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冉然指尖死死的掐入掌心,骨指泛白。那日箭如雨下,倒血泊里的姜家族人定然比她疼百倍千倍。足足五十杖打了下去,姜冉然的身上早已血肉模糊。顾韵蹲了下来,靠近她的耳边耳边,嘴角轻挽讥笑着。“姜冉然,凤栖宫一个侍卫宫女都没有,你猜猜是谁的授意?”姜冉然呼吸一滞,是啊,偌大的宫殿一个侍卫宫女都不在,甚至连白宁也不在,倘若不是有着顾蘅的授意,顾韵又怎么可能这般肆无忌惮?一股猩甜溢上喉间,她硬生生的咽了下去,冷笑一声。
说完这句话,姜冉然像是再也撑不住一样,倒在了地上。
“冉冉!”
顾云衡见她吐血晕倒了,稳稳的抱住了姜冉然。
昏迷的姜冉然仍旧紧皱着眉,眼角的泪痕还没有干。
见她这般脆弱的模样,顾蘅心头堵住一口无法言说的郁气,烦躁至极。
只要姜冉然乖乖的一直留在他身边,姜家就会相安无事。
“冉冉,不要离开朕。”
顾蘅轻轻拂去她眼角的泪,眸中是对姜冉然毫不掩饰的爱意。
“只要你留在这里,你依旧是朕唯一的皇后。”
凤栖宫。
哗啦——
一盆冰冷刺骨的水毫无预兆的泼在了姜冉然的身上。
姜冉然猛然惊醒,呆愣在了原地。
“姜家都没了,还当自己是皇后呢?指不定过几日,皇兄就把你给废了!”
闻声望去,她一身华贵的霓裳裙,满头珠翠,手上更是带着极好的玉镯。
全身上下无一不是金银珠宝,却显得格外俗气。
她就是顾蘅唯一的亲妹妹,明珠公主顾韵。
此时的姜冉然无力与她再起争执,只想去姜府安葬好死去的家人。
姜冉然不理睬顾韵,绕过了她,正准备离开。
顾韵本就极为讨厌姜冉然,如今见到她竟然敢无视自己,顿时怒火中烧,趾高气扬般呵斥着。
“姜家人都死了,连尸首都丢到乱葬岗了,你算什么东西敢无视本公主!”
啪——
姜冉然反手将一巴掌干净利落的扇在了顾韵脸上。
“闭嘴!顾韵,当年若不是姜家把你从青楼里救下,哪里轮得到你在这里耍公主威风!”
短短一句话让顾韵的脸色难堪至极。
当年顾蘅和她一起流落在外,顾韵被人拐去青楼,还是姜冉然叫人把她赎出来的。
“你!姜冉然!你好大的胆子!”顾韵捂着脸歇斯底里的尖叫着。
姜冉然不想再与顾韵纠缠,她一心只想回姜家,最起码可以为姜家人办一场体面的后事。
“把她给本公主绑起来,打五十杖!”
顾韵身边的侍卫听到她的命令立即上前将姜冉然压住了。
“顾韵,只要废后诏书一日没有下来,我就还是皇后。”姜冉然一字一句的开口。
“打!到时候本公主自是会给皇兄解释。”顾韵指使着侍卫动手。
姜冉然本就身体虚弱至极,没有力气反抗,被侍卫用麻绳绑了起来,压在了行刑凳上。
啪——
背上被五指宽的木杖一下一下打的皮开肉绽,鲜血淋漓。
木杖大力打下来的钝痛从背部蔓延,姜冉然甚至感觉自己全身的骨头都要粉碎了。
一杖接着一杖落下,和皮肉接触发出沉闷的响,白皙的皮肤被打的皮开肉。
她死死的咬着唇,即便嘴唇都咬出血了也一声不吭。
好痛......每一下都是钻心刺骨的疼痛。
姜冉然指尖死死的掐入掌心,骨指泛白。
那日箭如雨下,倒血泊里的姜家族人定然比她疼百倍千倍。
足足五十杖打了下去,姜冉然的身上早已血肉模糊。
顾韵蹲了下来,靠近她的耳边耳边,嘴角轻挽讥笑着。
“姜冉然,凤栖宫一个侍卫宫女都没有,你猜猜是谁的授意?”
姜冉然呼吸一滞,是啊,偌大的宫殿一个侍卫宫女都不在,甚至连白宁也不在,倘若不是有着顾蘅的授意,顾韵又怎么可能这般肆无忌惮?
一股猩甜溢上喉间,她硬生生的咽了下去,冷笑一声。
“顾韵,你和顾蘅都一样,养不熟的白眼狼!我真后悔救了你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