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现在!陈斯琢猛地回头,一拳揍过去!一拳到肉!“啊!!!”黑衣人发出一声惨叫,被他揍倒在地,捂着脸痛苦地哀嚎起来,发出来的叫声要多凄惨就有多凄惨,鬼哭狼嚎的,凄厉至极。他戴了口罩和帽子,整个人都包得严严实实,根本看不清脸。陈斯琢也不多想,果断把他压在身下,抬起手哐哐就是两拳,红着眼,咬牙切齿,歇斯底里地吼:“他妈的跟踪我?敢玩我?!啊?!”两个月了,他终于抓到这个变态了!
从医院回家取东西的路上,陈斯琢就隐隐约约感觉有人在跟踪他,对方技术不太高明,意图太过明显,才跟了一小会儿就被陈斯琢发现了。
是那个变态?
他不动声色,没有暴露出自己的想法,继续朝楼上走,同时拿手机给李景翎发了信息,如果十分钟以后他没有回复消息,那就立刻报警。
跟踪他的人侧身躲在拐角处,隐隐约约露出来一点衣角。
挺高的。
身形偏瘦
符合那个变态的身形。
陈斯琢悄悄地用余光瞥他,那人没有进一步动作,始终躲在拐角处,浑然不知自己已经暴露了。陈斯琢关上门,通过猫眼观察门外,一颗心悬到了嗓子眼。
那个人没有跟过来。
收拾了一点日用品,陈斯琢接到了李景翎打来的电话,对方把声音压得很低,“怎么样?是那个变态吗?”
“不确定,没有跟过来。”陈斯琢斟酌着对方的行踪,比起之前,这个变态明显要笨了许多,“总觉得他这次的跟踪水平……下滑了?”
“哦?他之前很厉害吗?”
陈斯琢说:“他跟踪了我一个月,我从来没有发现过他。有时候我呆的地方空无一人,可他还是能看见我,我都不知道他到底藏在哪里。”
“但平白无故应该不会有人跟踪你,外面那个,就是那个变态吧?也许是上次失手了,他现在着急了吧。”李景翎声音温和,井井有条地分析了情况,最后一锤定音,“你先待在家里吧,等着警察过来接你。”
如今草木皆兵,陈斯琢不想冒险,也不敢出门,乖乖待在家里,等着警察上门。
警察排查了周边,没有发现异常,便准备去小区调监控。结果这一带的监控摄像头坏了,只拍到一些零零散散的身影,没拍到脸。
警方准备去调周边的监控视频,把他护送到医院以后,就让他等消息。
李景翎也有点纳闷,他没安排人跟踪啊,他自己还在医院里躺尸呢,谁会跑去跟踪陈斯琢?
同道中人这么多吗?
果然,谁都对陈斯琢图谋不轨。他要赶紧把人绑回家里藏起来,防止被其他人先下手为强了。
“抓到那个人了吗?”李景翎明知故问。
“没,监控坏了,警方说去排查周边的摄像头,有线索了就会通知我。”
李景翎轻轻地“哦”了一声,不露声色地记下这笔账。按理说除了他,应该没有人会干出这种事才对。
别让他抓到那个变态。
他会让那个人见识到什么才叫真正的变态。
在医院住了小半个月,李景翎办理出院,两个人一起回了家。
“警方那边有消息了吗?”
“还没有,主要是那个人只出现了一会儿,没有做什么,可能不太重视吧。”陈斯琢帮忙把东西提上楼,用下巴指向自己家门口,“你看看,那个变态干的,把你的画都毁了。”
李景翎眸光闪动,“没关系,以后重新画就好了。”
陈斯琢看他一眼,“那就有机会在再画吧。”
两个人开始收拾行李,李景翎家里没什么东西,衣服也没几件,很快就收拾好了。他靠在陈斯琢家门边,微笑着看他收拾东西。
陈斯琢几经挑选,也丢弃了大部分东西,准备搬过去了购置新的,“我昨天接到了中介的电话,说有个房源很不错。离你的学校很近。”
那个房源也是李景翎安排的。
“价格呢?”
陈斯琢说:“听说那个房主着急出,一百二十平,一个月才六千块,押一付三。”
“六千……价格挺好的。”
这里可是寸土寸金的京城,六千块能租到一百二十平的房子,简直是天方夜谭。
如果不是李景翎有意为之,就算是把京城翻过来也找不到这么好的住房。
“我也觉得便宜,去看了房,装修也不错,所以昨天就直接签合同了,没有跟你商量。你要是不喜欢,我们再重新选。”
那是李景翎自己选出来tຊ的房子,然后才想方设法低价交到陈斯琢手里,他怎么可能不满意呢?
为了和陈斯琢同居,他谋划了快三个月了。
“我都可以的,我没有要求。”李景翎笑眯眯地望着他,一点脾气也没有。
两个人把行李收拾好了,请了搬家公司,很快就搬了过去。
新家很大很宽敞,比之前那个矮破小好上了不知多少倍,偏偏价格还便宜了不少。陈斯琢都不停地感叹这是中彩票了,看得出来他对这个家很满意。
他喜欢就好。
李景翎打算以后想办法低价把这个房子卖给陈斯琢,不过他现在还不能表现出来,不然陈斯琢会怀疑他。
新家有三个卧室,他们两个各自住一间都还空出来一间,着实是宽敞。
陈斯琢照常去上班,出门的时候已经是晚上十一点了。
现在已经入秋了,天气转凉,秋风萧瑟。他裹紧了身上单薄的外套,快步往停车场走去。四周空无一人,风声惊扰,让人提心吊胆。
哒、哒哒——
身后有脚步声。
陈斯琢敏锐地回过头,却不见人影,只有树影在风里摇曳,像是某种不祥的征兆,阴影汇聚成恐怖的人脸,冲着他狰狞地笑。他立刻给李景翎发了个消息,要对方下楼来接应他。
他硬着头皮继续往前走,准备把那个变态引出来。
好不容易才发现了变态的行踪,他不能坐以待毙!
