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嘶~”“再吵,就把你送回你娘那儿去!”绛莺拉了拉安兰,示意赶紧离开,安兰却好奇地想探个究竟。透过树丛,两名男子正纠缠在一起,安兰不认得,绛莺却一眼辨认出,其中一位是前不久在世子面前告发她的二爷,另一位则是他的书童。平日里书童束发显得清秀,此刻却透出一种难以言喻的魅惑。安兰虽爱看那些风月故事,但眼前的两位却是万万得罪不起的。眼看劝阻无效,绛莺急得哭了起来,安兰无奈,只好跟着绛莺离开。
“嘶~”
“再吵,就把你送回你娘那儿去!”
绛莺拉了拉安兰,示意赶紧离开,安兰却好奇地想探个究竟。
透过树丛,两名男子正纠缠在一起,安兰不认得,绛莺却一眼辨认出,其中一位是前不久在世子面前告发她的二爷,另一位则是他的书童。
平日里书童束发显得清秀,此刻却透出一种难以言喻的魅惑。
安兰虽爱看那些风月故事,但眼前的两位却是万万得罪不起的。
眼看劝阻无效,绛莺急得哭了起来,安兰无奈,只好跟着绛莺离开。
不料,安兰一脚踩在枯叶上,惊动了树丛中的人。
“谁在那儿?”
“滚出来!”
安兰呆立当场,绛莺又急又气,拉着安兰躲进了最近的隐蔽处。
待那两人穿戴整齐出来,只听远处传来脚步声。
“这是什么情况?”
书童捡起掉落的香囊,递给二爷。
“禧福院二等丫鬟的物件,明天我去查查是谁。”
书童狡黠地眨眨眼,怂恿道:“二爷,找到她就除掉!”
之前告发绛莺也是书童的主意,二爷年岁已大,若不想成婚,就得找个替罪羊。
万一郡主一怒之下让绛莺成了正室,他们就拥有了控制权。
二爷心地单纯,闻言皱眉,有些不忍。
书童一向受宠,见状转身边走边说:“我本就是罪奴,爷若不愿意,那就等侯夫人知晓后,把我送去长秋馆吧!”
“好吧好吧,都听你的!”
二爷急忙追上愤愤离开的书童。
而在禧福院内,安兰也终于追上了绛莺。
“我知道错了,你别生我气呀!”
刚才那阵紧张过后,一靠近禧福院,绛莺就不再跟她计较了。
绛莺哪能真怪她,假意责备两句,安兰保证绝不再犯,这事也就这么过去了。
“好了,陪我试试衣服吧!”
这样的好衣服,俩人都没碰过,安兰一个眼神示意,绛莺立刻懂了她的心思,摆摆手由着她胡闹去。
安兰本就比绛莺多几分风韵,穿上这绸缎衣裳,更是千娇百媚。
“看我像不像那花魁娘子?”
书里的故事读多了,绛莺琢磨着,得让她改改这爱幻想的毛病。
不过今晚,就让她再疯一回吧。
两人嬉笑打闹间,绛莺还装模作样地扮演起恩客,要安兰小娘子作陪,不料安兰突然呼吸急促,浑身泛起红斑。
衣服被人动手脚了!
绛莺迅速动手脱下安兰的衣服,开了窗又轻轻拍打着她的背,这才缓和了些。
心里实在不踏实,不顾安兰劝阻,绛莺冲出去敲响了胡妈妈的门。
胡妈妈已入睡,一脸不悦地开了门,望着绛莺。
“求胡妈妈慈悲,安兰帮我试衣,突然不适,请妈妈去看看。”
原以为会有一番周折,没想到胡妈妈竟爽快答应。
有弱点也好,这种人夫人才能安心用。
能被指派给符婉容,胡妈妈的医术自然高明,简单检查几下就有了判断。
“去取我床头柜第一层的药丸。”
绛莺动作迅速,回来时差点让胡妈妈惊讶。
“你脚底抹油啊,行了,睡一觉就好,这衣服我先收着,明晚让你好好打扮了过来。”
“你运气不错,这些日子夫人淘汰了几名陪嫁丫鬟,世子选了你。”
绛莺领命感谢胡妈妈,随后满腹心事地坐在床边。
衣裳本是给她的,安兰却是代她受苦。
安兰向来能忍,从不与人争执,但她得罪的何止一二。
察觉到绛莺的心思,安兰强忍不适安慰她,绛莺心领神会,假装释怀。
和衣躺下,背对着安兰,一夜无眠。
天刚蒙蒙亮,考虑到安兰身体,绛莺索性起来替安兰分担工作。
作为二等丫鬟,虽然不用贴身伺候,但烧水、打扫、跑腿,一早上忙个不停,接着还得去服侍符婉容起床。
幸好夫人今天一早就出门了,她才有机会帮安兰做了一早上的事。
不到中午,符婉容得意洋洋地回来:“行了,别忙了,进屋说。”
即使是闲聊,符婉容也不愿与下人一同站着,毕竟身份有别。
在屋内聚集亲信,胡妈妈缓缓道来。
原来,胡妈妈一大早就查遍京城所有医馆的记录,发现昨晚那种毒只有府里的裴氏买过。
加之侯夫人与符婉容不合,这次符婉容直接领着人去找了侯夫人。
带着医馆的大夫和那件有毒的衣裙,大张旗鼓地进了院子,当面质问是否有其他阴谋。
侯夫人颜面扫地,只能借口生病避不见客。
绛莺上前祝贺:“恭喜了夫人,那恶妇应该不敢再给您添堵了,郭氏的孩子同样能平安。”
听了这话,符婉容眉头紧锁。
她虽有意与侯夫人过不去,但毕竟多了一个孩子,若是男孩,恐怕对她将来生子掌家不利。
仿佛读出了符婉容的心思,绛莺连忙上前说道:“主母,依奴婢看,比郭氏那位小公子更让人头疼的,其实是二少爷啊!”
符婉容来了兴趣,问道:“哦?此话怎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