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明湖喊停:“明日再来。”我却制止:“小姐,明日定会腰酸腿软,需得好好歇息。”“奴就在玉汤泉旁的耳房里,您想上课随时传召就是。”我不是说给上官明湖的。我是说给远处的上官羡听的。上官明湖带着婢女走了,她出手大方,得了喜欢就赏我无数财帛。听闻我住在玉汤泉附近,今晚的沐浴也一同赏了。她走后,我头也不回的策马而去。尽管我知道,背后有个人一直在描摹我的身形。又是夜晚,又是玉汤泉。
“萧姑娘骑射精湛。”
上官羡鼓掌,独自下了场。
他身形健美,却面冠如玉,封神俊秀,是无数女子的春归梦里人。
难怪徐乐言出身天下兵马大元帅的徐家却硬要嫁他,还打死了他身边无数妾室,手腕狠辣以至于被百官弹劾。
我浅浅颔首:“王爷谬赞了。”
上官羡弯腰拾起地上的木簪:“萧姑娘,给你。”
我伸出手去接。
骨节分明的一只纤手,皮肤白的在阳光下好似透明,血管汩汩鼓动。
木簪交接,指尖蜷曲,掠过男人的皮肤,像羽毛轻触水面。
上官羡的心里像被猫抓了一爪,痒痒的。
吹了吹灰尘,我盘起头发,仰首间又露出一段瘦削脖颈。
我眼波流转,对上了那道一直紧盯着我的目光,莞尔一笑。
“王爷,小姐要开始上课了,请您回避。”
上官羡略微带着一丝讶异。
我知道他在困惑什么。
他是天潢贵胄,要讨好他的女人多如过江之鲫。
他不知道我出身青云巷诛仙楼,从小眼睁睁看着无数花魁娘子得登高台。
要勾住这种男人,就要欲退还进,浅尝辄止。
流于表面的引诱,最上不得台面。
我和上官明湖在马场上策马崩腾,我教授她骑射与马球。
一个时辰后,我二人香汗淋漓。
上官明湖喊停:“明日再来。”
我却制止:“小姐,明日定会腰酸腿软,需得好好歇息。”
“奴就在玉汤泉旁的耳房里,您想上课随时传召就是。”
我不是说给上官明湖的。
我是说给远处的上官羡听的。
上官明湖带着婢女走了,她出手大方,得了喜欢就赏我无数财帛。
听闻我住在玉汤泉附近,今晚的沐浴也一同赏了。
她走后,我头也不回的策马而去。
尽管我知道,背后有个人一直在描摹我的身形。
又是夜晚,又是玉汤泉。
蝉鸣阵阵,我褪去所有衣衫沉入水中。
我在等那个一定会来的人。
脚步身在身后响起,我慌乱转身,却被捏住下巴。
目光脉脉如水,像一只惊慌失措的鹿。
“你今天做的好,明姐儿很喜欢你。”
我顺从的被上官羡抬起脸,仰视着半蹲在泉边的他。
柔波荡漾,水下令人血脉喷薄的身躯若隐若现。
我抬手搭在他肌肉线条分明的小臂上,清冷面孔上笑容如昙花一现。
“王爷何须再来道谢呢,教导小姐本就是奴的本分。”
他眼中有一闪而过的痴迷。
他的手指顺着狭长眼角而下,掠过脸颊,掠过脖颈,停在凸起的锁骨上,意欲继续往下。
我浅笑一声,借着水波的力道后退一步。
这样一动,遮掩不住的春光顿时乍泄。
“王爷,奴只是个粗陋的女师傅,不敢高攀。”
上官羡抓住我的肩膀,要把我带向他:“本王喜欢,有何不可?”
我垂下眼睑,在他掌中瑟瑟发抖。
“王妃会杀了奴的。”
摄政王妃徐乐言是家中幼女,上有姐姐荣贵妃呵护,下有弟弟徐连云爱慕。
骄纵的她不知天高地厚,行事嚣张跋扈,毫无顾忌。
数年前仍在闺中时,上元节花灯会对投壶赢彩头无敌手的七皇子上官羡一见钟情,当即恳请天下兵马大元帅徐将军进宫求恩典,此生非上官羡不嫁。
徐将军镇守西南多年,权势滔天,徐乐言自然是心想事成了。
只是上官羡真的愿意吗?
这样一匹胭脂马进了他的后院,洞房第二日就打杀了上官羡仅有的五个侍妾、十三个美貌婢女,朝野震动,被徐将军一力镇压。
以至于这么多年摄政王府仅有一子一女。
上官羡夫妻不合,只顾忙于朝政;徐乐言整日流连在外,风流无度。
上官羡英挺眉目染上一重冷霜。
我将脸贴在他温热的大掌上,十足的体贴与谦恭。
“奴不愿让王爷为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