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两人不用在同一个屋子里,陆晴松了口气,应对许安不是一件易事。更何况,陆晴凝视着空白的织布,有些失神。一见到许安,她总会不自觉的想起沈不言和她之间的种种。陆晴此后每天一早出门,深夜才回。虽然累,但一想到马上就能拿到孤本了,疲惫马上消散。霍晔说第二天来找她,也没来。有了上次的经验,陆晴并不担心霍晔,她知道多半是在他姐姐那。这些天,之前的马夫有些事,临时找马夫又不划算又难找。
“我可没给许姑娘打包票。”
院子里走出一位老夫人,她毫不客气地拆穿许安的话。
许安张了张嘴想说什么,老夫人压根不理她。
“你们也是来找孤本的?”
老夫人上下打量陆晴一眼。
“是的夫人,我是西市锦绣坊的陆晴,不知夫人怎么称呼?”陆晴不卑不亢地向老夫人介绍自己的身份。
“不必叫什么夫人,喊我元娘即可。”元娘摆了摆手,“拿孤本是有条件的,必须在七日内绣出一副我满意的百花图。”
来之前的车上,霍晔就曾提过一句,陆晴对此并不惊讶。
元娘还补充了点规则,绣品必须在她家完成,否则不算。
找了那么久的孤本,总算是有了消息,只是这点小要求,陆晴还是能接受的。
落日西垂,马车外传来马蹄声,霍晔挑开车窗看了一眼,脸色微变。
“我要走了,下次再来找你。”霍晔放下帘子有些依依不舍。
陆晴沉浸在构思花样中,只是应了一句,连问他去哪都没问。
这么多年了,霍晔也习惯了,笑骂了一句“小没良心的”便下了车。
一下车,他的笑容消失的一干二净。
“今日的事,别和姐姐说。”
他语气不虞,带着淡淡威胁的意味。
身后的人没回答。
......
陆晴一回家就进了书房,陆母欲言又止,很是为难的样子,但她光顾着想百花图的事了,没发现陆母的异样。
一晚上没睡,陆晴总算是有了思路。
出门之前留下口信,跟掌柜交代了一些事陆晴才放心地走了。
她前脚到,许安后脚就来了。
许安前前后后围了很多人,马车都来了两辆,一副要在元娘的小院长住的样子。
指挥着下人放好东西,许安整理了一下衣裙,提着一个精致的盒子去了主院。
有那么一瞬间,陆晴有些后悔没带礼品。
但转念一想,绣书孤本不说价值千金,百金是有的。
若是元娘缺钱,早就卖掉了,哪会搞的如此麻烦。
果然,没多久许安脸色难看地带着盒子出来了。
恼怒在她的脸上一闪而过,见到陆晴还在院子里,她扯出一抹笑:“陆姑娘,这些日子就你我两人,应当互相照应才对。”
说着,她将被退回的盒子递到陆晴的面前:“这些我备下的薄礼,元娘那份已收下了,还望陆姑娘不嫌弃。”
特意提了一句元娘收了礼,陆晴扫了一眼完好的盒身,不像是有人打开过的样子,心中已有答案。
她客气又疏离:“多谢许姑娘,照应谈不上,礼也不必了。”
两人是竞争关系,陆晴不是三岁孩童,知道什么该拿,什么不该拿。
话音一落,陆晴行礼告退。
盯着陆晴离开的背影,许安攥紧了手中的盒子,七天,足够她做很多事了。
知道两人不用在同一个屋子里,陆晴松了口气,应对许安不是一件易事。
更何况,陆晴凝视着空白的织布,有些失神。
一见到许安,她总会不自觉的想起沈不言和她之间的种种。
陆晴此后每天一早出门,深夜才回。
虽然累,但一想到马上就能拿到孤本了,疲惫马上消散。
霍晔说第二天来找她,也没来。
有了上次的经验,陆晴并不担心霍晔,她知道多半是在他姐姐那。
这些天,之前的马夫有些事,临时找马夫又不划算又难找。
陆晴喊了个会赶马车的下人来,马是会赶的。
但这个下人像是有些痴傻,明明要往城中走,却一直往城郊走。
看着黑漆漆的陆子,陆晴及时喊停了。
周围寂静的吓人,连蟋蟀的叫声都没有,胸口心跳声在耳边放大无数倍。
这样的场景,除了没下雨,和她父亲去世的那夜一模一样。
陆子中传来窸窸窣窣声,像是有人在走动。
声音越来越近,连临时找来充当马夫的人也察觉到了不对,紧张地看着陆晴。
他都快抖成筛子了,陆晴只好从车厢里翻出匕首紧紧地握在掌心。
“砰”地一声,车厢上像是落下了什么东西。
陆晴打着胆子探头去瞧,只见一双明亮的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