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甥女杀舅妈啦!”赵砚舟步步逼近,高大健硕的身影挡住走廊天花板上的筒灯,半张脸藏在阴暗中看不清楚表情。从声音听得出来,他已经失去了最后一丝耐性。“杀人?你以为我不敢?”“从今以后,你俩要敢在林若溪的面前出现,信不信我把你们的腿打断?”“滚!”叶淑芬吓得一个激灵,从地板上跳起来抓住儿子的手,结结巴巴说道:“现在……是法治社会,你敢动手?少恒,我们走,别跟这种流氓一般见识。”回头她恶狠狠瞪了林若溪一眼,咬牙切齿骂道:“你这个吃里扒外的贱人,今天的事我不会就这么算了,等着瞧吧!”
周少恒被甩了两个大嘴巴子,耳朵“嗡嗡”作响,回头尖叫了一声“妈”。
叶淑芬看心肝宝贝儿子挨了巴掌,就像失心疯一样往林若溪的身上扑过去。
那架势,就想要跟她拼命似的。
说时迟那时快,赵砚舟拽住叶淑芬的胳膊往后推。她长得胖,没站稳屁股重重摔在地板上,发出一声杀猪般的惨叫声。
“哎呦,杀人了!”
“外甥女杀舅妈啦!”
赵砚舟步步逼近,高大健硕的身影挡住走廊天花板上的筒灯,半张脸藏在阴暗中看不清楚表情。从声音听得出来,他已经失去了最后一丝耐性。
“杀人?你以为我不敢?”
“从今以后,你俩要敢在林若溪的面前出现,信不信我把你们的腿打断?”
“滚!”
叶淑芬吓得一个激灵,从地板上跳起来抓住儿子的手,结结巴巴说道:“现在……是法治社会,你敢动手?少恒,我们走,别跟这种流氓一般见识。”
回头她恶狠狠瞪了林若溪一眼,咬牙切齿骂道:“你这个吃里扒外的贱人,今天的事我不会就这么算了,等着瞧吧!”
扔下这句话,她拽住儿子的胳膊脚底就像抹了油似的,一溜烟没了影儿。
林若溪看着狼狈逃离的母子俩,心情是从没有过的畅快淋漓。她逐一捡起散落一地的杂物和包包,闷哼道:“想从我的兜里拿钱,哼,没门!”
“你认识的都是些什么人?”赵砚舟双手抄袋,开始数落:“不是诈骗犯就是泼妇,没几个正常的。”
林若溪把太阳伞丢回包包里,嬉皮笑脸说:“今天的事谢了,改天请你吃大餐!”
说完,她指纹解锁开门。
“你画的大饼我都吃撑了,承诺我的大餐还没有着落。”赵砚舟越过林若溪,大摇大摆往屋子里走去。
林若溪进门,把包包随手往玄关柜上一丢,取出拖鞋换上。“我这不是没找到工作吗?找到以后,我一定兑现承诺。”
“等你找到工作,黄花菜都凉了。”
“少瞧不起人,好歹我也是南城大学金融系的高材生。”
“高材生去摆地摊体验生活?”赵砚舟抹了一把额头上的汗水,毫不避忌脱掉上衣往沙发上丢。
没有空调的夏天,屋子里就像蒸笼一样。他意外坠海没淹死,估计会死在这波热浪之下。
林若溪上前把衣服叠好,叹气说:“疫情过后经济大环境不好,找工作不容易。我这不是天天上网投简历了吗?放心,总会遇到伯乐。再不济我也有一堆证书,找个公司当财务也能混口饭吃。”
“你考一堆证书没有实践经验,有用吗?”赵砚舟一脸鄙夷。
这么一说,林若溪就不乐意了:“你吃我的住我的,有什么资格说这些?从明天开始直到我找到工作之前,你必须陪我去摆地摊!”
“做梦!”赵砚舟扔下这句话,转身就要进卧室。
恰好这时,书房的方向传来“铃铃铃”的声音。
林若溪愣了愣:“什么声音?你买手机了?”
“我哪有钱买手机?”赵砚舟望向书房门口,蹙眉道:“听着像是固定电话的铃声,从书房里传出来的。”
林若溪满脸疑惑走进书房,找了一圈终于发现书桌角落不起眼的固定电话。
“再不接电话要挂了。”赵砚舟的声音从门外飘进来。
林若溪这才反应过来拿起话筒,清了清嗓子礼貌道:“你好,请问找哪位?”
“这里是北城东区警局,我找沈初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