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当日商钰也跟去了,不知月姜能不能瞒住假失忆的事。就是商钰太小,景砚不好直接跟一个脑中只有医书的孩子解释,才先找的容英帮忙。这会儿商钰回来了,景砚示意容英跟商钰说月姜的症状。容英倒没什么不敢说的,只不过先前景砚叫他含蓄,这会摸着下巴,他对着一脸纯净的商钰,居然不知如何形容。转了半天脑子才道:“商钰,跟你讨教讨教医术,就是像春天里啊,殿下这样的人春心动。”景砚:“……”横了一眼容英,容英有意料一般,根本不回头,依旧自顾自说。
……
“中了勾人……求欢的药物,”容英听到景砚跟他求教的事,不禁讶异地大睁了双目。
“程太后那边等不及了,让侄孙女用这龌龊手段?也是,你娶了月姜公主,一年内不能另纳姬妾。”
“她们怕你与月姜公主关系突飞猛进,提前在大婚前塞程郡主进东宫有可能。”
“孤即便娶了月姜,也不会纳程素云 ,”尤其今日知道程素云欲行的手段,更没想法。
“你先给我颗药,解了月姜的毒,”景砚伸手,急寻药回去给月姜吃。
容英笑意深深,言语打趣:“既然不是程郡主,是月姜公主,那就顺着意思来呗,你不解,她不舒服,兴许药性霸道,你不解她还有性命之忧。”
“别蒙孤,这除了使人不清醒,有什么霸道的,”景砚不受容英调侃。
“我也不是大夫、太医,我不会啊tຊ!”容英摊手。
“商钰呢,”景砚在眼前殿内四顾一眼,药炉还烧着,半天未见到人。
“上次让他陪孤去攻丰氏,他嫌军中苦,孤都回来多日了,不是有人说他最近回来了吗,怎么还没见他人影,他是想让孤彻底赶他走吗?”
“殿下别赶别赶,我这不是回来了吗,”景砚声刚落下,殿外传来一道少年般有活力的声音。
景砚与容英齐齐回头,就见一个背着药篓,一手拎人参,一手打油纸扇,灰头土脸,稚嫩的少年忙跑了进来。
他先拱手给景砚问了礼,再放下身上的背篓,人参,在一旁盥洗双手。
容英凑上前去打量:“说到军营苦,我这也没见你享福到哪去了,上山多久了?”
商钰炫耀:“你们走,我待宫里无聊,就去了,挖了一大堆宝贝呢。”
“挖宝贝可比军营里舒服多了,比军营好就享福。”
“你师父真是的,好的没教,教出一堆古怪脾气,”容英唠叨。
商钰才十五六岁,若说医术能活死人肉白骨,属实夸张,但他拜的师父是曾经景国的大医圣,商道尘。
商道尘跟叶皇后的父亲曾是好友,商钰是商道尘收的最后一个徒弟。
云游四海时将商钰交给了叶家,后来叶皇后父亲致仕,把人送进了宫里给景砚。
商钰年纪小,在医术上很有天赋,几乎商道尘教什么都能很快学会。
于是商道尘就将自己毕生所研的医书给他了,让他自己嚼。
不过再是医术上的灵童,浩浩烟海的医书还是很难一时嚼烂,但夸一句胜过一般大夫,半点不为过。
若是当日商钰也跟去了,不知月姜能不能瞒住假失忆的事。
就是商钰太小,景砚不好直接跟一个脑中只有医书的孩子解释,才先找的容英帮忙。
这会儿商钰回来了,景砚示意容英跟商钰说月姜的症状。
容英倒没什么不敢说的,只不过先前景砚叫他含蓄,这会摸着下巴,他对着一脸纯净的商钰,居然不知如何形容。
转了半天脑子才道:“商钰,跟你讨教讨教医术,就是像春天里啊,殿下这样的人春心动。”
景砚:“……”
横了一眼容英,容英有意料一般,根本不回头,依旧自顾自说。
“跟你抓的小动物一样,到了时间躁动,该怎么缓解?”
“殿下发……,”讲到小动物,商钰一下就听懂了,差点口无遮拦说出来,感受到景砚的目光,立即改口。
“殿下发热,就回去泡个冷澡静一静,压一压,虚汗流出来就成了。”
“有药吗,冷水太凉,”景砚心想月姜应该受不得。
“殿下觉得……冷水凉?”商钰直觉哪里不对,他又不是跟殿下一天了,殿下寒冬都可以用冷水,这会嫌什么凉。
但殿下今年春天开始躁动了,一般躁动的小动物都很凶,商钰不敢乱问,挠头想着。
“我养的小动物,都让它们自由表达心意,没克制它们啊,没做过那种药。”
忽然,他终于想到了法子,急走到一侧的药柜前,从中取出一只瓶子交给景砚。
“水凉用这个,吃了就能睡,保管醒来没大事。”
景砚见商钰言辞保证,拿了药就走。
商钰转头看着殿下的背影,见他疾步如飞,不禁跟容英询问。
“殿下躁动几天了,这么急?”
容英笑笑不解释,打着扇子凝商钰,感慨:“亏上次军营你没去,不然殿下躁动不起来。”
商钰是个小医痴,要是那日碰见月姜失忆,他一定一眼就能辨别真假,不是假的也要缠着人给治了。
现在瞧瞧殿下有提想让商钰救的意思吗。
……
景砚取回药,倒水让月姜服了一粒下腹,月姜对自己吃的东西有数,她能控制,绝不会真被影响到人事不知。
不过现下景砚喂她的东西好像很厉害,月姜眼皮重的快要昏过去了。
“夫君,妾好困。”
“困就闭眼睡,一会儿孤送你回栖鸾殿,回去你就没事了,”景砚轻声不欲扰了她。
月姜后知后觉景砚出去找药,找了一个什么玩意回来,感情让她直接昏过去啊。
再也受不住眼皮打架的苦,她点头嗯了两声,头一歪再次倒在了景砚怀中。
月姜睡下后,景砚让东宫的轿辇送她回去,当然月姜可能一时半会醒不来,到了栖鸾殿需要人送下去。
景砚便跟月姜又回了一趟后宫才将人安置好。
入夜,景砚重新躺在白日月姜躺的榻上,因月姜中药了,这间寝卧内一直未让人进来。
后来也忘了让人收拾,连夜晚的烛火都是他自己点燃的。
他日常爱齐整,这会床褥乱糟糟的他浑身难受,腾坐起来想自己铺平。
哪知在被子底下摸出一件东西,待景砚莫名手中柔软又香味幽浓的一团后。
他下榻对着烛台前的烛火,借光查看,当看清后景砚双瞳颤了颤,脑中嗡乱了一下。
幽幽孤寂地冷夜下,腹中燥热比白日来的还猛烈,有什么欲发,快让他抑制不住。
想到白日商钰给的药还在他这,忙在粗气不断下取出一粒顺水服入,双眼打架才安然睡去。
……
天气放晴,春雨浇灌的大地又绚丽了一层,栖鸾殿的各色花卉有争艳傲立的,也有含苞凝露的。
月姜中药好后,景砚一早就来了殿中看她。
二人因昨日之事纷纷沉默良久,在月姜递一只水晶包过去时,打破了一切宁静:“殿下,你用早膳了吗?吃点吧!”
“孤用过了,昨日你落东西在孤那了,收好,这种东西别随意扔了。”
景砚说话时,目光都不敢往推过去的东西瞧。
月姜心里知道,眼中却不明小盒子中装的何物而发问。
“殿下,这是什么东西啊,妾有东西落在殿下那里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