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皇……姐姐虽是养女,可毕竟替我尽孝多年……安然命苦,飘零在外,不能在父皇膝下承欢。您若要取血,就取安然的吧……”“将沈怀柔带过来,御医,准备取血。”话音未落,皇帝的声音再次传来。须臾,得知消息的沈怀柔被带上来。她的发髻凌乱,喜服上也满是褶皱,显然经过了一番挣扎。只见太监将她摁在椅子上,拿来绳子绑上。沈怀柔身体不断颤抖,双眼恐惧,大口喘息着:“不要!我不想被剜心!父皇!被剜心的应该是沈安
“父皇!”沈怀柔惊慌失措,爬了两步,重重磕了个头,泫然流涕:“父皇!儿臣不是奸细,儿臣是想借刺杀沈安然引起混乱,好毁了这桩婚事……”
“什么!姐姐要杀我?可那刺客不是朝着父皇去的吗?”沈安然一脸不可思议。
刺杀公主,总比刺杀皇帝、敌国奸细的罪责要小。
沈怀柔此时说出真相,确实有几分脑子。
可是,这世上又不止她一人会演。
“好好好!真是朕的好女儿啊!”皇帝脸涨得通红,猛咳了两声,竟吐了血。
“快传御医!”
……
皇帝躺在床上,御医正在跟前把脉,沈怀柔还跪着,沈安然淡淡地看向屏风内。
沈怀柔如今招供,就算老皇帝相信她不是奸细,她的真面目也已被揭穿。
刺杀是事实,她死罪难逃。
不过,前世沈怀柔害她甚惨,还没还清,她又怎会让她这么轻易地死了呢?
早前不久,她便已知会了张道珩,此时,人怕是快到了。
御医扎完针,唉声叹气:“陛下的病情又重了,若再无心头血入药,怕是药石罔顾啊。”
“陛下,张天师求见——”殿外传来小太监的通传声。
“……准。”
不过月余,张道珩便已然通过选拔,登上了天师之位。
沈安然看着他,嘴角带笑。
“陛下,臣观帝星暗淡,星周玄阴之气密布,特来禀报。”张道珩行礼道。
“有何解法?”皇帝的声音传来。
“除玄阴,养帝星。以玄阴之血入药,帝星便可康复。在天机阁时,臣已卜卦,玄阴之气此时就在殿外,正是怀柔公主。”
沈安然施施然跪下,伤口溢出殷红的血,面色素白。她眼带悲伤,坚定地看着榻上的人:
“父皇……姐姐虽是养女,可毕竟替我尽孝多年……安然命苦,飘零在外,不能在父皇膝下承欢。您若要取血,就取安然的吧……”
“将沈怀柔带过来,御医,准备取血。”话音未落,皇帝的声音再次传来。
须臾,得知消息的沈怀柔被带上来。
她的发髻凌乱,喜服上也满是褶皱,显然经过了一番挣扎。只见太监将她摁在椅子上,拿来绳子绑上。
沈怀柔身体不断颤抖,双眼恐惧,大口喘息着:“不要!我不想被剜心!父皇!被剜心的应该是沈安然!是她才对!只有她的血才有用!”
她神情痛苦,眼泪哗哗地流出来,日光照过来,御医手上的小刀折射出冷光。
“别过来!沈安然!你不得好,啊——”
沈怀柔话未说完,声音戛然而止。
尖利的刀刃刺破沈怀柔胸膛,汩汩鲜血流出,落进白瓷碗里。
沈怀柔疼得脸色发白,豆大的冷汗淋淋落下。
沈安然沉默地看着这一切,眼中带泪,却无半点伤情:“父皇……停手吧,姐姐会死的。”
“取了心头血,便将人送回周家!从此以后,鄞朝没有怀柔公主!”
皇帝话音落下,沈怀柔癫狂地大笑起来,众人闻之骇然:“沈安然,我诅咒你,不得好死!我不会放过你的!”
鲜血再流一分,沈怀柔表情狰狞,脑袋垂下,似是疼晕了过去。
“送走!”
一声令下,太监们抬着沈怀柔,匆匆出殿。
沈安然目光幽深,凝视着沈怀柔离开的方向。
她和沈怀柔之间的事,还没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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