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没在队伍里看见他,一问才知道,他被团长叫走了。她走去树林里找,看见两人在谈着什么,想着不打扰转身正要先离开。却忽然听见团长一声怒斥:“你这小子!这么好个媳妇不珍惜,这不是白白让人家伤心吗!”“你说,你是不是想辜负人家?”陈逾年的声音更低沉,不知道说了什么,孟子君没听见。但听团长这么说,她估计陈逾年是在说婚礼搁置的事。她垂眸看着手里攥着的药,心里又开始冒酸水。没再多留,她就转身回队伍去了。
孟子君动作一顿,还没反应过来,陈逾年就利落穿上衣服出去了。
她看着他的背影,怔怔站在原地。
之前,陈逾年还急着和她登记办婚礼,怎么突然就……不急了?
营地的床很少,基本都给了伤员。
孟子君和其他女同志将薄薄的床单垫在地上,挤在一起取暖。
别人陆陆续续都睡了,孟子君累了一天,此时却怎么也睡不着。
陈逾年的转变,像一根针似的扎在她心上。
第二天天还没亮,所有人就被叫醒转移阵地。
孟子君走在医疗队的队伍里,心里还惦记着昨晚陈逾年的话。
正想找他去好好问问时,一抬头,她却看见前方不远处陈逾年和蒋书禾并肩走在一起,不知道在说什么,陈逾年似乎笑了下。
孟子君知道他俩关系好,平常也都不在意。
可这会儿看着这幕,和昨晚陈逾年对她的态度一比较,她这心里就不怎么是滋味了。
她垂下眼,有些失落。
突然一个手掌就拍在了她肩膀上:“孟同志,不要难过。等到了安全的地方,你和小陈的婚礼再接着办!”
说话的人正是团长。
孟子君勉强扯了扯嘴角,点头:“谢谢团长。”
走了一天,团长安排大家在一个山洞暂时歇歇。
孟子君想着陈逾年的伤口要换药,一停下就拿了东西来找他。
却没在队伍里看见他,一问才知道,他被团长叫走了。
她走去树林里找,看见两人在谈着什么,想着不打扰转身正要先离开。
却忽然听见团长一声怒斥:“你这小子!这么好个媳妇不珍惜,这不是白白让人家伤心吗!”
“你说,你是不是想辜负人家?”
陈逾年的声音更低沉,不知道说了什么,孟子君没听见。
但听团长这么说,她估计陈逾年是在说婚礼搁置的事。
她垂眸看着手里攥着的药,心里又开始冒酸水。
没再多留,她就转身回队伍去了。
天快亮时,出去探路的小队员回来了。
他们汇报说东南方向有一支敌军正在行进,团长和陈逾年几人商量过,当即派了陈逾年、蒋书禾等二十余人过去潜伏,挑选好时机偷袭。
时间紧急,一队人拿好装备就快步离开。
孟子君担忧地看着陈逾年,却连句让他“注意安全”的话都没来得及嘱咐上。
陈逾年也像忘了她,都没回头看她一眼。
这个年代,每一面都有可能是最后一面。
孟子君悄悄祈祷,希望陈逾年能够平安退归来。
没想到,这一队人一去就是整整两个月。
大部队是朝着相反方向走的,孟子君每晚休息时,都会忍不住看向来时的路,心里期盼着陈逾年能突然出现。
这天晚上,大部队身后突然传来脚步声。
所有人的心都提起来,但紧接着就听见黑暗里传来熟悉的声音:“团长,是我陈逾年!”
闻声,孟子君第一个站起来冲了过去。
她急匆匆扑进陈逾年怀里,松一口气的同时眼眶都红了。
“逾年,你有没有受伤?”
她紧张地检查着他。
陈逾年顿了顿,摁住他肩膀:“我没事,先让我和团长汇报。”
这一战虽然大获全胜,可也死了一半人。
回来的人个个都是踩着队友的血回来的。
医疗队的女同志立刻上前给每个人包扎伤口,孟子君瞧见蒋书禾脸色苍白,正走过去想问问。
不想下一秒,她忽然捂住嘴跑去一旁,扶住树干就开始干呕。
陈逾年比孟子君更快地过去扶住了她:“书禾,你怎么样?”
孟子君忙拔了水壶塞递过去,一边帮蒋书禾轻拍后背,一边拧紧了眉问:“蒋通知,你这是怎么了?”
蒋书禾擦了把嘴,神情微凝:“我……怀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