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策云紧盯着楚漫天的唇,一张一合,缓缓说道。“我父亲在朝中势重,太子想要借势稳固地位,我今日闹这一出,既闹的萧澈丢了脸面,又打了丞相府的脸,殊不知,这也是一石三鸟之计策。”萧策云微微凝眉:“还请楚姑娘明说。”楚漫天对视着萧策云的眼睛。“陛下虽已立了太子,但天下依然是陛下的,陛下最忌惮皇子与党臣私交过甚,过了今夜,定会对丞相府有所不满。”“燕王可还记得,我在万盛楼时与燕王所说的,诛心之策?”
楚漫天在大殿之上所说的话字字诛心,听得楚丞相出了一身的冷汗。
皇帝宠爱太子萧澈,丞相夫人不论今日是何等目的,殴打储君已是事实,而楚漫天的一番话,又将原本的罪名添上一等。
大殿之上一片寂静,就连楚丞相也不敢多说一句话来为此辩解。
他从未想到,自己这个从小大字不识一个的次女,有朝一日会在皇帝面前,口诛笔伐他丞相府啊!
萧策云站在一旁看着楚漫天,勾起唇角,眼神中倒是带了几分戏谑之意。
皇帝的面色铁青一片,大拍桌案,声音带着些许怒意,便已极具威严,震慑的人胆战心惊。
“将对太子行殴等七人全数斩首!”
那七名下人闻言,抖若筛糠,吓得瘫软了腿脚,被侍卫们押着提起,站都站不稳,被拉出了殿外。
楚丞相跪在地上,高声说道:“求陛下看在老臣的面子上,对家妇宽赦!”
皇帝沉出口气,冷声下了令。
“楚氏今夜不论何等目的,其行径对朕,对太子都是大不敬之罪,念楚卿为大燕尽忠,褫夺其诰命封号,赐十杖刑,幽禁丞相府!”
丞相夫人坐在地上面如土色,被侍卫带了下去,楚丞相知道这已是皇帝宽赦的极限了,叩首在地,沉声痛道。
“楚陛下隆恩。”
……
御书房外,宫道上。
萧策云追上前面的楚漫天,低唤了声:“楚姑娘。”
楚漫天回过头,看着萧策云,眼睛微眯起来,开口便问:“燕王看完了热闹,是要来找我答疑解惑了?”
萧策云知道楚漫天说的是方才在御书房内的事,轻轻一笑:“本王还不至于如此蠢钝。”
两人并肩而行,楚漫天先开了口:“燕王深夜还留在御书房,是陛下有何事需要燕王去办?”
萧策云喉结滚动,闷闷地发出一声‘嗯’,回答着。
“前些日子镇抚司查出刑部官员受贿私放犯人一事,其中牵扯官员过多,父皇想交由我手查办。”
楚漫天点了点头,应了一声:“陛下不宠燕王,此事交由你来处理,倒也合理。”
萧策云转过头看着楚漫天,微微眯起眼睛打量着眼前的人,楚漫天察觉到萧策云的视线,继续说道。
“燕王不用如此看我,四大部受贿之事在朝中已然不算秘密,陛下未曾不知晓,陛下既不宠信燕王,自然也不会在意燕王会因此得罪多少人。”
楚漫天一语中的,萧策云自嘲般地笑了笑。
“这也是为何当初本王选择去边关厮杀,而不是在大燕朝中,受波诡云谲。”
楚漫天转过身,看着萧策云,眼眸无比坚定,一双黑溜溜的眸子,在宫灯下熠熠生辉。
“今夜在御书房,燕王应该也看到了,我以一己之力,在陛下和丞相府之间撕开了一道口子。”
萧策云紧盯着楚漫天的唇,一张一合,缓缓说道。
“我父亲在朝中势重,太子想要借势稳固地位,我今日闹这一出,既闹的萧澈丢了脸面,又打了丞相府的脸,殊不知,这也是一石三鸟之计策。”
萧策云微微凝眉:“还请楚姑娘明说。”
楚漫天对视着萧策云的眼睛。
“陛下虽已立了太子,但天下依然是陛下的,陛下最忌惮皇子与党臣私交过甚,过了今夜,定会对丞相府有所不满。”
“燕王可还记得,我在万盛楼时与燕王所说的,诛心之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