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泽川从头凉到了脚,僵硬转身离开。待门重新关上,阮书凝才放下玻璃碴,浑身卸力一般瘫倒在床上。她蜷缩在床的角落,耳朵嗡嗡作响,一夜未眠。第二天清晨,时季烆联系不上阮书凝,把工作全都延后,来到阮书凝家。门铃声响,阮书凝反射性弹起来,紧张地盯着门。直到门外传来时季烆的声音,阮书凝才松了口气,起身去开门。时季烆瞳孔紧缩,随即化为心疼,红着眼眶问:“发生什么了?”阮书凝紧绷的神经在听到这一句话,终于松下来。
冷意顺着皮肤沁入骨髓,冰得阮书凝骨髓发凉。
她使劲挣扎着,声音带颤:“放开我!沈泽川,我们已经不可能有孩子了!”
沈泽川扼住阮书凝的手,低声哄道:“书凝,乖,我不想弄疼你。”
说着,伸手去解阮书凝的衬衫扣子。
一颗,两颗,三颗……
阮书凝的心也随之被提起来。
情急之下,她狠狠踹向沈泽川,飞快跑向厨房。
可还是迟了。
疼痛只让沈泽川顿了半刻,随即一把拽着阮书凝的手腕扯回。
胡乱摸索中,阮书凝只够得着一个玻璃杯,还没来得及抓稳,就被沈泽川扯回身边。
清脆声响,玻璃杯应声而碎。
阮书凝紧紧抓着玻璃碴,架在自己的脖颈上,任凭鲜血从手掌流下。
她眼眶通红,泪水顺着脸颊落下来:“沈泽川,别再逼我了。”
猩红的眼神深深刺痛了沈泽川的眼睛。
他的酒瞬间醒了,小心翼翼上前:“书凝,你别冲动。”
阮书凝手中的玻璃碴更深一分,警告道:“别过来!”
沈泽川立马顿在原地,生怕阮书凝再冲动。
“先把玻璃碴放下,有什么话我们好好说好吗?”
怎么好好说?自从安然出现,沈泽川给过她好好说的机会吗?
想到这,阮书凝紧绷的情绪彻底崩溃:“沈泽川,你为什么总是不顾她的意愿,还冠冕堂皇说这是爱?”
“你的爱只会让我痛苦,这样的爱,我宁愿不要。”
沈泽川脸上血色褪尽,浑身冰凉。
他张了张口,喉咙却干涩得厉害,说不出一句话。
他已经记不清,阮书凝多久没对他笑过了。
从某个时刻开始,她在他面前永远都是一副受伤的,流着泪的模样。
阮书凝的泪水决堤而出,嘶吼道:“滚!别再来打扰我的生活。”
字字诛心。
沈泽川从头凉到了脚,僵硬转身离开。
待门重新关上,阮书凝才放下玻璃碴,浑身卸力一般瘫倒在床上。
她蜷缩在床的角落,耳朵嗡嗡作响,一夜未眠。
第二天清晨,时季烆联系不上阮书凝,把工作全都延后,来到阮书凝家。
门铃声响,阮书凝反射性弹起来,紧张地盯着门。
直到门外传来时季烆的声音,阮书凝才松了口气,起身去开门。
时季烆瞳孔紧缩,随即化为心疼,红着眼眶问:“发生什么了?”
阮书凝紧绷的神经在听到这一句话,终于松下来。
她顺着时季烆的视线看去,这才发现家里一团乱,地上的玻璃碴还没收拾,混在点点血色中。
奇怪,昨天的血迹明明没蔓延到这里……
还没等阮书凝想清楚,时季烆横抱起阮书凝放在床上,抓过她的脚腕,眼眶更红了。
阮书凝这才后知后觉反应过来,自己急着去开门,踩到了玻璃碴。
她有些尴尬,想收回脚,却被时季烆牢牢扼住。
他垂着脑袋,阮书凝看不清他的表情。
忽然,温热的液体砸在阮书凝的小腿上。
阮书凝像是被烫伤一般,试探问:“烆哥哥?”
时季烆哽咽着问:“书凝,你疼吗?”
阮书凝眨眨眼睛,凝固的血液一点点解冻:“不是很疼。”
再抬头,时季烆的眸中还有泪光。
他轻轻抚上阮书凝脖颈的伤口,泪水滚滚落下:“可是我心疼。”
“书凝,别再一个人承受所有了,哪怕不接受我的表白,让我照顾你好吗?”
望着时季烆的泪水,阮书凝心中建起的高墙轰然坍塌。
什么团宠文,什么男女主,她只知道,这时候的时季烆是切切实实心疼她,感同身受她的痛苦。
泪水在眼眶打转,阮书凝深吸一口气,轻轻覆上时季烆的手背。
时季烆明显僵了一瞬,疑惑地看向阮书凝。
阮书凝含泪挤出一个笑:“你向我表白那么多次,现在轮到我了。”
“烆哥哥,我爱你,你还愿意和我在一起吗?”