罢了,等他回来再去找她说说吧……他攥紧缰绳继续行军,可不一会儿,原本晴朗的天突然阴了下来,伴着天边的闷雷,风吹得马匹嘶吼,战旗飘摇。将士们都被吹得睁不开眼,许睦州眯着双眼,只觉一股从未有过的不安攒住了他的心。忽然,无数纸钱被风从某处吹来。“怎么回事?哪儿来这么多纸钱?”“莫不是上天的预示,咱们这场仗胜不了吗?”听着将士们的议论,许睦州的不安骤然加深,不知为何,他脑子里面都是宋栖迩的脸。他望向纸钱飞来的方向,扬起马鞭:“驾——!”
秋水想让宋栖迩阖眼安息,可无论她怎么用力,那双眼睛怎么都闭不上。
她再也忍不住,嚎啕大哭起来。
“夫人,奴婢知道您有委屈有怨,但这辈子的苦难已经过去了,您安心随着老爷老夫人去吧,奴婢求您了……”
说完,秋水重重地磕了几个头。
……
将军府。
雷呜骤响,许睦州惊醒坐起,冷汗一滴滴划过他刚毅的脸庞。
身旁的夏韵也醒了,迷迷糊糊坐起来楼住他:“睦州,怎么了?”
许睦州背脊一僵,缓过神后推开她:“没事,你先休息,我出去透透气。”
说完,也没在意夏韵不解的目光,穿上外衣走了出去。
雨水拍打着屋檐,许睦州不由想起刚刚那个梦。
他梦见了宋栖迩,可梦中的她一昧地朝前走,无论他怎么唤她,她都没有回头。
不安攀升,让许睦州有些喘不过气。
等回过神时,他才发现自己已经走到了清棠院。
此时的里头一片漆黑,院里的海棠树不知什么时候枯了,整个院子寂寥的像是从没有人住过。
许睦州想到这些日子发生的事,拧紧了眉头。9
其实他从未想休了宋栖迩,也不是完全信她是心狠手辣之人,只是她性子太倔,长此以往下去反而会伤了自身。
但他也不会让宋栖迩在外太久,等这次出征归来,他就派人把她接回来。
……
七日后。
直到许睦州出征这天,夏韵扶着老夫人在府门口相送。
“睦州,边疆战况不明,沙场刀剑无眼,你千万得小心。”
面对夏韵的关心,许睦州点了点头,心却有些恍惚,往昔出征都是宋栖迩送他的。
她会一遍遍叮嘱他珍重自身,哪怕他已经策马远去,依旧能听见身后她那句‘我等你回来’。
许睦州压下那萦绕在心头的涩疼,匆匆向夏韵和老夫人告了别就上了马。
在京城百姓的目送下,许睦州率领将领策马出城,可行到城郊时他却停下了。
副将不解问:“将军,怎么了?”
许睦州望向宋栖迩住的那处宅子方向,眉头紧蹙。
这些日子以来,宋栖迩连句话都没让人捎给他,她当真是要跟他离心离德不成?
良久,许睦州才沉下心。
罢了,等他回来再去找她说说吧……
他攥紧缰绳继续行军,可不一会儿,原本晴朗的天突然阴了下来,伴着天边的闷雷,风吹得马匹嘶吼,战旗飘摇。
将士们都被吹得睁不开眼,许睦州眯着双眼,只觉一股从未有过的不安攒住了他的心。
忽然,无数纸钱被风从某处吹来。
“怎么回事?哪儿来这么多纸钱?”
“莫不是上天的预示,咱们这场仗胜不了吗?”
听着将士们的议论,许睦州的不安骤然加深,不知为何,他脑子里面都是宋栖迩的脸。
他望向纸钱飞来的方向,扬起马鞭:“驾——!”
马蹄飞踏,一下下仿佛踩在他的心上,搅动着急躁的情绪。
直到穿过一条窄道,许睦州看见不远处有一座新坟,一个身穿素衣的女子跪在那儿烧纸钱。
等近了才看清,那女子竟是秋水!
许睦州的心刹那间缩紧,剧烈的疼痛如浪潮袭来。
怎么会是秋水!?
他勒紧缰绳,翻身下马,却险些摔倒。
一步步走近,许睦州看到冰冷的碑上赫然刻着——宋栖迩之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