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嫔的脸上的笑容立刻崩裂。历朝来,都只有皇后才能一进宫便执掌凤印。伊雨怡受皇上宠爱也就罢了,竟也这般得太后青眼。伊雨怡却见她脸色阴得可怕,不禁问:“妹妹怎么了?”文嫔压下眼中晦暗,声音淡了几分:“我只是惊讶,不曾想这凤印竟这么快就交到了姐姐手中。”伊雨怡做了六年皇后,看她神情就知道她在想什么:“太后娘娘不过是无心打理才找了我,若日后皇后进宫,这凤印定是要交到她手中的。”
几名宫女走进屋内,跪在太后跟前,呈上一块细腻莹白的玉石。
伊雨怡看着那凤印一愣,接而道:“太后,您这是……”
太后缓缓开腔,话中带笑:“哀家打理后宫几十年了,如今你来了,这协理六宫的权利自然是要交到你手上的。”
伊雨怡闻言,心中却一阵忐忑。
眼前宫里并未有比她位份更高的嫔妃,太后将凤印交她手里,却也合情合理。
伊雨怡虽然无心掌管后宫,也没有理由推辞,略犹豫了一番,依着接下了。
走出乾清宫,伊雨怡刚要上轿,却见拐角处又出现一道粉色身影。
文嫔见到她,脸上漾起笑容,上前行礼:“雨怡姐姐可是刚刚才从太后宫里出来?”
伊雨怡点点头问道:“文嫔也是给太后请安来的吗?”
文嫔笑着回答:“近日天寒,我见太后总有些咳嗽,便拿了些雪梨汤来……”
她的话戛然而止,目光停驻在伊雨怡旁边的一位宫女身上。
文嫔望着那红布上凸起的形状,瞳孔一颤:“这可是太后娘娘手里的凤印?”
伊雨怡点点头。
文嫔的脸上的笑容立刻崩裂。
历朝来,都只有皇后才能一进宫便执掌凤印。
伊雨怡受皇上宠爱也就罢了,竟也这般得太后青眼。
伊雨怡却见她脸色阴得可怕,不禁问:“妹妹怎么了?”
文嫔压下眼中晦暗,声音淡了几分:“我只是惊讶,不曾想这凤印竟这么快就交到了姐姐手中。”
伊雨怡做了六年皇后,看她神情就知道她在想什么:“太后娘娘不过是无心打理才找了我,若日后皇后进宫,这凤印定是要交到她手中的。”
她的意思,是告知文嫔不要贪心权欲,在皇宫里野心太大,终究会自取灭亡。
文嫔却未把她的话听进去半分,只是道:“原来是这样。”
说完,她不再等伊雨怡回话,调头往自己宫的方向走了。
伊雨怡叹了一口气。
想来今日,太后也喝不上她煲的雪梨汤了。
伊雨怡暗叹一声,转身与宫女道:“回去吧。”
晚膳过后,伊雨怡坐在榻上,手捧花撑做着刺绣打发时间。
夜冷露重,伊雨怡即使暖在被子里,也总感觉凉意袭来,忍不住咳嗽。
正要叫茶水来时,门帘微动,夜钰带着一身寒意走进了屋内。
见他进来,伊雨怡忙放下花撑,起身行礼。
夜钰一把扶住她,听见她开口又咳了一声,剑眉微沉:“你这病怎始终不见好?”
伊雨怡压住喉中咳意,调笑道:“或许是最近边陲小国进贡的雪莲不好,药效差了些吧。”
夜钰神情一滞。
往日伊雨怡被养在宸华殿,颇为神秘,难免惹人猜测。
如今这谣言竟被本尊听去,还用来调侃他。
夜钰摇了摇头:“朕朝中的文官如长舌妇一般,成天以讹传讹,没一个能用的!”
伊雨怡只是笑着,将手中的捧花继续拿了起来。
夜钰瞧了一眼道:“你这刺绣的手艺,可比我当初见你时,绣的那鸭子要好多了。”
伊雨怡听他这样一说,忽想起儿时他生辰时,自己送他的一个香囊。
那香囊上绣的明明是麒麟,夜钰却说是鸭子,嫌她绣的丑,还把她气哭了。
伊雨怡笑了笑道:“那时只舞刀弄枪,不沾女红,你若想要香囊,我再绣一个给你便是。”
不曾想,夜钰却摇了摇头,一双幽深的眼凝视着她。
“伊雨怡,你可知朕想要的从来不只是一个香囊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