迟昭瑶想罢,眼珠子转了转。话本里,柳清远重伤后,伤到了头变得痴傻,一直在京城外乞讨,后被迟老三所救,收为心腹,可惜他后来被吴贵妃设计,害得迟老三落败,最后为救迟老三而死。柳婉儿听到迟昭瑶身上传来的那句话,欣喜不已,她的二弟还活着!她急忙抓着迟不言的手:“不言,二弟他很有可能还活着!”迟不言眉梢均是喜色,他笑着握住她的手:“那便好,得我们在京城站稳脚跟,便将他寻回来!”迟昭瑶窝在柳婉儿的怀里,粉嘟嘟的小脸儿眨巴眨巴眼睫。
许氏不死心,继续拿笔写道:“老爷,过去当真是我鬼迷心窍,才做此大逆不道之事,可是这些年来,我是当真是真心待你,为了你我可以做任何事。”
“秋燕那孩子只是个误会,我是怕你膝下无儿女傍身,才寻人生下她,都是为了你好。”
“如今我腹中又有了你的孩儿,你就还在孩子的面子上,就原谅我这一次,可好?”
老侯爷看过后,气得手微微颤抖,冷哼一声:“我怎知道,你肚子里的孩子是我的!”
许氏心慌起来,继续写道:“老爷,这些时日我日日在府中,从未出去过半步,我敢发誓,这孩子当真是您的。”
“老爷,如若是男胎,您就后继有人了!”
老侯爷犹豫着,目光都在她的肚子上。
他让大夫先来诊脉。
大夫上前给许氏把脉后,朝老爷行礼道:“老爷,夫人的确已怀有身孕。”
老侯爷并未欢喜,眸中都是不屑,双手在许氏看不见的地方握成了拳。
许氏丝毫未察觉,她欣喜地朝大夫问:“大夫,是男孩还是女孩?”
大夫顿了一下,回:“夫人肚子里的孩子月份尚小,还不知是男是女,不过夫人身子虚,又挨了打,得好生养着,不然......”
“不然怎么?”许氏抓紧被褥,着急问。
“不然,容易小产......”大夫低头继续道。
许氏跟着脸色一白,心里后怕起来,她伤得不轻,也不知肚子里的孩子是否能坚挺住。
老侯爷沉默着,面无表情,眸子冷得厉害,他这把年纪,怎么可能还会有孩子。
许氏自然也知晓,她不过是在赌。
赌老侯爷无子,会硬着头皮接纳这孩子,让他侯府后继有人。
可惜,她的如意算盘要落空了。
与此同时,柳婉儿也听说了此事。
她心中愤怒,怒色道:“许月蓉这是狗急跳墙什么事都做得出来,难道她当真以为侯爷会认下这个孩子不成?!”
迟不言搂着她的肩,安抚她道:“婉儿先别急,那许氏挨了二十大板,孩子能不能保住还不一定,不过是垂死挣扎罢了,我们先耐心等着。”
“现在最主要的还是要将二弟寻回来,若是他能回侯府,你父亲自然也容不下许氏肚子里来路不明的孩子。”
柳婉儿脸上带着失落:“当年我父亲听了许氏谗言,将二弟送去军营,路上突然失踪,早已命丧黄泉......”
当年柳婉儿的二弟,柳清远在去军营的路上被许氏派去的人截杀,下落不明。
老侯爷只以为他是不愿参军,临阵脱逃,遇上匪徒一命呜呼。
刚刚吃饱的迟昭瑶打了一个奶嗝,抬起那圆溜溜的眼睛看向自己的娘亲。
【娘亲,娘亲,别伤心,舅舅还活着,只不过当年身受重伤,不认得娘亲了。】
迟昭瑶想罢,眼珠子转了转。
话本里,柳清远重伤后,伤到了头变得痴傻,一直在京城外乞讨,后被迟老三所救,收为心腹,可惜他后来被吴贵妃设计,害得迟老三落败,最后为救迟老三而死。
柳婉儿听到迟昭瑶身上传来的那句话,欣喜不已,她的二弟还活着!
她急忙抓着迟不言的手:“不言,二弟他很有可能还活着!”
迟不言眉梢均是喜色,他笑着握住她的手:“那便好,得我们在京城站稳脚跟,便将他寻回来!”