哒哒、哒哒……
脚步声又来了。
陈斯琢心都提到嗓子眼,血液几乎倒流,每一寸神经都在叫嚣着,他明显感受到自己后背发凉,处于一种高度紧张的状态。
如果落到变态手里……
他默默地攥紧了拳头,想起来之前那些破事,被人半夜潜入房间后的屈辱,怒火占了上风,屏住呼吸,认真地听对方的脚步声——
越来越近了!
就是现在!
陈斯琢猛地回头,一拳揍过去!
一拳到肉!
“啊!!!”
黑衣人发出一声惨叫,被他揍倒在地,捂着脸痛苦地哀嚎起来,发出来的叫声要多凄惨就有多凄惨,鬼哭狼嚎的,凄厉至极。
他戴了口罩和帽子,整个人都包得严严实实,根本看不清脸。
陈斯琢也不多想,果断把他压在身下,抬起手哐哐就是两拳,红着眼,咬牙切齿,歇斯底里地吼:“他妈的跟踪我?敢玩我?!啊?!”
两个月了,他终于抓到这个变态了!
“哥!”李景翎也急匆匆地跑过来,看见陈斯琢把一个人压在地上暴打,那手段残忍至极,跟他温柔斯文的外表完全不一样,被吓得愣在原地。
这凶残的一幕,让他都快分不清谁才是变态了!
“啊!别打了!别打了!”那男的嗷嗷大叫,明显被打哭了,抽噎着求饶:“哥你别打了!我错了,我不敢了!”
这个声音——
陈斯琢心跳都漏了一瞬,停下手,眯起眼睛,一把拉下他的口罩。
居然是安祁!
怎么会是他!
安祁泪眼汪汪,扯着气儿,捂着脸。“你干嘛打我!我就是想你了,来看看你也不行吗?呜呜呜……你还打我脸,我明天还要拍戏,你打我脸,呜呜呜……”
他的眼泪糊满了脸,被打得神志不清。
陈斯琢现在很冒火,根本听不进去,语气冲得很,“谁她妈让你来的?啊?我说了不想跟你有关系,听不明白吗?”
他抓住安祁的衣领,把人从地上揪起来,破口大骂:“你为什么跟踪我?少他妈跟我装蒜,赶紧把话给我说清楚!”
安祁被吓得瑟瑟发抖,他不明白为什么那么大的火气,磕巴着回答:“我,我……我好不容易才找到你,我不想放弃……”
“所以你他妈就骚扰我?还干那些破事?!”
安祁稀里糊涂的,他都听不懂陈斯琢在说什么,可怜兮兮地回答:“我就是跟踪了你几次而已啊!我没做别的,我就只是看看你——”
“那你他妈往我家泼油漆什么意思!”
“什……什么?”
李景翎远远地看着他们两个吵架,算是明白了。这个安祁喜欢陈斯琢,想追,但是被拒绝了,他就只敢来跟踪。因为是明星,害怕被认出来,才会打扮得那么像个变态,口罩帽子一个不少。
结果就被陈斯琢误会了。
真是一场美丽的乌龙啊!李景翎慢悠悠地笑起来。
“哥,你先冷静。”李景翎收敛了笑意,走过来拉开两人,他的伤势还没完全好,脸色有几分苍白,像是一朵脆弱的小白花。
一见到他,安祁就大喊大叫起来,“你这个死绿茶怎么又缠着他!你赶紧给我滚!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小子的心思,龌龊!”
李景翎恰到好处地垂下眼,嗓音低落:“我和你好像没有什么交集,我做错了什么,让你这么讨厌我……你跟踪哥哥,做了那么多坏事,现在怎么还骂人?”
“我做什么坏事了!”
安祁就看不惯他那副无辜的样子,顾不得自己被揍得鼻青脸肿,撸起袖子,“你别往我身上泼脏水!我和他都认识六年了,我才不是跟踪他,我这是在追他!”
把跟踪当成求爱?
陈斯琢被怒火冲昏了头脑,他怎么也没想到安祁就是那个跟踪他的变态,冷冷道:“景翎,报警!让警察来处理这件事!”
安祁脸色吓白,瞬间泪崩,“哥,你居然要抓我!我来看看你也不行吗?”
“报警!”陈斯琢已经被气到爆炸了。
他不管安祁究竟是什么目的,但他真的不想再活在这种焦虑之下了。他已经说得很清楚,他想跟过去断得干干净净,为什么还要抓着他不放!
安祁咬紧牙关,也是豁出去了,“你就算报警抓我,我也不会放弃!”
他越说,越激怒陈斯琢。
陈斯琢想再给他一巴掌,牙齿咬得咯吱作响,最终放下手,“报警了吗?”
“警察马上到。”李景翎在一旁疯狂煽风点火,这个安祁出现得真好,帮他背锅了。
安祁恨恨地瞪着他,在心里把他祖宗十八代都给骂了一遍。
狐狸精!死绿茶!不要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