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就意味着,他被人挂到钟楼那事儿是段彬鹤干的。段彬鹤为什么要这么做?我锁眉沉思,旁边沈凝醒了后便开始哭:“放我出去啊……为什么要绑架我……”“别哭了,再哭也没用,还不如省点力气。”沈凝闻言怨恨地瞪了我一眼,随后,房门被踢开。高先生坐在轮椅上被打手们推进。我耸动了下鼻尖,从风里,可以闻到隐约的咸味。难道,这是在海边?“两位,醒得还挺及时,时光正好,不如我为你们演出好戏。”
我心下一沉。
楚凉亭就在这片别墅区内,是人造凉亭。
段彬鹤有什么话不能在家里说,非要去外面。
除非,拿走我叶酸的人是他。
我心底开始发寒,但又莫名有种解脱感。
如果去这一次能结束这一切,那我愿意去。
夜里九点半,我鼓起勇气,只身离开段家。
出门前我看了眼段彬鹤的房间,他自从下午和沈凝出门后就没回来过。
我希望他不会爽约。
顺着马路往下走,大半夜的楚凉亭可以说是人迹罕至。
我站在亭中间等候,夜风凉爽,加上我本就紧张,不一会儿手脚便发凉。
我想着要不要打电话问段彬鹤一下,就在这时,有脚步声传来。
那脚步声有些拖沓,像是走路不太利索。
无论如何,这绝不是段彬鹤的脚步声。
我警惕地眯起眼,顺着朦朦夜色看去,一道依稀人影艰难地走来。
直到月光照下,我才惊恐地发现,来人竟然是高先生!
他还穿着病号服,一看就是从医院里逃出来的。
来者不善,我拔腿就跑,可我没想到,他不是一个人来的!
几个打手从四边蹿出来,将我控制住。
喷了药水的湿布罩住我的口鼻,不一会儿,我便彻底晕了过去。
等我再醒来时,刺目的光线告诉我,天已经亮了。
不知道是不是药物副作用,我整个人都软绵绵的,没什么力气,连脑子也不太清醒。
忽地,身旁传来几声娇弱的低喘。
我这才发现,我不是自己一个人被绑到这里的,沈凝也在!
沈凝平常除了吃喝玩乐,基本不怎么和人交流,更不会结怨。
我很快意识到,高先生绑架沈凝十有八九是想针对段彬鹤。
这就意味着,他被人挂到钟楼那事儿是段彬鹤干的。
段彬鹤为什么要这么做?
我锁眉沉思,旁边沈凝醒了后便开始哭:“放我出去啊……为什么要绑架我……”
“别哭了,再哭也没用,还不如省点力气。”
沈凝闻言怨恨地瞪了我一眼,随后,房门被踢开。
高先生坐在轮椅上被打手们推进。
我耸动了下鼻尖,从风里,可以闻到隐约的咸味。
难道,这是在海边?
“两位,醒得还挺及时,时光正好,不如我为你们演出好戏。”
高先生苍白松垮的面孔浮着邪恶的笑。
他拿出长鞭,泼上盐水,然后推动轮椅朝我们走来。
……
滴答,滴答。
粘稠的鲜血稀稀拉拉地滴落在地面。
自从当时从火场里出来后,我已经很久没有感受过这种痛苦。
那鞭子上带了倒刺,每一下都划破皮肉,钩出血肉来。
更何况那上面还带着盐水。
深入骨髓的痛,密密麻麻像有亿万只虫子要啃咬我的骨头。
我整个人像从血水里捞出来的,又惨又狼狈。
反观沈凝只是受了些轻伤,看来比起她,高先生更加恨我入骨。
我们两个被拖着往外走,烈日当空,热腾腾的风里带着鱼腥味。
很快,我们走上一处断崖。
这时我才断定,我们真的被掳到了海边。
高先生笑得很病态,他拽过我,吐息全呵在我脸上:“天气这么好,我们不如一起死吧。”
我后背发汗,不敢说话,生怕刺激到他。
他又看向沈凝:“段彬鹤害我成这样,你是他的心尖宠,我怎么着也要让他也尝尝痛彻心扉的滋味——恐怕得麻烦你跟我们一起死了。”
“不……不要……”
沈凝吓得话都不会说。
正这时,几辆车疾驰而来,猛地停在不远处。
我迎着刺目日光看去,发现那是段彬鹤的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