叔,我倒是有个办法......”
司丰和眼睛一亮,“年年,你这个办法真好!”
第二日,司丰和便带着他绘制的所有详细藏宝地图进了宫。
宣德帝看似秘密召见司丰和,实则将消息透露出去。
这一切自然没瞒过康源镖局当家人。
“主子,那司丰和手上居然有详细的藏宝图!”
“真是得来全不费功夫,还以为要找到司老太爷才能拿到详细地图呢!”
“是真的?”
李德全半眯着眼,眼里全是疑问,很明显不信。
“主子,你看......”
李德全接过下属递过来的纸张,上面描绘着密密麻麻的线路图。
“是不是真的,您找人一试便知!”
李德全点点头,一挥手下属便退了下去。
李德全飞身上了房顶,三刻钟便到了春月楼。
他径直来到一个房间,用暗号敲了敲门。
直到对方说出“进”这个字,他才推门进入。
李德全抬头望去,只见——
座上主子身着黑袍,全身上下只眼睛能看见,所有的皮肤都被黑色衣料所包裹,足以见得此人很是神秘。
“主子,属下寻得一份藏宝图地图,据说是司丰和......”
“嗯,好,我会派人去试试真假!”
沙哑沉闷的声音传来,虽然李德全已听过多次这声音可每次听都觉得十分瘆人,仿佛这副嗓子的主人遭受过非人虐待。
“去吧!”
“属下告退!”
李德全从春月楼出来后,再次回到康源镖局。
让两人没有想到的是,这个寻宝计划,才到半夜就夭折。
因为去寻宝之人,连司家木牌与那张藏宝图都被柳知凡亲自带人截获。
李德全察觉到不对劲之后,立马从地窖跑了。
当然,一起消失的还有春月楼那神秘人。
可余婉儿就没那么幸运了,直接被抓入天牢。
木牌失而复得,宣德帝很是开心。
他神清气爽的看着下手的柳知凡和司丰和。
“两位爱卿,今晚辛苦了,准你们休沐三日,好好陪陪家人!”
司丰和自是十分感激,“臣谢陛下隆恩!”
柳知凡却并未谢恩,直接道,“陛下,臣无家人,这休沐还是算了吧!”
司丰和被柳知凡直白惊呆了,心里腹诽,这皇上当真宠信柳知凡。
见宣德帝对自己再无话可说,司丰和识趣行礼躬身退下。
在旁人看来,柳知凡性格直爽不讨人喜欢,可宣德帝却十分喜欢柳知凡这种性格。
他身边多的是阿谀奉承之人,有柳知凡这一个敢说真话的,,宣德帝很是珍惜。
“哈哈哈!知凡,可是怪朕给你太多任务,让你无任何时间成家?”
“臣从未怪过陛下!”
“那朕今日便给你赐婚!”
“陛下,恐不妥!”
“为何?”
“因为臣喜欢的是有妇之夫,且非她不娶!”
李仲闻言,惊的张大嘴巴,不愧是陛下最宠信的大臣,可真敢说!
宣德帝听闻笑笑,只觉得柳知凡当真有意思,真是什么都敢说。
“那你更要告诉朕,好让朕去找相似的女子给你赐婚!”
柳知凡叹口气,“唉,陛下还是别问了,我怕您得知真相晚上睡不着!”
宣德帝......
李仲......
你这嘴是真欠揍,你知道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