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大夫的话,宋栖迩心陡然一沉,咳嗽得愈加厉害。秋水登时红了眼,‘咚’地给大夫跪下:“大夫我求求你,救救我家夫人,你开药,用最好的药啊!”大夫连连摆叹气:“病易治,心难医,若夫人长此以往下去,只怕会油尽灯枯。”宋栖迩眼睫颤抖,一时说不出话。仔细算来,她不过二十一的年纪,竟已经到了油尽灯枯的地步……半晌,宋栖迩才起身,神色淡淡地让满脸泪水的秋水拿上药离开了。只是刚回到府上,就看到老夫人铁青着脸坐在正堂。
听到大夫的话,宋栖迩心陡然一沉,咳嗽得愈加厉害。
秋水登时红了眼,‘咚’地给大夫跪下:“大夫我求求你,救救我家夫人,你开药,用最好的药啊!”
大夫连连摆叹气:“病易治,心难医,若夫人长此以往下去,只怕会油尽灯枯。”
宋栖迩眼睫颤抖,一时说不出话。
仔细算来,她不过二十一的年纪,竟已经到了油尽灯枯的地步……
半晌,宋栖迩才起身,神色淡淡地让满脸泪水的秋水拿上药离开了。
只是刚回到府上,就看到老夫人铁青着脸坐在正堂。
看到宋栖迩时,她厉声道:“跪下!”
秋水想求情,却被宋栖迩拦住,她微微摇头,随即顺从地跪下。
老夫人两眼一眯:“谁准许你出去的?!”
宋栖迩还没争辩,夏韵就挽着许睦州的胳膊回来了。
看到她跪着,许睦州脸上的笑陡然一凝,而夏韵像被看见似的,直接走到老夫人身边。
“娘,这串佛珠是我和睦州特意去感业寺求的,方丈亲自开了光,不仅能让您身体健康,还能长命百岁!”
老夫人一改方才的刻薄,喜笑颜开起来:“还是韵儿好,同样都是儿媳妇,怎么就一个天一个地。”
说着,她转头向许睦州交代:“等会儿让韵儿陪我,你好好教教你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发妻!”
等老夫人和夏韵离开,许睦州才伸手想扶起宋栖迩:“你何必与娘对着干?”
宋栖迩主动抽出手,一言不发。
察觉到她的抗拒,许睦州顿时也来了气:“栖迩,你如今是越来越犟了,一句话也说不得!”
冷硬的口吻刺着宋栖迩的心,她攥紧了手,始终没有开口。
许睦州失望了般沉下嗓音:“你若能安分些,住在府里也好,现在看来也不必,你即可就去外宅住。”
宋栖迩眸光一颤,渐红的双眼终于望向他:“既如此,我们不如和离吧。”
此话一出,许睦州脸色骤冷:“我才娶韵儿不久,你现在同我和离,让外人如何看我?”
顿了顿,他又道:“等娘气消了,我自然会接你回来。”
说完这话,他转身离开。
凝着许睦州的背影,宋栖迩终是没忍住,一股咸腥涌入口鼻,她忙用帕子掩盖。
不过一炷香,她所有的东西就都被放在了马车上。
许睦州给她安置的宅子离城门有好几里路,一路上都是一片荒芜。
等到了后才发现,那院子清清冷冷,除了秋水,一个伺候的人也没有。
入了夜,宋栖迩几乎能听见外头路上的马蹄声,还有隐约的叱骂。
秋水捧着药,谨慎又害怕地望着门外:“奴婢听说近来城外流民闹得厉害,将军就这么让您在这儿住着,也不怕您出事……”
宋栖迩苦笑:“他现在心心念念的都是旁人,哪里还会想起我。”
说着,她借着昏暗的烛火,翻出许睦州征战时期寄给她的书信来。
一字一句,情意绵绵……
宋栖迩看着,眼眶也不由湿了。
突然,烛火被风吹动,让屋里的两人皆是一惊,紧接着外头传来一道凄惨的哀嚎,院门也被粗暴踹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