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辞龄不敢欺瞒,怕被戳穿,如实道:“奴才刚从外面回来,此前回家了一趟。”晏瑾然沉默,倒是没有问她回家做什么,嗓音淡淡:“本王记得你有一个姐姐?她可在京城?”楚辞龄心里一惊,竟然被晏瑾然猜到了吗?楚辞龄斟酌再三,拿出先前应付京城中其他人的措辞:“姐姐自小体弱,这两年被母亲送回老宅修养,鲜少回京。”不是江家的小姐?晏瑾然心中疑惑,仔细看看楚辞龄的眉眼,微微蹙眉。如此相像,若不是他的姐姐,还能是谁?“下去吧。”
翻找到一套湖蓝色的衣裙,楚辞龄带上面纱,找去了另一家赌场。
在王府这两年,和侍卫小厮们也有些接触,京城几家赌场的位置她一清二楚。
昨日那家很明显已经是不会再留江若松了,算算距离,楚辞龄去的那家遇到江若松的概率应该是最大的。
刚走到赌坊门口,就撞见江若松便被里面的人打了出来,不同于昨日对方只是拦着,这一次楚辞龄眼看着那些人手里的棍棒落到了江若松的身上。
纵使江若松再不成器,他到底是楚辞龄看着长大的亲弟弟,此刻楚辞龄又怎会袖手旁观。
直接挡在江若松的身前,楚辞龄怒目而视:“他欠了你们多少银子,你们要这样打他?”
认出是自己的姐姐,江若松愣了一下:“救我!”
楚辞龄匆匆瞧他一眼,见没有大碍,小声提醒:“我与他们周旋,你快点逃。”
赌场的打手见是一身姿窈窕的少女,护在江若松的身前,自然也不再急着追打,倒真是让江若松跑了。
剩下眼前的少女,几个打手笑着靠近,“小姑娘,你竟然从我们手底下放走了他,那这几下皮肉之苦,恐怕也要你替他受了。”
楚辞龄谨慎的观察着他们的动作,几个打手一步步逼近,她也小心几步后撤到街道上。
眼看周围没什么行人,楚辞龄撒丫子就想跑,却被那打手一把拉住:“既然到了我们兄弟几个的面前,你这面纱就摘下来给我们看看,若是你肯好好伺候我们,这事儿倒不是不能一笔勾销。”
楚辞龄疯狂挣扎,却怎么也抽不出被那打手抓住的胳膊。
正当她快要被团团围住,绝望的闭上眼睛之时,一把剑鞘挡掉了朝她伸来的手。
晏瑾然坐在马上,居高临下的看着他们,一脸淡然:“放开她。”
几个打手互相交换了一下眼神,为首的上前交涉:“她刚才放走了我们要抓的人,阁下最好还是不要多管闲事。”
晏瑾然懒得和他们废话,手中长剑一转,剑柄上的玉佩映入几人眼中。
“淮、淮王?”
“怎么可能会是淮王殿下?”
虽是嘴上说着不可能,几个打手却也纷纷后撤,拉开了和楚辞龄直接的距离。
楚辞龄扭头看着晏瑾然,眼神里满是震惊。
幸好她此次出门带了面纱,不然恐怕真的要被认出来了。
晏瑾然的眼神扫过楚辞龄,虽是面纱遮着她的脸,可是这眉眼间,似乎有种说不出的熟悉。
脑海中好像有一个人的脸出现,晏瑾然来不及细想,再次看向那几个打手。
“还不滚?”
打手们纷纷撤回赌场。
晏瑾然看向楚辞龄,依旧无法忽略掉那股熟悉的感觉:“你是哪家的小姐?”
楚辞龄摇头摆手,眼神躲闪,掐着嗓子:“王爷身份高贵,岂是我这种小女子能见到的,今日多谢王爷解围,小女子无以为报,日后定然会将谢礼奉上。”
“小女子先行告退!”
说完楚辞龄迅速钻进了一边的巷子里,很快就消失在晏瑾然眼前。
躲在暗处,她悄悄松了口气,偷偷看着晏瑾然骑马来的方向。
应当是刚办完事正要回府,昨晚她刚放走了晏瑾然要抓的人,若是此时被他发现自己不在府上,恐怕又要解释不清了。
楚辞龄回到江家,几下换完衣服,根本来不及再和江若松多交代些什么,便小跑着回了王府。
好在是赶在晏瑾然之前回了王府。
楚辞龄前脚刚走进自己的房间,晏瑾然后脚就到了。
他见那女子有几分眼熟,且那女子说话做事颇为奇怪,想了一路,终于发现那女子竟是和江若松有几分相像。
“你一直都在府上?”
晏瑾然出声问道。
楚辞龄不敢欺瞒,怕被戳穿,如实道:“奴才刚从外面回来,此前回家了一趟。”
晏瑾然沉默,倒是没有问她回家做什么,嗓音淡淡:“本王记得你有一个姐姐?她可在京城?”
楚辞龄心里一惊,竟然被晏瑾然猜到了吗?
楚辞龄斟酌再三,拿出先前应付京城中其他人的措辞:“姐姐自小体弱,这两年被母亲送回老宅修养,鲜少回京。”
不是江家的小姐?
晏瑾然心中疑惑,仔细看看楚辞龄的眉眼,微微蹙眉。
如此相像,若不是他的姐姐,还能是谁?
“下去吧。”
楚辞龄点头告退,看着晏瑾然的身影消失在眼前,这才松了口气,好在,他目前还没有什么怀疑。
只等过了这半年,她便可以出府,到时候再遇上晏瑾然,也没有什么好怕的了。
清闲的时光,甚至还没有撑过晚饭。
周安又来敲响楚辞龄的门。
楚辞龄一脸疑惑:“周安哥是来找我陪你吃饭的吗?”
周安摇头:“是王爷要我来找你吃饭,不知为何,王爷今日点名要你陪他用膳。你最近干什么了?王爷怎么老找你啊?”
楚辞龄心里咯噔一声,面上露出茫然:“不知道啊,许是王爷记住了我的名字?”
周安倒是也没有怀疑这个说法:“或许吧,既然是王爷叫你,你就早些过去,别让王爷等你。”
楚辞龄点头:“知道了,我这就过去。”
说是这么说,这一路上,楚辞龄还是感觉万分煎熬。
眼看主院的大门就在眼前,楚辞龄开始后悔,
早知道刚才就应该随便扯个谎,不去就是了,干嘛非要这么老老实实地过来。
走进主院,晏瑾然正在桌子前端坐,面前的饭菜已经摆放整齐,只等人拿筷便可享用了。
“布菜。”看楚辞龄盯着这些饭菜出神,晏瑾然“贴心”的猜到,他兴许是没什么伺候人用饭的经验,出声提醒了一句。
楚辞龄却被他这突然出声吓的浑身一哆嗦,提筷子的手都在哆嗦。
晏瑾然看着她的动作,忍不住皱眉。
终于楚辞龄把菜夹进了他的碗里,晏瑾然随意靠在椅子上,随意询问。
“你姐姐上一次回京是什么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