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什么,没什么,我就是觉得挺好笑。从古至今,我只听说过男对女用强的时候,女性因为身体差异,力气不如男子,所以跑不掉。反过来的版本,我这可还是头一次听。故事挺精彩的,可以出书了。”“你嘲讽我?”李岩抹掉脸上的鼻涕和眼泪,眼神凶狠地看向林晚棠,“你是寻常女子吗?你能一脚把我踹到两米以外,寻常女子能做到这点吗?”“有证据吗?谁看见了?”“你!”跪得腿都酸了的李红不知怎地,也不跪了,起来以后第一件事就是拉住李岩的胳膊,朝他摇头,示意他不要乱说话。
李岩一副义正言辞的模样,仿佛他是什么很正义的人一样。
“你就是个不守妇道的荡/妇。你都已经嫁人了,还给王伟写那些肉麻的情话,向他表示你的tຊ爱慕之情。但是你没想到吧,王伟压根看不上你!你就只能老老实实回去找你名义上的丈夫。靳松青把钱都给你,你对他才有几分好脸子。
要是就这样,倒也就算了。但你见靳松青去隔壁省许久不回来,你又饥渴难耐,把主意打到了我身上。”
他紧接着就学着李红哭泣的模样,朝在门外看戏的村民们哭诉:“乡亲们,我心里苦啊!我是誓死不从,就怕有朝一日会让我姐姐难堪。可是你们看你们看,这个婆娘把门从里面反锁,逼我就范。她简直就不是人,她这样的女人,放在古代是要被浸猪笼的!”
“她还对我霸王硬上弓,我逃又逃不掉,还能怎么办?”
林晚棠突然发笑,很快大家伙的注意力就又回到了她的身上,一个两个全都想知道她刚才是在笑什么。
“没什么,没什么,我就是觉得挺好笑。从古至今,我只听说过男对女用强的时候,女性因为身体差异,力气不如男子,所以跑不掉。反过来的版本,我这可还是头一次听。故事挺精彩的,可以出书了。”
“你嘲讽我?”李岩抹掉脸上的鼻涕和眼泪,眼神凶狠地看向林晚棠,“你是寻常女子吗?你能一脚把我踹到两米以外,寻常女子能做到这点吗?”
“有证据吗?谁看见了?”
“你!”
跪得腿都酸了的李红不知怎地,也不跪了,起来以后第一件事就是拉住李岩的胳膊,朝他摇头,示意他不要乱说话。
李岩不服气地甩了甩袖子,“我不和你一般见识。总之,乡亲们,我刚才说的话都是真的。这个女人就是死到临头了还要狡辩!虽然这是别人家的家事,我不该管,但是我在靳松青的厂子里上班,拿着他开给我的工资,我不能眼睁睁地看着他被人扣了好几顶绿帽子还坐视不理!”
“就是!”
“没错,小靳啊,这样的女人不值得你对她那么好。”
“和她离婚吧!”
“离婚!离婚!离婚!”
靳松青将那封信各个角度都看了一遍,眉头皱得更紧了。
这个笔迹,和林晚棠的几乎一模一样。
村民们不知道怎么了,别人家一向是劝和不劝分,为什么到了他这里,就是劝分不劝和了?
他们的情绪太高涨了,靳松青听着实在有些头疼。
他抬手示意,让他们安静。他们竟然就真的安静了下来。
“你们愿意相信他的话?”虽是询问,但语气肯定地指向李岩,“那为什么不愿意相信我妻子的话?”
“我的妻子是什么样的人,我最清楚。我相信她的话。这封信明显不是她的笔迹,她没有撒谎,真正撒谎的另有其人。”
靳松青再看向李岩的时候,眼神冰冷了好几个度。
“我不知道你出于什么目的这样污蔑我的妻子,这次我可以不跟你计较。只要你和我妻子道歉,求得她的原谅,并将损坏我家的用品按照合理价格赔偿,我就当这件事没发生过,以后你依旧可以去厂子里上班。”
靳松青这是在变相地说,如果李岩这次不和林晚棠道歉的话,那他以后就不用去肉联厂上班了。
靳松青的肉联厂是附近几个村最大的企业了,薪资待遇都很好,很多人挤破脑袋都想进去谋个一职半职,但都没能成功。
李岩这个工作还是李红给他求来的,他在厂子里仗着和靳松青有点关系,没少迟到早退矿工,但每个月发工资的时候,依旧是给他按照满勤算的。
如果他不能继续在厂子里干的话,那他想不到他还能去哪里了。
李岩扑通一声,直接跪在了地上,就这样跪着走到了林晚棠面前。
“内个,晚棠是吧?我看着年纪,你应该比我小一些,我就自作主张叫你一声晚棠妹妹。晚棠妹妹,刚才是我没搞清楚情况,胡乱说了一通,给你造成了伤害,我向你道歉。”
他又向门外那些看乐呵的解释:“乡亲们,那封信确实是我伪造的,晚棠妹妹和王伟确实没什么关系,那都是我编出来的故事。是我嘴贱,我之前和晚棠妹妹有一些小过节,所以才想出这样下三烂的方法。目的就是毁她清白,让靳松青跟她离婚。成为一个人人都能嘲笑的弃妇。”
“是我不是东西,我不该动坏心眼。我真的知道错了,该赔偿的东西,我一定会赔偿。晚棠妹妹,你就看在我姐是靳松青嫂子的份上,原谅我一次吧,我再也不敢了。”
“哎,”林晚棠叹了口气,面无表情道,“看戏都看累了,孩子还在街坊家,老公,我去接孩子回来。”
靳松青淡淡嗯了一声。
-
夜晚,所有房间的灯都已经熄灭。
林晚棠和靳松青躺在同一张床上,却各怀心事。
林晚棠心里很清楚,白天靳松青那样做,是为了维护她的名誉,让她不被人诋毁。
这说明靳松青是个好人没错。
但是好人,不代表是信任自己的人。
白天李岩叽里呱啦说了那么多,他真的一句话都不信吗?
林晚棠认为不见得。
至少那封信,靳松青迟迟没有扔,甚至还将它装回原信封里,放在桌子上。
那封信就那样静静躺在桌子上,仿佛在等一个封印。
林晚棠摸黑,凭感觉摸到了靳松青的手,微微握住。
“今天你也累了,睡吧。”
靳松青并没有给她想要的回应,只是淡淡开口让她睡觉。
“你其实并不信我,对吧?”
黑夜里,林晚棠的话犹如一道魔咒,打破了虚伪之上平静的面具。
靳松青并不说话,翻了个身,背对着林晚棠,继续睡。
“既然不信我,白天又为什么骗我说信任我?你们老实人也这么爱撒谎吗?”
林晚棠的攻势并没有停下来,继续追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