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瞧瞧,好好的姑娘让气成什么样子了。程雁云暗自生气,在心里咒骂着那个不长眼的臭小子。“雁云哥,你把左手的纱布拆了让我看看。”冷不丁地,一直没说话的曲映水突然冒出这么一句话,无端端把程雁云惊出一身的白毛汗。怎么突然冲他来了?他下意识地摸了摸包扎好的左手,讪笑着说道:“医生说没好之前不能随便拆的。”“是吗?”曲映水却不肯让步,“那我明天再陪你去趟医院,让医生再检查一下,看看伤好了没。”曲映水态度坚决,见
瞧瞧,好好的姑娘让气成什么样子了。程雁云暗自生气,在心里咒骂着那个不长眼的臭小子。
“雁云哥,你把左手的纱布拆了让我看看。”冷不丁地,一直没说话的曲映水突然冒出这么一句话,无端端把程雁云惊出一身的白毛汗。
怎么突然冲他来了?
他下意识地摸了摸包扎好的左手,讪笑着说道:“医生说没好之前不能随便拆的。”
“是吗?”曲映水却不肯让步,“那我明天再陪你去趟医院,让医生再检查一下,看看伤好了没。”
曲映水态度坚决,见程雁云不肯,凑过来就要上手帮他拆纱布。程雁云猛地向后闪避了一下,心里隐隐浮现不详的预感,可还是心怀侥幸地狡辩:“不用去了,肯定没好。看见没,我抬一下手都疼。”
曲映水的手悬在半空中,迟疑了一下又慢慢缩了回去。
他上午明明还用左手端着水杯喝水,现在居然又骗她说抬手都困难。原本她以为雁云哥只是来不及告诉她伤愈的事情,现在看来,他是打定主意要把这事瞒着她。至于为什么瞒着她,之前的她或许还不懂,可无意间听到了那通电话,她还有什么不明白的呢。
果然,一切都是她一厢情愿。
曲映水的一颗心像掉进冰窟里似的,在无底的深渊中越坠越深。
“程雁云。”她的声音突然郑重起来,连名带姓地喊他。
这不同寻常的语气和称呼让坐在对面的程雁云心里发毛,他故作镇定地嗯了一声,垂下头抿紧了嘴唇,那样子仿佛像是坐在法庭等待宣判的犯人一般。
“明天起我就不来面馆帮忙了。”沉默许久,她颤抖着声音把自己的决定说了出来。程家的大门钥匙紧攥在手里,硌得她手心生疼,“钥匙也还你。”她手一松,钥匙落在桌面上,叮当作响。
程雁云心猛地一跳,双手藏在桌下紧紧攥住,终于意识到大祸临头。
“至于你的手,应该也不用我再操心了。”曲映水努力睁大眼睛,不让泪水流下来,她忍着哭腔继续说道,“你放心,程叔那边我会守口如瓶,只和他说是我学业原因无法兼顾。至于其他的事,想必你心里早有成算,我也不多说了。”
见他还是没有动作,曲映水突然惨然一笑,不知是在笑他,还是在笑自己。
“我走了。”她站起身朝门口走去,打开门的一瞬间,一股寒风呼地扑了进来,像一记冰冷耳光,狠狠地打在了程雁云的脸上。
他还是没忍住,站起身来问:“你怎么知道的?”
“你打电话的时候,我正在厨房给你熬粥。”曲映水没有回头,狠狠一甩,门啪地合上。
屋内再次暖意融融,一室安静中,只有程雁云压抑的喘息声分外清晰。
二十一、奇怪的老邻居
曲映水的泪水如同一块巨大的石头,压在了程雁云的心口,堵得他喘不上气。他拖着沉重的步伐朝家里走去,前脚刚进门,后脚程平章的电话就打了过来。
一个月的海南之旅,说是去修身养性,可程平章却时时牵挂着面馆琐事,再加上水土不服,饮食上也有诸多不适。尽管妹妹们都劝他继续修养一段时间,可他说什么也不肯继续在海南待下去了,非要回来看看程雁云的面馆经营得怎么样了。
探察过情况的大姑程雪萍自然知道面馆的窘况,她早看出程雁云不愿接手面馆,而她也有自己的小心思,劝了两句便不再多说。二姑程雪晴墙头草随风倒,更是没什么主意,哥哥姐姐说什么就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