迟昭瑶窝在柳婉儿的怀里,粉嘟嘟的小脸儿眨巴眨巴眼睫。
【娘亲,爹爹,舅舅就在京城外附近,你们现在去瞧一瞧,说不定还能寻到他。】
柳婉儿眼睛一亮,抓着迟不言的手越发收紧,她非常相信自己的女儿,若是女儿说二弟在京城外,那他一定就在。
迟不言不等柳婉儿开口,说道:“婉儿,你先好好养着身子,待会儿我带着风儿去寻徐太傅时,顺道在京城四周瞧一瞧,看看能不能寻到二弟。”
柳婉儿听着夫君的话,心头一暖,点了点头:“你和风儿要小心。”
迟不言抬手温柔地轻托着她的脸颊,嗓音轻柔温润:“嗯,我去去就来。”
他话落,低头看向自家娘子怀里的奶娃娃,清澈的双眸中仿佛亮起一片星辰,满眼都是疼爱:“昭儿乖,千万别折腾你娘亲,好好等爹爹回来。”
迟昭瑶水汪汪的眼睛看着跟前俊秀温柔的爹爹,蹬了蹬腿。
软糯的声音缓缓从襁褓的婴孩身上传来。
【爹爹.......】
柳婉儿和迟不言听罢,不约而同地笑了起来。
迟不言安抚好她们母女二人后,转身离开小院。
迟昭瑶看着爹爹离开的背影,抬起眼睫看向自己的香香娘亲,小手儿抓抓。
【娘亲,再等会儿,爹爹一定能将舅舅寻回,还是个健健康康的舅舅。】
柳婉儿险些被自己女儿的心声逗笑,强忍着笑意,低头看向怀里的女儿,捏了捏她小手心,温柔地哄着她:“娘亲的乖昭儿,来,我们来睡觉,等一觉睡醒后,便什么都好了。”
娘亲和爹爹一样温柔,怀里更是又香又甜,迟昭瑶在她怀中只觉得既暖和又舒坦,不一会儿当真又闭上眼睛睡着了。
与此同时,老侯爷已离开许氏的院子,他虽说并未再对许氏发怒,但也并未对她的话有所动容,更派人手在她院子外盯着,似在酝酿着什么。
他身旁的心腹侍从刘福,语重心长朝老侯爷问:“老爷,你当真要认下夫人肚子里的孩子?”
老侯爷胡子一翘:“混账!我再怎么老糊涂,怎么可能会认别人种做自己的孩子?!”
“过去也就罢了,我以为她贤良淑德,没曾想是个心狠手辣的毒妇!竟害得我父女分离二十多年!我就算是把整个侯府都给婉儿,也不会给她留下分毫!”
刘福听后,擦了眼角的泪:“老爷啊,你早该明白了。”
老侯爷脸上都是愧疚:“罢了,如今婉儿带着孩子们回来,我这个做父亲的定要好好护着他们。”
刘福听后脸上露出疑惑:“老爷,那您刚才在夫人跟前?”
老侯爷双眸中露出狠厉:“早在数年前大夫就说我不可再有子嗣,我倒是要看看是哪个色胆包天的狗东西,竟敢在我后宅作乱。”
“刘福,你给我盯着许月蓉,无论是谁,只要敢进她的院子,就给我一并捉拿!”
“她不给我留脸面,我也不会再手下留情!”
老侯爷话落,袖子一甩,气呼呼地回了自个院子。
刘福看着自家老爷醒悟的模样,激动不已,忙跟了上去。
隔壁院子里的许氏还在喜滋滋地看着自己肚子发笑。
一旁的婢女香儿蹲在她身旁,小声问:“夫人,老爷这回会心软吗?”
许氏轻抚着自己小腹的手顿了一下,尔后扬眉一笑:“他一个孤寡老人,难不成还想以后无人替他送终不成?柳婉儿回来了又如何?她不过是个已嫁作人妇的妇人。”
香儿低着头,总觉得会有事发生。
他们夫人这些年过得太顺,顺得她有些得意忘形。
可是,自从大小姐回来后,她总觉得事情没那么简单。
许氏翻了一个身,笑道:“除非啊,那柳清远还活着!可惜啊,他的尸骨早已被豺狼吞肚!”
香儿连忙朝门口看去,拉着许氏,皱眉示意她不要再继续说。
许氏也只得这张嘴,没办法把不住门,只得咬住唇,露出运筹帷幄的笑。
然而,仅仅只是过了一个多时辰,府里小厮突然急匆匆跑来传消息:“夫人!大喜事!”
许氏身上有伤,稍动身子便痛得厉害,咬牙问:“什么大喜事?”
小厮笑盈盈道:“二少爷回来了!”
“被大姑爷从京城外的一户农家所寻,现在正被老爷迎进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