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份证词既定不了王氏的罪,但也告诉众人王氏是背后主谋。可王嬷嬷当真不是他所杀,他还不至于如此下作。想到王嬷嬷的死,陆霆下意识看向王氏,见她哭的肝肠寸断,纵使有所怀疑,但也不再过多追究。“远泽、星竹,不管如何,淑琴都是你们的母亲,这一点永远无法改变!”陆霆说完,抱起哭的快要晕厥的王氏往外走去。“祖母......”陆远泽和陆星竹此刻心已经痛到麻木。想想这一切真是搞笑,他们不但认贼做母,还因此断送美好人生。
秦氏见到王氏,脸色更黑了。
不要以为她不知道王氏是何意,但这次王氏明显打错算盘了。
秦氏打定主意就算定国侯府名声不保,她也不打算再隐瞒任何事实。
她冷哼一声,直接说道,“远泽、星竹,王氏并不是你们的母亲,她是你们母亲的庶妹,而你们的母亲是你们父亲的第一任妻子,名唤王淑媛!”
秦氏话毕,陆霆和王氏齐齐震惊当场。
“母亲!”
王氏说完,跌倒在地,柔弱无助放声大哭。
这一哭,又惹得陆霆一阵心疼。
陆霆怒了,“母亲,您在胡说些什么啊!”以后让淑琴如何做人?”
“我胡说?当初就不该瞒着两孩子,才让王氏有机会将两孩子害成这样!”
“陆霆!你好歹也是定国侯,麻烦用你的猪脑子好好想一想,那王嬷嬷已签字画押,难道衙门为了与远泽两兄妹一起陷害王氏,故意作假?”
陆霆自然是看过那份证词的。
那份证词用词十分巧妙,王嬷嬷交待了所有犯罪经过和事实,但唯独指认王氏时,只说王氏知晓,但并未参与其中。
这份证词既定不了王氏的罪,但也告诉众人王氏是背后主谋。
可王嬷嬷当真不是他所杀,他还不至于如此下作。
想到王嬷嬷的死,陆霆下意识看向王氏,见她哭的肝肠寸断,纵使有所怀疑,但也不再过多追究。
“远泽、星竹,不管如何,淑琴都是你们的母亲,这一点永远无法改变!”
陆霆说完,抱起哭的快要晕厥的王氏往外走去。
“祖母......”
陆远泽和陆星竹此刻心已经痛到麻木。
想想这一切真是搞笑,他们不但认贼做母,还因此断送美好人生。
可他们应该找谁负责他们被污蔑,被断送的大好人生?
“好孩子,都是祖母的错,是祖母没有保护好你们!”
“走吧,好孩子,去带福康院陪陪我这个老婆子......”
......
一行人回到福康院,秦氏亲力亲为安排好陆远泽和陆星竹,留给两人一些空间好好消化。
司年年陪同秦氏来到福康院正厅。
司年年表情小心翼翼,面上透出浓浓不安,“祖母,年年担心......”
“说吧,再大的打击我老婆子都受得起!”
秦氏今日所为,司年年有些意外,以为她会一如既往袒护。
没想到......
但也充分证明秦氏此人算是有些良知。
“她们很明显对您怀有深深怨恨,日后......恐怕......”
秦氏闻言,眼里都是阴狠之色。
今日王氏和那贱妾回府,她被生生气晕过去,她可没忘记两人那得意猖狂的模样。
“年年,你先回去休息吧!”
司年年识趣退下。
秦氏应该会有大动作了,她且等着看戏。
今天可算是大获全胜!
拈春院。
司年年用完小食,开心躺在小榻上享受投喂服务。
“夫人!”
“嗯!”
“世子被锦衣卫指挥使柳大人亲自带走了!”
“哦?”
“为何?”
“说是有事需要配合!”
司年年想起柳知凡那张脸,不知为何觉得此人好像之前与她便相识。
不过她很快否认,以原主的人生经历,绝对不可能认识柳知凡这种人。
不过,这陆远山落到锦衣卫手里,准没好果子吃。
“还有就是,大老爷和那余氏已到城门!”
“听柳儿说,他们打算晚膳过后上门见您!”
“哦!”
司年年已打算主动去见。
“楚氏那边如何了?”
“陆京棋断了双腿,听说能站起来的机会十分渺茫!”
“楚嬷嬷身死,被楚氏院里的人送回来,奴婢让人拦着送去庄子上!”
“还有,翠柳说有要事拜见您!”
“您见不见?”
司年年笑笑,那翠柳是个聪明人,说不定有惊喜给她?
“见,但要安排的隐秘些,不能在拈春院!”
“好,奴婢安排!”
两刻钟后,定国侯府一处偏远院子。
“翠柳请大娘子安!”
翠柳神色恭敬,但脸上难掩憔悴。
想来也是,楚嬷嬷是她亲娘,楚嬷嬷身死,翠柳定然伤心。
司年年想起翠柳之前夹枪带棒欺辱原主,看着翠柳眼里全是冷意。
司年年只一个眼神,杏儿便明白何意。
“啪、啪!”
杏儿毫不犹豫上前用力打了翠柳两巴掌。
翠柳脸上无一丝怨恨,反而接着自个扇自个巴掌。
“大娘子,从前对您多有得罪,您打奴婢是应该的!”
“请您看在奴婢的爹在司家勤勤恳恳的份上,安排人送娘回江南下葬!”
司年年看着翠柳的眼神带着些欣赏,不错个聪明人。
“我为何要帮你?”
“奴婢以后定以您马首是瞻,帮您做想要做的一切事情!”
“哼!你说的倒是好听,人心易变,谁知日后如何?”
