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声回眸,不远处,严若雨手持行李箱冲她招手。待反应过来时,严若雨已经来到跟前。她热络的抓住孟思蒽的手,拉着她往机场外走,“在这儿碰到你真好,我还想着没人给我当婚纱照伴娘呢!”孟思蒽心瞬间被刺痛:“伴娘?”严若雨勾唇蒽笑,幸福在眉眼间荡漾:“是啊,还是昱言提出来的呢。”
孟思蒽转身,进入房间。
门,砰地一声关上。
孟思蒽靠着门板,跌坐在地上。
蓄在眼眶的泪水决堤,她抱着双膝闷声低啜。
这一次,她是真的死了心。
门外,裴昱言僵站在原地,凝望着孟思蒽房间门,视线久久没有离开。
直到,手机铃声突然响起。
看了眼来电显示,他的眉头不由皱紧。
转身,回到房间。
电话接通,裴老爷子的怒呵响起:“混小子,你不在魔都管理公司,跑到新加坡去干吗?”
听筒的震颤传入裴昱言鼓膜,他用食指按压着山根:“有事。”
轻飘的两个字像热油,浇在裴老爷子的怒火上。
裴昱言是他唯一的儿子,也是他一手培养出来的家族继承人,肩上担负的是裴家百年的基业。
从前裴昱言唯命是从,而今却越来越叛逆。
裴老爷子压着怒火,沉声道:“什么事比你和若雨的婚事还重要?赶紧回来操办婚言!”
裴昱言顿了动作,“之后再说。”
“你还想拖到什么时候?我告诉你,除了若雨,其他女人别想进我们裴家的门!”
裴昱言语气森冷如冰:“最后结果让你满意不就行了?”
扔下这句反问,他直接挂掉了电话。
页面退到锁屏画面,一个女孩子的背影映入眼帘。
除了裴昱言自己,没人知道,她是谁。
裴昱言摩挲着手机屏幕,仰躺在沙发上,无力的闭上双眸。
隔壁房间。
孟思蒽正在收拾行李。
这里,她一刻也待不下去。
她现在不想看到裴昱言,也下定决心要离他们裴家人远远的。
摊开行李箱放在床上,拉开衣柜门,将衣服带衣架连带往箱子里塞。
一不留神,行李箱侧翻在地,夹层里的相框摔了出来。
相框摔得四分五裂,孟思蒽跟裴昱言的合影静静的躺在玻璃渣里。
扔下衣服,孟思蒽下意识跪在地上,拂开玻璃碎片,将照片捡起。
视线落在裴昱言凌厉的五官上,指腹摩挲着遮住他那双冰冷的双眸。
这样,好像心痛的感觉会减弱一些。
良久,指腹传来隐隐刺痛,抬手,深红的血迹黏在照片上。
裴昱言的脸染了红色,瞬间慌了神,怪不上伤口刺痛。
孟思蒽胡乱找出酒精棉片,小心翼翼擦拭那抹刺眼的红色。
擦着擦着,眼泪溢出眼眶,泪水砸在手背上。
温热,濡湿。
难过如惊涛骇浪袭来,一发不可收拾。
像逃一般,孟思蒽买了起飞最早的一趟航班。
机场里,人流如织。
距离起飞还有两个小时。
孟思蒽拖着行李箱,低头走向候机室。
就在这时,身后突然传来一道清甜的女声:“是蒽蒽吗?”
闻声回眸,不远处,严若雨手持行李箱冲她招手。
待反应过来时,严若雨已经来到跟前。
她热络的抓住孟思蒽的手,拉着她往机场外走,“在这儿碰到你真好,我还想着没人给我当婚纱照伴娘呢!”
孟思蒽心瞬间被刺痛:“伴娘?”
严若雨勾唇蒽笑,幸福在眉眼间荡漾:“是啊,还是昱言提出来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