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看着他,终究转了头。待陆西洲和陆父走后,秦芫却依旧跪着没起。膝行到秦父身边,凝视着他鬓角的斑白,她霎时酸了鼻:“爹,我知道您为了女儿好,想要我嫁给自己爱慕的人。”说到这里,她的语调哽咽起来。“但陆西洲早已心有所属,女儿不该,也不愿再嫁他了。”秦父震惊凝视着她,顷刻间红了眼:“儿啊,是爹错了,爹不该去讨要这门亲事!”讨要,这是多么屈辱的词。这一生,秦父除了对秦母外从未低过头,如今为了自己却是不得不弯腰。
秦芫二话不说就跪了下来。
她心焦地看着秦父涨红的脸色,也不管缘由,就先认错安抚:“爹爹,您别生气,女儿知错了。”
秦父指着她,简直怒不可遏:“你做了什么?居然让人来退亲了?”
秦芫一怔,看向坐在一旁的陆西洲。
他面若寒霜,眼底带着一丝讥诮,好似在看戏一般。
这目光如同一只大手攥紧跪着的秦芫心口。
看来陆西洲是为了李清蓉出气来了。
压下喉间酸涩,秦芫朝秦父磕了一个头,干脆直接道:“父亲,女儿不孝,我和陆公子有缘无分,这退亲之事就应了吧。”
秦父瞬间哑了火,不可思议地看向秦芫:“你说什么?”
一旁的陆西洲亦是愣在原地,注视着秦芫的眸色渐深。
秦芫又磕了一个头,重复一遍:“父亲,退亲吧!”
不等秦父说话,一个声音便扬声道:“不可!”
几人回身,就见陆父大步跨了进来,神色焦急:“亲家不可啊!此事可是过了陛下的耳,万万不可退亲!”
说完,他立即怒斥陆西洲:“你这个不孝子,还不快给秦大人赔礼道歉!”
陆西洲唇角勾起的弧度渐冷。
他起身跪在秦芫的旁边,凑到秦芫的耳边,语调讥讽:“真是好手段,为了嫁给我居然连陛下都惊动了。”
秦芫心口突如其来一阵尖锐的疼痛。
原来在他的心里,自己如此不堪。
她看着他,终究转了头。
待陆西洲和陆父走后,秦芫却依旧跪着没起。
膝行到秦父身边,凝视着他鬓角的斑白,她霎时酸了鼻:“爹,我知道您为了女儿好,想要我嫁给自己爱慕的人。”
说到这里,她的语调哽咽起来。
“但陆西洲早已心有所属,女儿不该,也不愿再嫁他了。”
秦父震惊凝视着她,顷刻间红了眼:“儿啊,是爹错了,爹不该去讨要这门亲事!”
讨要,这是多么屈辱的词。
这一生,秦父除了对秦母外从未低过头,如今为了自己却是不得不弯腰。
秦芫心头一阵苦涩,又听秦父痛心疾首道:“是爹对不起你,拼着我这把老脸不要,我也要去找陛下说明此事,把婚事给退了……咳咳……”
说着说着,秦父咳嗽了起来。
下一刻,竟呼吸一滞,晕了过去。
秦芫大惊:“快去请大夫!”
翌日。
秦芫买完药回府。
途径陆府,秦芫想到了什么,一紧缰绳,身下的白马明月就停了下来。
她还记得黑马烈阳在陆府。
既然不打算嫁了,自然要将烈阳要回来。
陆府大堂内。
秦芫等了半个时辰,都没等到陆西洲的人影。
知晓陆西洲是有意为难,秦芫不再忍耐,举步便往里闯。
“秦娘子,不可……”
丫鬟的阻止丝豪不起作用,秦芫直闯后院,她之前时常来陆府,早已轻车熟练。
刚到门口,却听到了里头一个娇俏的声音。
“这马儿可真机灵,表哥赠与我可好?”
马?
听到这个字,秦芫加快了步伐走了进去。
眼前的一幕,令她整个人僵在了原地。
她的烈阳,此刻竟被李清蓉骑在了身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