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请问,这是哪儿?”戚曼殊缓缓站起来,脚下依旧是不太稳。老妇道:“这里是陈州外的土地庙,姑娘,你四天前倒在城门口,我没有钱带你去医馆,只能先把你带这儿来了。”四天?她已经昏迷四天了吗?戚曼殊只觉心沉到了底一般,她立刻抱起琵琶,将手上一只玉镯脱下来塞进老妇手中:“老人家,谢谢您。”说完便踉跄着跑了出去。“姑娘!你好歹吃点东西啊……”戚曼殊将面纱戴好,一步一摔的跑进陈州。她扶着城墙,艰难的喘着气。她用力的捶了一下腿,眼中满是眼泪:“废物!你这个废物!”
眼前是一片血红,风雁书和阿梓躺在血泊中。
白凝被五花大绑的跪在断头台上。
刽子手将大刀挥向白凝的脖子,鲜红的血液喷溅开来又变成了一条河。
凌阎南面如死灰的漂浮在血河之中……
“不要……阿凝……羽寒……羽寒——”
戚曼殊顿然坐起,整个心猛烈的跳动着,呼吸急促的如同刚刚窒息了一般。
她在做梦吗?
戚曼殊紧皱着眉头闭着眼睛,额头面颊全是汗。
这个梦太可怕了,可怕到让她觉得分外真实。
许久,她才缓过来,却发现自己身在一个破庙里,身下是草絮,琵琶放在身侧。
正方她疑惑之际,一衣衫褴褛的老妇端着个破碗走进庙内。
“姑娘,你醒了啊。”
老妇放下破碗,随意的坐到地上。
“请问,这是哪儿?”戚曼殊缓缓站起来,脚下依旧是不太稳。
老妇道:“这里是陈州外的土地庙,姑娘,你四天前倒在城门口,我没有钱带你去医馆,只能先把你带这儿来了。”
四天?她已经昏迷四天了吗?
戚曼殊只觉心沉到了底一般,她立刻抱起琵琶,将手上一只玉镯脱下来塞进老妇手中:“老人家,谢谢您。”
说完便踉跄着跑了出去。
“姑娘!你好歹吃点东西啊……”
戚曼殊将面纱戴好,一步一摔的跑进陈州。
她扶着城墙,艰难的喘着气。
她用力的捶了一下腿,眼中满是眼泪:“废物!你这个废物!”
戚曼殊低着头,小声的抽泣着。
居然连几步路都走不了,明明已经快要到了还晕过去。
她擦了擦眼泪,既然已经到了,就先去找白凝。
她只期盼芳音还未看到信。
将军府外。
门口两带刀小侍卫一动不动的站着。
戚曼殊抱着琵琶,拖着沉重的身子走上去,小心的问道:“请问官爷,芳将军可在府上?我是……我是来寻……”
“将军出征了。”
那小侍卫面无表情的打断她后又让戚曼殊走远些。
戚曼殊后退了几步,怔怔的望着府门。
将军出征,家眷必定是要去京城的,白凝也会去吧。
一时间,戚曼殊只觉脑子一片混乱。
她坐在一条狭窄的巷子内,指尖虚虚拨着琴弦。
她该怎么办……
白凝见不到,凌阎南还未回来,王府也回不去。
此时她深觉自己无助却又无能。
不知坐了多久,戚曼殊才抱起琵琶,走到一个卖馄饨的小摊上坐下来。
将身上仅有的几文钱买了碗馄饨,她噙着泪,边吃边哽咽着。
“诶,你听说了吗?芳将军居然带着个小妾出征。”
“这事儿我知道,我还知道那小妾是从教坊里出来的,生的如花似玉,善谈琵琶,将军怎会舍得她。”
“这带兵打仗带个女人,芳将军糊涂了吗?”
“不知道的还以为那女人是军妓呢。”
“这不是扰乱军心吗……”
身后一句句的谈论让戚曼殊僵住了。
他们所说的从教坊出来的小妾是白凝吗,白凝跟着芳逸出征了!
她转过身去,焦急问到:“几位大哥,你们说的是真的吗?”
一男子放下手上调羹,一脸鄙夷:“这事儿陈州谁不知道,出征那日那小妾还哭着要跟去,真是丢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