“大娘子,就凭奴婢的父亲是司家管家,弟弟也在司家!”
翠柳急了,她知道她突然投诚,定会让大娘子生疑,可她已没了退路。
那楚姨娘手段狠毒,根本不将下人当人看。
她娘这辈子处心积虑为了楚姨娘母女,可到头来,楚姨娘只让人安排一口最廉价的薄棺,连寿衣都未让人购置。
这如何不让人心寒?
后来,还是她让侯府好友帮忙去购置了寿衣,准备了简易灵堂。
可大娘子却不让娘进府。
她只能到大娘子面前表明忠心。
“翠柳,前两次是你透信给我吧?”
翠柳闻言惊讶的张大嘴,她做的如此隐秘,大娘子是如何发现的?
谁说大娘子蠢笨如猪?
大娘子明明精明厉害的紧。
“翠柳,有些时候一味明哲保身并不利于你如今的处境”
“大娘子,我......”
“你没做错,毕竟每个人的命都珍贵!”
“但你要清楚,楚娇娘不是什么好东西,我更是!”
“我会让你送你娘去江南,不过你得先去求楚娇娘!”
“是,奴婢记住了!”
翠柳握紧拳头。
她选择明哲保身是因为爹总说希望她平安。
按理来说,娘嫁给身为司家管家的爹,她是司家家生子理应留tຊ在司家。
可坏就坏在那楚氏被世子纳为贱妾时,大老爷居然将她跟她姐姐的身契一同给了楚氏,让她们跟着她娘今后在京城好好侍候楚氏。
娘也是真傻,这么多年依然看不透楚氏母女真面目。
所以,下场才......
“夫人,我们现在去哪?”
“当然是去医馆看我的好妹妹和好儿子啊!”去气人去啊,留在府里干嘛?
司年年想起,以往,每次原主被陆远山奚落或者是伤心之时。
楚娇娘定会上门探望,并将原主气个半死。
这次这么好的机会她当然不会错过。
司年年到的时候,司丰盛和余氏围坐在楚娇娘和陆京棋母女身边。
他们几人像极了和睦的一家人。
“好妹妹,京棋现在如何了?”
“怎么是你?”
司年年得意一笑,“那妹妹以为是谁呢?”
“好歹我也是世子正妻,难道我这个嫡母没资格来探望京棋吗?”
“姐姐,你......呜呜呜......如果你是来看我和京棋笑话的,你也看到了,只求你消消气,别来刺激京棋了好吗?”
“呦,妹妹,我呀,今天就是来看笑话的呀,毕竟这样的机会可不多呢!”
“你......”
楚娇娘没想到司年年居然会直接承认,直接被气的崩溃大哭。
“司年年,你这孽女,为何总是欺负娇娘!”
司丰盛气的站起来一巴掌狠狠打向司年年。
司年年在渣爹快要打到自己时,侧身躲过,司丰盛这一巴掌本就用了十足的力,一下子甩出去摔了个狗吃屎。
“父亲,您怎能给女儿行此大礼啊,您这样做不是在折煞女儿吗?”
司丰盛气的鼻子都歪了。
“你......你这个孽女,我要打死你!”
“父亲,这就是你的不对了,京棋受伤如此严重,听说以后很难再站起来,您怎么能随意喊打喊杀呢?”
陆京棋听闻瞪大眼睛,“姨娘,司......母亲说的可是真的?”
楚娇娘愤恨的瞪了一眼司年年,“京棋,你别多想,你知大娘子跟我关系一向不和,她这是故意在打击你呢!”
“姐姐,你还是出去吧,这里不欢迎你!”
“哦,其实我也不想来,免得沾染晦气!”
一句晦气直接让楚娇娘破防,“姐姐,京棋只是个孩子,你怎如此恶毒!”
“哦,京棋是个孩子啊,那京墨、京云、盈莺莺不是孩子吗?”为何你就忍心几次三番多次陷害了。
被戳中心思的楚娇娘,立马气急败坏,“司年年,你......”
“啪!”
“你一个贱妾,也敢称呼当家主母的名字,这是谁给你的胆子!”
余氏终究是坐不住了,“年年,你怎么能如此对待你妹妹!”
“呦,余姑母,我说楚娇娇娘怎么会背着我爬姐夫的床呢,原来是跟余姑母一脉相承啊!”
司年年一句话,将余婉儿、楚娇娘气到跳脚。
让陆京棋直接破防,他紧紧捂着自己的耳朵,眼里都是怨毒。
等他伤愈,他定会将今日耻辱全部讨回来。
“司年年你给我闭嘴!”
“你给我出来!”
司丰盛强硬拽着司年年来到院中。
“司年年,几年不见长本事,我要你现在立刻马上,跟世子提出抬娇娘为平妻,然后将掌家权还给娇娘!”
司年年冷笑一声,装作乖巧道,“嗯,父亲说的对!”
司丰盛以为司年年还像以前一样,以他这个父亲为尊,“算你懂事!”
他今天听娇娘说起女儿变化,还以为她现在变的多么不堪入目呢。
没想到在他面前依然如此乖巧。
“父亲,你想想还有什么要求,您一次性提出来,我也好准备、准备!”
司丰盛得意的撸了一把山羊胡。
“你也知道,娇娘这么多年很不容易,不如这样......”
司丰盛自顾自为楚娇娘讨着好处,丝毫未注意到司年年逐渐阴沉的脸。
“嘭!”
“咚咚咚......”
司年年一脚连着一脚踹向渣爹,渣爹骨头碰在地上发出咚咚咚的声音。
“啊,司年年,你这个孽女居然敢动手打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