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记得大师每天都来祭拜公主墓,那你知道千灵曦的尸体是什么时候不见的吗?”岑清辞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虚尘询问。虚尘放下果篮,双目合十:“贫僧不知。”端的一副风淡云轻。岑清辞看不出什么破绽,心里一阵缩颈。他坦然道:“果然,大师比我想象中隐藏的更深。”“陛下何出此言?”岑清辞一步步走上前,轻轻拍了拍他的肩膀说:“两年前你被逐出灵福寺,千灵曦死后,你又回到了寺中,这是不是太巧了?”虚尘滚着佛珠,什么也没说
赵桂玲一愣,随即抓住了她的手,安抚道:“公主千金,这两年来让你吃苦了。”
千灵曦摇头。
这两年的事情她都记得。
赵家虽然不富裕,但是赵桂玲从来不缺她吃穿,对她这个傻子如同亲生女儿。
这才是千灵曦最感激他们的地方。
身为皇室公主,她一辈子也没有在父皇和母后面前撒过娇,那是软弱的。
可在赵家却不一样,她可以和赵桂玲撒娇,可以向赵墨阳发小脾气,他们都会纵容她。
千灵曦眼角带着湿润,哑着嗓子说:“我很喜欢赵家,如果可以我真的不想回到这里……可是不行,如果我不答应他,他会……”
话没说完,但赵墨阳已经领会其意。
当今圣上这两年来提拔寒门子弟,公平公正,是大庆之幸运。
但是所有人都知道圣上是如何坐上这个皇位的。
当年残杀皇族,逼疯长公主,毒杀小皇帝——据说玉石阶梯上的鲜血现在都无法洗掉。
“殿下,过去已是往事,重要的是现在活着的人。”赵墨阳安抚道。
千灵曦点头看,道理她自然明白。
不过在这里看着这些景色,总是回想起过往罢了。
一家温存了一会儿,千灵曦说:“时间不早了,娘和兄长找一间院子休息吧。”
二人点头。
千灵曦回到了自己的院中,看着熟悉的家具和格局,心里一阵悲凉。
兜兜转转她还是回到了最初的院中——这里和她在东宫的装扮一模一样。
她真不知道岑清辞现在到底在想些什么。
装得喜欢她一样,怕还是那些计谋,让她的心复燃,又狠心将它浇灭。
按照岑清辞对前皇室的恨意,真的干得出来!
千灵曦想通这些,只觉得脑子疼,她无奈地躺到床榻上,沉沉睡去。
另一边,岑清辞回到了宫中,没有急着换上龙袍,而是去了皇陵。
让人掘开了长公主千灵曦的墓地。
“陛下,墓中没了棺材!”宫人惶恐跪了一地。
岑清辞脸色阴冷。
千灵曦既然没有死,就说明当年有人偷偷将千灵曦的换走了。
到底是谁……
能做到这样的人绝非普通人。
当年,居然还有人偷偷避开了他的眼线,将重伤的千灵曦带走!
就在他沉思之际,一个人影突然出现。
只见身着僧袍的男人提着果篮一步步走进,看到现场的模样,不解地皱起眉头:“陛下,逝者已逝,为何突然打扰?”
岑清辞看着虚尘沉默了一会儿。
他记得千灵曦死的时候,虚尘还在玄鹿塔……应该来不及。
“我记得大师每天都来祭拜公主墓,那你知道千灵曦的尸体是什么时候不见的吗?”岑清辞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虚尘询问。
虚尘放下果篮,双目合十:“贫僧不知。”
端的一副风淡云轻。
岑清辞看不出什么破绽,心里一阵缩颈。
他坦然道:“果然,大师比我想象中隐藏的更深。”
“陛下何出此言?”
岑清辞一步步走上前,轻轻拍了拍他的肩膀说:“两年前你被逐出灵福寺,千灵曦死后,你又回到了寺中,这是不是太巧了?”
虚尘滚着佛珠,什么也没说。
岑清辞冷笑威胁道:“国寺我动不了,但你我还是可以随意摆布的,你最好老实点。”
闻言,虚尘睁开眼,说:“陛下,有一句贫僧不知道当讲不讲。”
“说!”
虚尘缓缓转头注视着岑清辞,开口道:“陛下与殿下今生注定无缘,莫要强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