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如此,他为什么又要占有她,又为什么会对她好,为什么?夜渐浓,为了不让自己太过绝望,把室内所有的灯都开着。她睡不着,抱着双膝靠在床尾,毛茸茸的脑袋搁在膝盖上,自虐似的听着窗外的一切动静,想象着孟长陵的新婚夜会是什么样的。他比她大整整12岁,她十八岁时他已经三十,三十岁的他,成熟稳重,气势摄人。在男女情事上,更是技巧娴熟,十八岁的她,整个人都是生的,紧张的在他身下不停的颤抖。
既如此,他为什么又要占有她,又为什么会对她好,为什么?
夜渐浓,为了不让自己太过绝望,把室内所有的灯都开着。
她睡不着,抱着双膝靠在床尾,毛茸茸的脑袋搁在膝盖上,自虐似的听着窗外的一切动静,想象着孟长陵的新婚夜会是什么样的。
他比她大整整12岁,她十八岁时他已经三十,三十岁的他,成熟稳重,气势摄人。
在男女情事上,更是技巧娴熟,十八岁的她,整个人都是生的,紧张的在他身下不停的颤抖。
他当时紧握住她的手,伏在她耳边低声诱哄,“把你交给我,我会保你一世无忧。”
他的眼神很柔,像是漫天星辰落入他眼底,她吃了迷魂药似的,痴痴傻傻地笑着,笨拙又战栗地去吻他的唇。
转眼,他们在一起四年了。
“阿软——”正当她恍惚时,记忆深处的声音低唤着她。
04 你是奶妈
阿软泪光朦胧中抬头,看到孟长陵伫立在她面前,他身后映着璀璨星空,真实的像在做梦。
“长陵哥……”她唇瓣蠕动,激动的起身扑进他的怀里,她想他,想的心儿疼,可是……陌生的香水味飘进了鼻端,再定睛细看,他身上只穿着睡袍。
这睡袍簇新的,胸口用金线绣着戏水鸳鸯,沾着喜庆的气氛。
遽然后退,昏沉的脑袋一下子变得清明。
现在几点了?
孟长陵是不是已经结束了他的新婚夜,不知怎的大发慈悲地来她这儿?
她口不能言,可一切都写在了脸上。
孟长陵靠近她,想要拉住她的手,她远远地躲开他,他不悦皱眉,“我听刘婶说你怀孕了,我很高兴。”
他的语调平稳,好似她怀孕在他预料之中。
“孩子生下来,叫我什么?”阿软打着手语,双眼直勾勾地盯着孟长陵。
孟长陵薄唇轻启,“你是奶妈,”顿了一下,他微笑,“这样不是很好吗?”
阿软踉跄着后退,手撑到一旁的圆桌上,嘴角扯出一抹比哭还难看的笑,她要做自己亲生孩子的奶妈?这样哪里好了?
目光,不禁流露出愤怒和不甘。
孟长陵笑笑,“你应该明白,我是不可能娶你的,而你又爱我,不是吗?你为我跟素锦生下孩子,你是孩子的奶妈,可以亲自给他哺乳照顾他长大,又能留在我的身边,这是最好的法子。”
阿软咬唇,死死瞪着理所当然的孟长陵,“你太太同意吗?”
孟长陵点头,“她那边你不用担心,她一定会对孩子视如己出。”
他的表情,平淡的残忍,安静的伤人。
阿软双手握拳,孟长陵凭什么认为她愿意留下?凭什么认为她会心甘情愿的把自己的孩子交给别的女人抚养?
他这么做,把她置于何地?他曾经有多温柔,现在就有多伤人。
她没办法直视着他,梗着的脖颈耷拉下来,目光下垂,像是一只战败又没资本翻身的蟋蟀。
孟长陵来到了她的面前,看到地上被打翻的饭菜,剑眉一皱,下颚,猛然被挑起,“阿软,你要乖,你不乖的话,吃亏的只会是你自己。”
阿软挣脱不开,一滴泪顺着脸颊滑到他的指腹,他被烫的瞬然缩回了手。
见她流泪,他不禁烦躁起来,剑眉皱的更紧。
阿软身子滑了下去,她确实饿了,很饿很饿,她跪到地上,像是一只狗抓食脚边的饭菜,孟长陵眼角直跳,猛地弯腰拽起阿软,“你做什么?这些饭又冷又脏,你可以叫刘婶再弄一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