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法华寺祈福,不能打扮的太过艳丽,也不能太朴素,毕竟牵头人是贵妃娘娘。王宛汐选了一套天青色软烟罗纱裙,外罩一件逶迤月华白梅花蝉翼纱,腰间用同色软烟罗系成一个淡雅的蝴蝶结。头发梳了个凌云髻,只用一根清银点翠蝴蝶头钗绾着。整个人看起来,清雅脱俗,又显满身贵气。此次祈福,由明镜堂负责保卫工作,每个贵女只能带一名丫鬟,负责日常伺候。王宛汐带了斯妍。待主仆两人出门时,杜氏也到了府门口,后面跟着张秀芳。她眼圈红红的,似乎是哭过。那双眼睛一眼不错的盯着正准备走上马车的杜氏,欲语还休的样子。
翌日一大早,王宛汐便被玉嬷嬷叫起床洗漱装扮。
去法华寺祈福,不能打扮的太过艳丽,也不能太朴素,毕竟牵头人是贵妃娘娘。
王宛汐选了一套天青色软烟罗纱裙,外罩一件逶迤月华白梅花蝉翼纱,腰间用同色软烟罗系成一个淡雅的蝴蝶结。头发梳了个凌云髻,只用一根清银点翠蝴蝶头钗绾着。整个人看起来,清雅脱俗,又显满身贵气。
此次祈福,由明镜堂负责保卫工作,每个贵女只能带一名丫鬟,负责日常伺候。王宛汐带了斯妍。
待主仆两人出门时,杜氏也到了府门口,后面跟着张秀芳。她眼圈红红的,似乎是哭过。那双眼睛一眼不错的盯着正准备走上马车的杜氏,欲语还休的样子。
杜氏习以为常的忽视她的注视,倒是在看到王宛汐时,有几息的愣神。马上又恢复常态,笑着招手要王宛汐与她同坐一辆马车。
王宛汐顺从地跟着上了马车。斯妍和莫嬷嬷坐在后面马车上。后面还跟了两个小丫头和五个护卫。护卫不上山,他们把人送到法华寺山脚后,便就地住客栈,等祈福结束后再护送回府。
马车平稳地走着。王宛汐安静地坐着,微微垂首低眉,仍是一副乖巧胆怯的样子。
“四丫头,这些日子母亲生病了,未能好好照顾你,你可有怪母亲?”杜氏锐利的目光盯着王宛汐,半晌,收回目光,温柔地开口。
“母亲这么说可真是要折煞女儿。您生病痛苦,女儿却不能为您分担一二,已是女儿无用,怎好再来怪母亲?”王宛汐眼眸里都是慌张,惶恐道。
杜氏看在眼里,受用得很,“母亲知晓你是好的。有任何事都要跟母亲说,可不能跟母亲离了心。母亲这辈子,可是全心全意地为了你们几个孩子。只要你们好,母亲便知足了!”
说罢还还满是感触地把王宛汐的手合在自己的掌心里,轻轻拍了拍。
王宛汐也感动地深情地叫了声“母亲”。
若是斯九在这儿,定要调侃她们一番,笑这母慈子孝,被她们俩人演得都能得奖了。
两人又假来假去的闲聊了会。在马车“搭拉、搭拉”有序声音的催眠下,杜氏终是错昏昏欲睡了。
王宛汐掀起帷幔一角,眼睛看向外面。现下马车已经出了城,正在官道上行走。今天去法华寺的贵妇贵女不少,所以前后都能看到同行者。在她们前面的马车上有个“肖”字徽记,应该就是恪靖侯府的车了。
后面的隔得远,倒是看不清。官道旁的小道上两匹马,不远不近地跟着,马上的男子,一个瘦小矫健,一个高大壮实。
放下帷幔,宛汐把身子靠在小几上,合上了眼睛。法华寺还有一场仗要打,得养精蓄锐才行。
马车走了一个时辰,终于来到青山脚下。法华寺,便是在这青山上。
从青山脚到法华寺,有880级台阶,大概需要走半个时辰。山的另一侧也有一条道,专供马走的,以方便从下面去物资到寺里。
