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云浅坐在营妓的营帐内,不知是碍于她从前的身份还是如何,没有人敢踏进帐内。直到暮色降临,营帐的帘子被人掀开。云浅心中一紧,抬头望去。容湛?只见他铠甲未卸,长剑在手,似乎是刚从外面回来。容湛神色冷峻,视线落在云浅的轻纱外衣上的时候,瞬间皱起了眉头。云浅抬手轻拂,轻纱落地。“战神是需要伺候吗?”容湛脸色一沉,眼里涌动风暴:“你就这么自甘下贱?!”面对他的嘲讽,云浅却已经能做到面不改色:“让我入营为妓不是战神的意思吗?”
一句话,云浅刚燃起的希望瞬间破灭。
她不可置信看向容湛:“你当真要如此不留情面吗?”
容湛面无表情:“你是在以什么身份,让本战神对你留情?”
云浅哑住。
见云浅迟迟没有说话,风穗伸手狠狠地推了她一下:“云浅,别忘了你答应过我什么!”
一句话再次掀起云浅心底的伤。
三百年前,她答应过母亲——
【你要守住你哥哥的英名,为云淮川这个名字增添荣耀,直到死的那一天!】
至于云浅怎么活,没有人在乎。
沉默良久,云浅绝望闭上眼:“好,我留下。”
周遭讶然一片。
人群中的容时,再也压抑不住怒气。
“哥,云浅,你们都疯了吗?堂堂军师怎么能做营妓?这传出去别人怎么看我们天兵营?”
容湛沉着脸没说话,眼底隐隐怒意。
这时,云浅颤巍巍站起身,面色却平静:“跟天兵营有关的是云淮川,而我是云浅。”
容时还想说些什么,却见云浅又撩袍,对着风穗直直跪下。
天兵营门口,寒风萧瑟。
云浅长发被风扬起,整个人异常单薄。1
寒风中,女子声音清晰绝然。
“阿娘,这是我最后一次唤您阿娘,如您所愿,我会留在天兵营继续为‘云淮川’这个名字增光,日后云浅的所做作为,都与云家无关。”
说完,云浅俯身一拜,额头重重磕在地上,竭力克制的声音依旧哽咽破碎:“第一拜,还您生我之恩。”
“嘭!”
“第二拜,谢您多年的教导,将我抚养长大。”
“嘭!”
“第三拜,云家再无不孝女云浅,望您日后珍重。”
话落,再起身时,云浅额间已然鲜血淋漓,她没再看风穗一眼,转身一步一步踏入了天兵营。
周围的将士们见到此景,不发一言,纷纷让路。
风穗看着云浅的身影,久久愣神。
……
次日。
云浅坐在营妓的营帐内,不知是碍于她从前的身份还是如何,没有人敢踏进帐内。
直到暮色降临,营帐的帘子被人掀开。
云浅心中一紧,抬头望去。
容湛?
只见他铠甲未卸,长剑在手,似乎是刚从外面回来。
容湛神色冷峻,视线落在云浅的轻纱外衣上的时候,瞬间皱起了眉头。
云浅抬手轻拂,轻纱落地。
“战神是需要伺候吗?”
容湛脸色一沉,眼里涌动风暴:“你就这么自甘下贱?!”
面对他的嘲讽,云浅却已经能做到面不改色:“让我入营为妓不是战神的意思吗?”
容湛握着剑柄的手不断收紧,云浅却转过身,不想再看。
“战神若无意让我伺候,便离开吧,不要耽误我接待他人。”
“云浅!”
容湛发怒,把剑一搁,伸手直接把云浅拉进怀中禁锢。
“忤逆我,你的日子只会更难过!”
话落,他毫不留情的吻上她的唇,力道之大,让云浅忍不住痛呼出声。
这时,营帐外突然响起一个急促的声音。
“战神,军情奏急!”
下一秒,容湛利落松开云浅。
云浅跌在床边,红着眼眶,大口的喘着气。
容湛提着剑往外走去,到门口时,他突然停下,回头命令:“等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