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山的山峰被第一缕阳光映得通红。这里已经没有了任何春天的气息,白茫茫的雪原将整个大地覆盖,一片肃杀。浩瀚的雪海似乎能泛起滔天巨浪,任何人站在这里都显得如此渺小。雪山一峰高过一峰,一峦连着一峦,连绵数百里望不见头。眼前长满了雪松,连成一大片密林,松林蔓延至半山腰,半山腰云烟缥缈,云海翻腾,将主峰分割成两段,下面是人间,上面是天界。雪山前的松林边有一块空地,来到这里的人已经密密麻麻站了一大片。这些人无
“这也叫剑?”柳羽蝉看着方正手中的铁条,又回头看了一眼身边的女童。
女童会意,从身后取下自己的佩剑,递给方正。
方正看着女童手中的那把剑眼睛里放出光芒。
那把剑长约二尺,宽约二寸,剑鞘和剑柄上镶嵌着宝石,蟒皮制作成的剑鞘上有着古朴的花纹。剑柄的末端还系着漂亮的剑穗。
方正从来没有见过这样漂亮的剑,况且这把剑的长度和重量正适合他这个年龄的孩童使用,他看着女童手中的宝剑,忍不住咽了一口口水。还是摆手拒绝了。
“我还是用我这把剑吧。”
“还不赶快谢谢仙姑,这可是一把宝剑,别人想要还没有机会呢!”何玄霄急忙劝方正。
“这么漂亮的剑,只配这年画里的小仙女才能拥有,我要是接了,岂不是夺人所爱?”
“这样的年龄,倒还有如此胸怀,惹得我也tຊ有几分欣赏!若日后你还能活着,来蓬莱岛找我!这是我随身带着的玉露丸,是收集惊蛰那天的露水杂以数十种草药炼制而成,虽不能解了你身上的毒,也可减轻你毒发时的痛苦,还能调理气息,强身健体!每七日服一丸便可见效。”柳羽蝉递给方正一个浅蓝色的瓷瓶,还未打开盖子,便能闻到一股淡淡的清香。
说完这些,柳羽蝉带着那女童朝着来时的路走去,踏上了归程。
临行前,柳羽蝉身边的女童回头看了一眼方正,便随着柳羽蝉慢慢远去。二人不急不缓地走路,消失在寒冷的夜晚。
与柳羽蝉二人分别后,何玄霄和方正都久久伫在原地出神。
“原来爷爷说的也不全对,江湖也不止是你杀我和我杀你。”许久,方正终于回过神来,叹了一口气,心中默默感叹。
“莫不是你情窦初开,害了单相思吧?”何玄霄见方正莫名感伤,上前拍了下他的肩膀,打趣道。
方正害羞地一笑:“我忘了问她叫什么名字。”
说完,一大一小两人相互对视,笑出了声。
“此去雪山不足百里,小兄弟你要是不嫌弃,与我们同行吧,也好有个照应。”何玄霄一边收拾随身物件一边问道。
方正心里喜欢这个大哥哥,当然愿意与他同行,便高兴的点头答应,迫不及待地说:“不如我们现在就出发吧,连夜赶到雪山。燕大侠脚程快,我怕赶不上!”
“好,这就出发!”说完,何玄霄递给方正伸手邀请方正与他同骑一匹马。
方正没有答应,独自牵了一匹刚才马匪的马,费了些力气才爬上马背,学着何玄霄的模样,双脚夹住马肚子,一手拽着缰绳,一手攥着马鞭,摇摇晃晃地往前走了几步,满脸得意地回头看了一眼何玄霄。
如今,他已经找到了向往的江湖:一匹马和一把剑。
山风夹杂着雪粒打在少年的身上,发出“沙沙”的声音,少年策马扬鞭,奔走在塞北初春的雪夜,地上留下浅浅的马蹄印。
随着方正骑马越来越熟练,几人行进的速度也越来做快。期间,方正毒发数次,从马上摔了下来,好在柳羽蝉赠的玉露丸能减少毒发时的疼痛,让他不至于痛得昏死过去。
毒发时,他硬咬着牙不肯停歇,任由千万只蛇虫啃咬他的每一寸肝肠。
终于,在天边露出鱼肚白的时候,他们停下了脚步,远处巍峨连绵高耸天际的雪山的轮廓像是皮影戏一般展现他们眼前。
没过一会,天色渐渐亮了起来。
他们打东南向西而来,太阳从身后升起。
雪山的山峰被第一缕阳光映得通红。
这里已经没有了任何春天的气息,白茫茫的雪原将整个大地覆盖,一片肃杀。
浩瀚的雪海似乎能泛起滔天巨浪,任何人站在这里都显得如此渺小。
雪山一峰高过一峰,一峦连着一峦,连绵数百里望不见头。
眼前长满了雪松,连成一大片密林,松林蔓延至半山腰,半山腰云烟缥缈,云海翻腾,将主峰分割成两段,下面是人间,上面是天界。
雪山前的松林边有一块空地,来到这里的人已经密密麻麻站了一大片。这些人无不被眼前的天山的容貌震惊。他们大多活了半辈子,从来没见过如此撼人心魄的雪山。
从此地到天山主峰尚有几十里山路。眼力好的,可以看见主峰上有建筑在阳光下熠熠生辉。
主峰博格达峰直耸云霄,陡峭得像是被刀剑劈开一般。博格达用中原话说,叫做众山之神!众人不敢相信如此肃杀之地,怎么可能有人居住上百年。
从山脚上山,车马不通,只能步行。
几百上千人早已经迫不及待地往山上爬。
一路上,他心急如焚,不顾毒性发作,拽着何玄霄的衣服,拼了命地往上爬,一刻也不敢耽搁,生怕去晚了。其余各大门派的高手,各路的英雄豪杰也都是各显神通,利用轻功快速登山,方正心中羡慕的不得了,心想,要是我也能像他们一样一跃数丈,就可以早点见到燕大侠了。一边登山,他一边心中犯嘀咕,自己只是着急来救燕大侠的妻子,现如今马上就要见到燕大侠和他的妻子,自己还没有想好该怎么去救她,心中又是一阵愧疚。
山门前有一块青石铺就的空地,空地空阔,可容上千人。上面的积雪已被打扫干净。
空地的左右是万丈悬崖,从上往下看,只能看见云雾像潮水一般翻涌。空地上方是九九八十一级台阶,台阶尽头是两扇厚重的石门,石门紧闭,像是多日未曾打开。
石门上方的牌坊上赫然刻着朱砂色的四个大字:天山剑派!
方正来到空地时,空地上已经站满了人,他想要挤到前边看看什么情况,却半步前进不得。他个子矮小,即便跳起来也无济于事,什么也看不到,被挤在人群中动弹不得。
“你说燕大侠已经到了吗?”方正焦急地问道。
“他武功高强,走的自然快些,再加上比我们出发的早,想必早已经到了!”何玄霄想施展轻功跳到高处打探前方情况,无奈没有立脚的地,完全无处发力,只能挤在人群中静待其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