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宛汐想起赵大夫人那句“受人之托”,看着眼前对自己笑意盈盈的张怀远,心里暖暖的。“是五表哥相请赵大夫人的吧?小妹在此多谢五表哥,多谢槿柔姐姐,还请姐姐代我再次向赵大夫人致谢。”宛汐矮了矮身子,真诚地表示谢意。张怀远一手置于胸前,一手背后,宠溺地看着王宛汐,和煦的阳光打在他身上,却远不及他温暖清爽的笑容明亮。“我家妹妹笄礼正宾,我当然得请贤能良望,德誉双全的尉迟大伯母。得了她老人家祝福,小汐儿以后必定前路通达,一生顺遂!”有他张家和百里家的宠着,小表妹必须得幸福。
王宛汐想起赵大夫人那句“受人之托”,看着眼前对自己笑意盈盈的张怀远,心里暖暖的。
“是五表哥相请赵大夫人的吧?小妹在此多谢五表哥,多谢槿柔姐姐,还请姐姐代我再次向赵大夫人致谢。”宛汐矮了矮身子,真诚地表示谢意。
张怀远一手置于胸前,一手背后,宠溺地看着王宛汐,和煦的阳光打在他身上,却远不及他温暖清爽的笑容明亮。
“我家妹妹笄礼正宾,我当然得请贤能良望,德誉双全的尉迟大伯母。得了她老人家祝福,小汐儿以后必定前路通达,一生顺遂!”有他张家和百里家的宠着,小表妹必须得幸福。
尉迟槿柔用肩膀撞了一下王宛汐,对着张怀远努努嘴:“培之哥哥与我二哥哥,好得跟穿一条裤子似的。他嘴巴比我二哥哥甜,哄得我母亲对他比对我二哥哥还好呢!在我家,他早就不拿自己当外人了。”
“咳…咳…你这小丫头,什么叫穿一条裤子?这么在歧义的话,让别人听去可不好。”张怀远半握拳头掩在唇边,假咳几声,嗔怪道。
“这又没外人。”槿柔也意识到了自己确实有些口无遮拦了,脸色微红,不好意思地吐了吐舌头。
王宛汐伸手挽住槿柔的胳膊,看着两人熟稔的玩笑,不禁莞尔。
“姑娘,朗哥儿过来了。”正当几人开心聊天的时候,玉嬷嬷领着王铭朗走了过来。
“三哥哥来了!”宛汐转身迎了上去。
今天是两个妹妹及笄的日子,王铭朗向师长请了半天假。他分别给二人置了礼物,清音阁那份,要文和送过去了。汐芜院的,他亲自送过来了。
王铭朗先把礼物交到宛汐手上,那是一个红翡滴珠海棠金步摇,和一对镶宝石菱花纹耳坠。看得出,这是他花了些时间精心挑选的,价格也不便宜。
王宛汐接过妆奁,抱在怀里,轻轻笑道:“多谢三哥哥。这礼物我很喜欢!”
王铭朗看着她眉眼弯弯,笑容灿烂,宛如这温柔和煦的暖阳,让人心里暖暖的。
“见过五表哥。”因为妹妹的笑脸,王铭朗心情也莫名很好,他眉眼含笑对张怀远拱手作揖,又对槿柔点头示意。
张怀远温润地回笑着:“朗表弟来了。”这个表弟一直养在杜氏房里,与张家关系有些疏离,今天这般倒是少见。
槿柔见他是宛汐的亲哥,便规矩地福了福身子,算是打招呼了。
张怀远接着问了王铭朗一些关于学业上的问题,王铭朗也一一作答了。表兄弟两人一问一答,王宛汐和槿柔在旁边陪听着,倒也不无聊。
“姑娘,都清理完了。这是舅老爷他们的礼单,这是百里姨老爷家的礼单。”斯清拿着册子走了过来。
王宛汐接过册子,又看了看地上的各式箱笼,犯难了:“这么多,放哪里呢?”