马车停下来后,斯妍便守在外面,等杜氏下马车后,她再扶着王宛汐下车。
这个时候,已经有好些夫人,姑娘到了,都三三两两站在外面。
杜氏一下车,便有夫人带着自家姑娘过来打招呼。
“侯爷夫人安好啊!”一个微胖,穿着流云缎织锦长裙的妇人满脸笑容,“我寻思着大夫人会与贵妃娘娘一同来的,没成想大夫人先过来了。”
杜氏也是笑脸相迎,“胡大夫人安!我虽与贵妃娘娘一母同胞,可到底君臣有别,我得先到,候着娘娘才行。”
“大夫人说的是,说的是。”胖夫人一边答话,一边瞧着杜氏身后几步远的王宛汐。她是见过侯府嫡女的,这位不是。又见两人聊了这么会天,这侯夫人却一直没给她作介绍,想是故意的,心里便有了计较。
王宛汐倒是不在乎杜氏介不介绍她,这会儿,她看见了一个人,正高兴呢。
“母亲,威远将军府二姑娘来了。我可否过去打个招呼?”王宛汐扬着小脸,谦卑有度地询问杜氏。
杜氏扭头看见,正在跳下马车的尉迟槿柔和赵大夫人,神情淡漠地回:“嗯。自己注意分寸便可。”
“是,母亲。”
槿柔今天穿了身鹅黄色长裙,外披白色纱裙,腰间璎珞飘扬,整个人显得娇嫩有活力,特别飘逸洒脱。
她也看见宛汐了,急忙伸手挥舞:“汐儿,汐儿!”
“槿柔姐姐。”王宛汐忙走过去,恭敬地对赵大夫人福了福:“赵大夫人安!”
槿柔一把拉起宛汐,抱着她的手臂直呼:“幸好,幸好,你也来了。要不然,我可闷……”
“姐姐,慎言!”宛汐连忙低声拦住。
赵大夫人吓得心都在提到嗓子眼了,为皇后娘娘祈福,是何等尊贵荣耀的事,她生怕这小猢狲嘴里蹦出什么大逆不道的话来。幸好,这侯府四姑娘及时拦住了。
“你啊,你好好跟人家四姑娘学学吧,给我闯祸的小冤孽!”赵大夫人嗔怪地戳了戳槿柔的额头。
“及笄礼那天大夫人帮了汐儿,汐儿今天正式向您真诚的道谢!”宛汐规规矩矩行了个大礼。
“你也别多礼了。你是培之的表妹,如今又与我家二丫头投缘,你唤我一声伯母吧。”赵大夫人出自将门,是个直爽的人。
“是,伯母!您以后也叫我汐儿吧。”宛汐从善如流,神态自在坦然,毫无矫情做作之意。
赵大夫人看了不禁称奇,听说是个不受宠的小庶女,竟有如此大家之气。
这边几人相谈甚是融洽,那边杜氏看在眼里,气在心里:这卑贱的丫头,竟是入了赵大夫人的眼。
正在这时,杜贵妃的仪车也缓缓驶了过来。
等仪车停稳后,早有太监跪在车前作马蹬,方便贵妃下车。宫里的嬷嬷宫女,也立在两旁,两个宫女一边搀一只手,迎下一位宫装贵妇。
只见她云鬓高绾,碧玉簪和镂空云凤头金钗两相映衬,白玉珠花点点华光。一身淡紫色宫装长裙,长及倚地。细长腰带束住腰身,腰系步瑶。
女子容颜清丽脱俗,身姿柔弱,脖颈纤细,手腕如雪。通体上下温婉如水,举手抬足间又贵气逼人。
三十几岁的年龄,看上去堪堪二十出头。
众人齐声高呼:“参见贵妃娘娘,娘娘万福金安!”
杜贵妃温婉不失威严地抬手示意:“各位免礼。今儿个我们是为皇后娘娘祈福而来,不必多礼!”
众人谢恩起身。
杜贵妃笑盈盈地对着上马车伸出手:“下来吧!”
“是,姨母!”宫娥从马车上扶下一位身穿淡粉色银丝茉莉收腰丝制罗裙,肌肤细润,俏白胜雪,长得妩媚动人的少女。
一看到她,杜氏立马眼前一黑,脸色发青。那不是王宛清,又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