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下一秒,画面一闪,他眉眼清冷警告——“我与元玉不日即将成婚。你算什么,你自己不清楚?”世界轰塌,黑暗袭来,云浅几近窒息。挣扎醒来,天色昏黄。仙魔交界处向来诡谲异常,甚少有如此像人间黄昏之景的时候。云浅望着,还没缓过神来,一群天兵突然冲了进来,不由分说的将她压到议事营帐外跪下。魔气侵体的痛还在蔓延。她抬起头,只见所有将领都到了,容湛就站在正前方。他左边站着元玉,右边站着天帝的使臣。云浅忍痛询问:“战神这是何意?”
云浅浑身发颤,她也不知道是疼还是冷。
容湛……
她连开口喊这个名字的力气都没有。
元玉似乎早有预料,上前几步:“你女扮男装混进天兵营乃是欺君死罪,若不想万劫不复灰飞烟灭,最好听话早点离开。”
容湛竟然把这种私密的事情都告诉了元玉。
是他太爱元玉,还是……自己的死活根本不重要?
云浅法力尚未恢复,浑浑噩噩的走回天兵营,刚掀开营帐便晕死了过去。
意识恍惚之际,她仿佛又回到了三百年前。
兄长护她而死,一向温柔的母亲视她如恶魔。
“我当初就不该把你生下来,将你阿爹克死在战场不够,现在又害死你兄长,为什么死的不是你这个毫无价值的灾星?!”
“从今往后,你不配做你自己,你要守住你哥哥的英名,直到死的那一天!”
后来,她进了天兵营,和妖魔混战,冲锋陷阵,吃尽苦头。
无数次濒死之际,她都会呢喃一句——
“我是云淮川。”
直到她遇见容湛,被他撞破女儿身。
天界战神,英武睿智又俊美无涛。
第一晚温存,他俯身在她的耳边沙哑低喊:“云浅。”
她的世界,好像又有了光。
可下一秒,画面一闪,他眉眼清冷警告——
“我与元玉不日即将成婚。你算什么,你自己不清楚?”
世界轰塌,黑暗袭来,云浅几近窒息。
挣扎醒来,天色昏黄。
仙魔交界处向来诡谲异常,甚少有如此像人间黄昏之景的时候。
云浅望着,还没缓过神来,一群天兵突然冲了进来,不由分说的将她压到议事营帐外跪下。
魔气侵体的痛还在蔓延。
她抬起头,只见所有将领都到了,容湛就站在正前方。
他左边站着元玉,右边站着天帝的使臣。
云浅忍痛询问:“战神这是何意?”
容湛冷漠说:“今日出去侦查的天兵受了魔族埋伏,我们怀疑天兵营出了内鬼。”
“所以,你怀疑是我?”
“昨夜,只有你一夜未归。”
“可出天兵营的不止是我,还有你身边的元玉。”云浅说完,一旁的元玉仿若受惊般,“阿湛,我……”
“我知道,我信你。”
容湛说完,周遭瞬静。
云浅失望看着容湛,他信元玉,却不信跟他生死相依三百年的自己……
“我以性命发誓,我从未泄露任何东西。”
“既然如此,不如让她搜身以证清白吧。”元玉的话宛如一颗石子,激起层层涟漪。
众将士纷纷附和:“对,搜个身就知道了!”
“不行!”
云浅不知道哪里来的力气,挣脱束缚,冲到容湛脚边:“战神,你知道的,不能搜身……”
一旦搜身,她的女子身份就暴露了。
云浅警惕的模样让众人犯了难,也起了一层疑心。
一旁的容时看不下去,站出来:“哥,我觉得……”
“退下!”容湛冷声呵斥。
容时不敢再说话,他知道自家兄长的脾气,此刻他若再求情,只会火上浇油。
容湛阴沉着脸。
“容湛——!”
云浅看着他,他这是要她死?
为什么?
容湛只微微拂袖,幽蓝灵力瞬间便将云浅裹挟。
可什么有关泄密的情报都没有。
而云浅的发带掉落,一头乌黑青丝,瞬间倾泻而下。
众人愣住,空气陷入死寂般的沉静。
不知何人打破沉默:“云军师竟是女子?”
瞬间,周遭宛如炸开锅一般,众人议论纷纷。
“云淮川居然是女的?”
容湛没有说话,一双眼眸沉得发黑。
没有人知道他此刻在想什么。
而一旁的天帝辅臣,早就沉了脸。
“容湛战神,你打算如何处置?”
话落,众人皆变了脸色。
云浅看向容湛,却听他说——
“按天规,女扮男装乃欺君之罪,当罚跳下诛仙台,剔除仙骨,魂飞魄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