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怜惜地抚着她的发，顿时红了眼眶：“瑶瑶，瑶瑶……”“我真的在尽力想办法留住你了，可我的瑶瑶已经吃了这么多苦。”灵瑶靠在他的肩上，苍白的脸色却挂着浅浅的笑意：“不苦，我不苦，阿禄。”一介凡人遭受天谴，又谈何容易。这天谴再怎么降，都是落不到璟华头上的。受罪的，唯有他的瑶瑶。裴禄曾几何时也叹天命不公，却也无能为力。他只能眼睁睁地看着灵瑶经历这本不该承受的惩戒，犹如剜心之痛。
再次醒来，灵瑶只觉得气若游丝，浑身乏力。
“瑶瑶，你醒了。”
裴禄紧张的神色引入眼帘，灵瑶看了许久，手心传来的凉感让她回过了神。
“阿禄，你瞧，捂了这许久，神仙的手还是冰凉的。”
灵瑶的声音有些沙哑，裴禄便让明丰端来了热茶：“先喝口水。”
“瑶瑶，你可还有不适的地方？”
裴禄搂着她的肩膀，扶着她坐起来，眼里的担忧遮掩不住。
灵瑶只是摇了摇头：“无妨，已经好多了。”
裴禄的面色逐渐凝重起来：“你这病的征兆，看来已经有些时候了，为何要瞒着我？”
“没什么，同你说了也是徒增烦忧罢了。”
裴禄不满她的言语：“你可知你如今的身子究竟有多糟糕？你从明丰那儿偷来的灵药掩盖得你的病情一时，却瞒不住一世。”
“瑶瑶，你不信我。”
灵瑶听着他的话，无心辩驳：“阿禄，这并非病症。”
“这是天谴，你并非不知，不是吗？”
裴禄的话顿时就被扼在了喉咙里。
他知道，并且也知道这一切是因为璟华私自修改了生死簿而造成的。
只是他不知道的是，灵瑶会瞒着他独自承受天谴。
若不是今日明丰……他不敢想象，恐怕今日灵瑶就要折在这华丽的宫殿里了。
他怜惜地抚着她的发，顿时红了眼眶：“瑶瑶，瑶瑶……”
“我真的在尽力想办法留住你了，可我的瑶瑶已经吃了这么多苦。”
灵瑶靠在他的肩上，苍白的脸色却挂着浅浅的笑意：“不苦，我不苦，阿禄。”
一介凡人遭受天谴，又谈何容易。
这天谴再怎么降，都是落不到璟华头上的。
受罪的，唯有他的瑶瑶。
裴禄曾几何时也叹天命不公，却也无能为力。
他只能眼睁睁地看着灵瑶经历这本不该承受的惩戒，犹如剜心之痛。
“阿禄，我没事，你千万千万，不要为了我去做傻事。”
灵瑶嘘声说着：“哪怕，我活不下去，你也要和明丰好好的。”
裴禄没有回话，只是盯着她的发髻：“瑶瑶，我赠你一只簪子可好？”
灵瑶呼吸一凝：“为何这时要赠我簪子？我不要。”
“我不喜那九重天的物件儿，若真要送我，你不若将那套琉璃杯盏带过来。”
裴禄应了下来：“好。”
“这件事，还是不要同明丰说了。”
灵瑶想起明丰今日才同自己说的话，心中不觉落寞一片。
裴禄还是一一应下：“好。”
“明丰长大了，他同我说，咱们以后一起过好日子。”
灵瑶笑着说，裴禄的心像是被触动了一般。
一行清泪咯下，灵瑶纤长的眼睫颤动着：“阿禄，我没有以后了。”
“明丰那小子，又该记恨我了。”
裴禄顿时有些哽咽，却还是没有开口说话。
门外，明丰端着茶盘的手隐隐颤抖着，泪水落在杯盏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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