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有的时候，许念兴致来了，也会尝试着做饭，每次都差点把厨房炸掉。冯季尧斜倚在门框上，眼睛没再往前看，任由脑中回忆翻涌。等他回过神来，再看这背影，发现实在无法同记忆中重叠。冯季尧对许念每一处都熟悉，他知道，眼前的人肯定不是许念。宋依然回过头来，看见冯季尧正盯着自己的方向，若有所思。她脸带羞怯地低下头，身后是温热着的粥。如此场景，冯季尧不得不怀疑，昨天晚上，自己到底做了些什么？
身后宋依然顺势关上了门，又走到冯季尧旁边，看他脸色微红，关心问道：“季尧哥哥，你喝醉了吗？要不要我去煮醒酒汤？”
冯季尧没心情理会她，只想一个人安静地待着。
“不用了，你走吧。”
宋依然却是不依，视线环绕一周，一边嘴上说着话，一边往开放式厨房走过去。
“这个季节很容易感冒的，你先休息一会儿吧，我马上就好。”
冯季尧头晕更重，也没怎么听清她的话，背紧紧靠在沙发上，眯着眼睛，不一会儿就睡了过去。
宋依然忙完出来，见他双眼紧闭，呼吸平稳，慵懒地歇在了沙发上。
她大起胆子，伸手摸了摸冯继尧俊朗的侧脸，见他没有反应，确定他已经睡着，才敢一个人房子里东看西看。
这里的房子很大，落地玻璃窗，外面不远处便是波光粼粼的江面。
装修低调但也看得出的奢华，意式风格，摆设并不多，显得有些空荡荡。
最重要的是，她再三确认，这里没有任何一个女人存在过的痕迹。
宋依然莫名想到许念，从前高高在上的样子，恨得牙痒痒。
印象最深的一次，是她看见许念闹脾气，不肯吃东西，对着冯季尧脸色也十分难看。
冯季尧却并不生气，反而极有耐心地哄着她，喂她一口一口吃东西，眼神从未有过的宠溺。
找人在网上给许念泼脏水，根本就是宋依然一个人谋划，只不过被冯季尧查到了转账记录，才把宋馥玉拉出来当了挡箭牌。
反正，宋馥玉不喜欢许念，冯季尧早就知道。
只可惜，事情没过多久便被平息，并且，从冯季尧最近的态度来看，他和许念似乎要旧情复燃。
想到这里，宋依然脸色越发难看，她走回到沙发前，看着冯季尧熟睡的脸，平日里的冷峻脸庞，此时带了些温情，再无以往那般不可靠近。
宋依然按下墙壁开关，定定地站在冯季尧面前，一边缓缓脱掉自己的上衣，嘴角挂起一抹阴险的笑。
室内灯光逐渐黯淡，直到夜色彻底沉了下来，只剩下安静的呼吸声。
第二天一早，冯季尧从睡梦中醒过来，他生活规律，作息规定，苏醒中察觉头疼已经消失。
清晨的微光透过窗户，头疼比昨晚好了很多，他起身去了厨房，刚打开卧室门，厨房里的微弱忙碌声音传了过来。
冯季尧循声看过去，一个女人的背影出现在眼前，身上穿着自己昨天那件衬衫，堪堪遮住大腿根部，双腿露出。
恍惚间，他回到了三年前和许念甜蜜的同居生活，许念不会做饭，胃又不好，吃东西十分挑剔。
从来都是冯季尧精心给她准备，煮粥，煲汤，一样不少。
但有的时候，许念兴致来了，也会尝试着做饭，每次都差点把厨房炸掉。冯季尧斜倚在门框上，眼睛没再往前看，任由脑中回忆翻涌。
等他回过神来，再看这背影，发现实在无法同记忆中重叠。
冯季尧对许念每一处都熟悉，他知道，眼前的人肯定不是许念。
宋依然回过头来，看见冯季尧正盯着自己的方向，若有所思。
她脸带羞怯地低下头，身后是温热着的粥。
如此场景，冯季尧不得不怀疑，昨天晚上，自己到底做了些什么？
可他确实记不起来，索性直接开口问道，声音又恢复了一贯的冰冷：“昨天晚上发生了什么？”
宋依然垂下眼睛，看着自己的脚面，支支吾吾不敢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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