“汐芜院里没有库房的,空置的房子倒是有一间。但是那房间有些潮湿,而且门窗都不是很坚实。”王宛汐想起西厢还有一间放杂物的房。
说是杂物,其实是一些整理修葺园子用的工具。院子拨给宛汐之前就放这儿了,这么多年了,府里也没把东西挪走。
“这好办。”张怀远叫来长随简行,要他速回张府,叫几个擅长修葺的家奴带上要用的材料过来,进来前先在侯府管家那过了明路。
至于那屋子里的杂物,王铭朗叫了文和,要他去找几个小厮,把东西都搬到后院工具房。
王宛汐站在旁边看着表哥和亲哥为她安排着,心里不禁升起一种温馨的感觉。
“你们这是在干什么?谁让你们搬的?”
王宛沛那尖锐的声音响起来时,宛汐无奈地摇头,这人真是阴魂不散。
“放下,放下……”张秀芳的声音紧接着传来。
小厮们为难地看向王铭朗。
“继续搬!”王铭朗出声打断张秀芳的话。
“朗哥儿,你也在这儿?……搬什么搬?东西一直放这儿的,干嘛要搬?”张秀芳进院后看到王铭朗,有一息的愣神,但她看到站在他们旁边的张怀远和那一院子的箱笼时,怒气瞬间像是被点燃的炮仗。
“王宛汐,你这孽障!又干混账事!你是怎么诱骗你表哥同意把东西送你院里的?你是越来越不成体统了,府里的规矩都不守了。你这是要作死啊你……”
张秀芳张牙舞爪地向王宛汐冲过去,被张怀远和王铭朗一齐上前拦住了。
“小姑母,您这是要做什么?打人吗?”张怀远前一秒还冲着王宛汐温润如玉地笑着,这一秒敛眸凛声道。
“姨娘,慎言慎行!”姨娘怎能如何对待五妹妹?这言行,这作派,不像第一次,似乎已成习惯。王铭朗拧眉看着张秀芳,满是疑惑。
张秀芳看着眼前站立着的侄儿和儿子,又看了看后面被众人围成一团,保护着的女儿,气不打一处来。
“培之,朗哥儿,你们别管。这孽障是成心想要气死她母亲呢。如此不孝女,今儿个不好好收拾她,以后怕是要上天了!”张秀芳想起杜氏听完王宛沛的叙述,心酸地说她再怎么劳心劳力,也养不亲四姑娘。又说若不是为了她,自己也不必那么贴心贴肺地,对她的一对儿女好。那心累的样子,让她看了心疼不已。
“小姑母!”张怀远脸色微沉,看向张秀芳的眼神如冷宫中的寒冰,毫无温度,让人心生压抑。张秀芳瞬间觉得周围凉嗖嗖的。
这个侄儿虽说是商人家庭出身,却一直是上京年轻人里的翘楚。他桀骜不驯,能力出色,文韬武略,样样在行。上京好多的官宦子弟都想结交他,听说连那大将军王都与他有私交。
“小姑母,把这些东西直接送到表妹的院里来,是祖父祖母的意思。况且,东西本就是送给表妹的,为何不能送到她院里?”
“她…她…她一个小孩子,懂什么?当然…当然是我帮她收着,待她出嫁时一并给她。”张秀芳嗫着嘴,声音越说越小。
“小姑母,表妹今日及笄,以后她的东西都由她自己做主。也省去了小姑母的辛劳。”张怀远语气平淡,却有着不容置疑的坚定。
“她自己作主?”张秀芳虽然怵这个侄儿,却还是想争取一下,“那怎么行?她母亲是侯府当家主母,这府里一切都是她母亲作主,岂容她一个小庶女作主?培之,这里是侯府,可不是张家?!”
“我们张家和百里家送给表妹的东西,都属于她的私产。哼!怎么?侯府的规矩是庶女的私产都归公中吗?我庆国哪一条法令写了此条?”张怀远唇角冷笑不止,话语也不再留半点情面。
“张五公子所言甚是。四姑娘的私产,理应由四姑娘自己作主!”院门外传来凌乱的脚步声,杜氏人未到声先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